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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份上,兩個人也就都明白對方的心意了。在欣喜之餘,又開始尷尬。

“我說出去了!如果我沒聽錯,她果然也是對我有情意的!”呂涼這邊美美地想着,又恢復了之前憨傻的模樣。

“只是築基期,就說的這麼霸道……我、我這算答應他了?”上官穎紅着臉埋頭苦思。

“對了,我明天午時會參加這裡的拍賣會,其中有一件我急需的法寶。你要不要一起參加啊?”一直不說話也不是個事,還是呂涼先打破了沉默。

“哦?是哪件?正好明天我陪青姨也要參加。”談起正事,上官穎也恢復了正常。

“不知道,我還沒看那個捲軸,就是一個能儲存元氣、魔氣或妖氣的輔助類法寶。我最近研究出了個新招式,需要混合元氣和魔氣才能進行。元氣還好說,關鍵是魔氣,目前只靠我體內魔核激發出的量太少,不足以維持多長時間。影魔界域又不能隨意施展,所以我才想要這麼個法寶。”對於上官穎,呂涼沒有一丁點想要隱瞞的意思。

上官穎聞言,輕輕一笑道:“你說的應該是返虛期法寶囤氣珠,能儲存相當於返虛期大圓滿程度的元氣量。可將此珠融入神魂,於平時儲滿元氣。以後在自身元氣不足時,便可隨時補充。這個法寶師尊曾對我評說過,屬於一件逃命用的極品法寶。當然,據說儲存魔氣、妖氣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呂涼先是一愣,隨即有所恍悟。也是,真正戰鬥的時候,更多的是看修為等級和法寶強弱,至於戰鬥的持久力上,要求還真不高。畢竟,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誰也不會沒事撐的,靠這法寶一直耗下去,等把裡面的元氣耗盡了,如果沒把對方滅了,估計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隨後,兩人漸漸聊開了,從各自門派內的生活開始,一直聊到原來作為凡人時的喜怒哀樂。直到月朗星稀,如果不是後來青姨的出現,估計這倆人就直接聊到第二天拍賣會開始了。

最後,兩人私下裡約定,當著別人的面,相互間就是“呂公子”和“上官仙子”,私底下就是“呂涼”和“穎兒”。至於成不成道侶,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只是相約儘快將實力提升至嬰變期,然後再做決定。

“呂涼,我覺得,有些話你應該和欣芸講清楚,我能看得出來,她對你絕對是有好感的!當然,該怎麼做我也沒想好,但是這麼拖着可能更不好,你好好想想解決辦法吧!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這是呂涼回到天水閣住處後,反覆縈繞在腦海中上官穎的話語。

“唉!”呂涼重重地嘆了口氣,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我,相信妹妹!小黑,可以嗎?”

“這是你的決定,我無所謂。我只能說,我不反對。”小黑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此時的呂欣芸,也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一直保留着凡人時的習慣,到了晚上就睡覺。在呂家,她就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作為家主唯一的孫女,家裡也沒人逼着她晚上還要修鍊。

“聽張然說,那位紅衣仙子是玄女門的弟子,那我以後過去,她就算我師姐了吧?哎呀,好麻煩!我想什麼呢!”懊惱地錘了下自己的小腦袋,呂欣芸決定還是睡覺吧。

“師妹,休息了嗎?還是修鍊呢?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如果方便的話,能撤了禁制讓我進去嗎?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呂涼的聲音突兀地在門外響起,驚得呂欣芸差點一骨碌掉到地上。

“啊!師、師兄啊,那、那個等等啊!”呂欣芸驚慌地從床上爬起來,迅速地整理了下衣衫,又用神識好好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容裝,才提心弔膽地把禁制撤了。

“他、他這麼晚了找我幹嘛?難、那不成他、他想……”呂欣芸腦子裡不自覺地想起那些曾經偷偷了解過的道侶之事,心裡一片空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這麼呆立在屋子中央了。

此時,呂涼已推門而入,看到呆立面前的呂欣芸,微微一笑道:“師妹,可以恢復禁制了。”

“哦,好。師、師兄,你、你想幹嘛?”呂欣芸的腦子已經徹底亂了,隨手把禁制恢復後,紅着臉,低着頭,肩膀還有點微微發抖。

“小黑,麻煩你再來一層結界,這樣保險。”呂涼在識海中和小黑溝通着,隨後,目光複雜地看向面前眼瞼低垂的忐忑少女。

沒有任何徵兆,一道鞭影如黑色閃電一般抽向呂欣芸。已經完全沉溺於胡思亂想中的小丫頭,沒有絲毫意外地被抽中了。

“啊!!!”呂欣芸突然感覺神魂一陣顫慄,體內元氣瞬時間停止運轉,此刻的她,彷彿一個任人宰割的弱小生靈。

這種恐怖的感覺只有一個呼吸的工夫,但她的冷汗已經流遍了全身。再也沒有胡思亂想,此刻,她以驚愕的眼神,死死盯住握着鞭子的呂涼,頭腦中只有三個字,“為什麼?!”

