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 轩十一

端木森下意識就把準備扯下來的面罩又給拉了上去。

“這又是誰?”

袁青濯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移到快要滑到跟前的粉色身影上,“你不是已經猜到了么,還問什么!”

端木森藏在面罩底下的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什么都沒說,眯眼看著那道緊緊跟在粉色身影后方的黑色身影,眼底多了幾分晦暗。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黎枝在驚愕過後,則是跟林桉默默對視了一眼。

那道從頭到腳全是粉的身影很明顯是個女孩子,雖然對方戴著頭盔面罩看不到臉,但她這會已經在心裡確定了。

真是姜含影!

但對方要是從昨晚才開始上山的話,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這可不是一兩小時的差距,而是足足比他們縮短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難不成只有他們被濃到什么都看不見的大霧給阻攔了視線,姜含影卻沒受到阻攔?

還在思索間,滑到跟前的兩道身影卻絲毫沒停下的意思,直接從他們身側滑了出去,揚起的雪花噼裡啪啦砸到身上。

袁青濯身上最多!

一直滑到滾落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旁,姜含影這才停下低頭看了看這人情況。

她剛才遠遠就看到這人被姓袁的拿起來當擋箭牌,隨後被扇飛出去,還以為人直接沒了。

不過這會看他胸口還微微起伏,險險留了一口氣,看來還是手下留情了。

等袁青濯拍打幹淨身上被濺上的雪粒,姜含影拆掉腳上的滑雪板掉頭朝他走過去。

到了跟前二話不說抬腳就是一記直踹。

狗東西,害她忙活一晚上,還有臉朝她笑!

袁青濯反應飛快地抬臂擋住她這一腳,原本走了兩天一夜依舊乾乾淨淨的衣服上頓時多出來一個溼漉漉的泥腳印。

人也有些狼狽地蹭蹭連退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皺了皺眉,這身體真的要到極限了!

姜含影自然也察覺到了,跟之前在瀾宮的時候比起來,這傢伙氣息又飄忽了不少。

怪不得這么心急。

就在她還想試試能不能一鼓作氣把這傢伙給打出寄居的身體,一道全身上下都裹在灰色斗篷裡連眼睛都沒露出來的身影猛地攔在袁青濯跟前。

她一拳過去,還以為打在鋼板上。

對方只是身體晃了晃。