看到呂欣芸那驚恐的目光,呂涼苦笑一聲,特意把鞭子遞到呂欣芸面前,平靜地說道:“欣芸,你認識這條鞭子嗎?”

隨着呂涼的動作和話語,呂欣芸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條令她顫慄的鞭子上。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剛才呂涼真想要的她的命,不會有任何反抗,她就得魂飛魄散了。但呂涼沒有那麼做,很顯然,他只是為了讓自己確認這條鞭子。

“這、這是……!不、不可能!”只凝神看了一下,呂欣芸便如遭雷擊般地倒退數步,直到靠住了身後的桌子才停下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沒錯,這,就是我泗水呂家,從不外傳之家族秘寶,打神鞭!”呂涼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口中那不知所蹤的大伯,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呂立仁。”

“這、這麼說,你、你是我的……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呂欣芸的淚水已經順着臉頰流下,疾步衝過來,緊緊地抓着呂涼的臂膀。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惶恐與不解。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們坐下說吧……”隨後,在呂涼的敘述中,涼風谷仙魔遺迹內人魔相戀,青螺鎮血神教追殺下家破人亡,呂家家主暗渡陳倉保全一線生機,自己人魔雙重身份之秘,一一呈現於呂欣芸的眼前。

呂欣芸徹底驚呆了!此刻,她完全放下了對呂涼的那一絲朦朧之情,有的,只是對自己這位哥哥悲苦身世的同情與不平。她無法想象,在自己錦衣玉食,備受長輩們呵護的時候,自己的哥哥卻背負着如此沉重的身世。甚至,明明親人在眼前,他都無法正常相認。至於本來就屬於自己的呂家,更是連門都不可能進去!

呂欣芸哭了,不顧一切地撲向了呂涼的懷抱,呂涼也緊緊地抱住了她那瘦小的嬌軀,此刻,也早已淚流滿面!無關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妹相認那刻骨銘心地血親之情!

“哥!你好苦!大伯也好苦!還有我那命苦的嬸娘!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誰都不說!就是父親,我也不說!”過了許久,呂欣芸才離開呂涼的臂膀。此刻,看向呂涼的眼神,透着清澈與精明。

呂涼也緩過勁來了,憐惜地看着眼前的妹妹柔聲道:“沒事,好在父親平安,母親軀體雖已不在,但確也有一縷殘魂留下。十年後,也許有機會凝聚完整的魂體。我呂涼發誓,待我實力有成,一定要讓我們一家,光明正大的重回泗水呂家!”

“嗯!我去了玄女門,也一定好好修鍊!怪不得家裡長輩對血神教那麼看不上眼呢,原來是這樣!哥,你放心!以後,我實力強了,咱們兄妹一起去滅了血神教!”呂欣芸使勁地攥着小拳頭,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大無畏樣子。

“哈哈,不急。你到了玄女門,其實也挺好。之前那名紅衣仙子,就是玄女門掌門玄女仙子的唯一親傳弟子,到時候我打個招呼,讓她幫忙關照你一下。這樣,我也就放心多了。”隨即,呂涼有掏出一個小瓶,塞到妹妹手裡,“這是二十粒築基丹,你拿着,等到了築基期再用。裡面還有一顆破障丹,等你衝擊金丹期的時候再用吧!別客氣啊,哥還不少存貨的。”

呂涼倒是沒說瞎話,以前在藥王那裡煉丹的時候,就築基丹煉的多,就算給呂欣芸二十顆,他手裡起碼還有上百顆呢。破障丹比較珍貴,他也才四顆,除了給妹妹的,他還想留給上官穎一顆,自己留下兩顆也夠了。

呂欣芸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隨即,眼珠一轉,低聲壞笑道:“哥,說實話!那名仙子,是不是我未來的大嫂?別否認啊!傻子都看的出來你們倆互相有意思!”

“呃,這個吧,我們約好了,嬰變期之前不談這事!”這回輪到呂涼支支吾吾了。

“哥,我可提醒你!沒有男人是傻子!她這種絕世容姿的仙子,追求者能少的了?要不你乾脆生米煮成熟飯,反正我看你倆也算情投意合了……哎呦!”呂欣芸話沒說完,頭上就挨了呂涼一拳頭。

“你這都哪聽來的!人不大,餿主意可不少!我倆的事情你別攙和啊!”呂涼直接被氣樂了,伸手錘了錘妹妹的頭。

漫漫長夜,就在兄妹倆的嬉笑怒罵、談天說地中度過了,直到天色蒙蒙亮,呂涼才躡手躡腳地溜回到自己的房間。畢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當張然看到精神異常飽滿的兄妹倆時,又忍不住自己嘀咕:“還不承認,不是有親情,就是有姦情,這精氣神兒透着那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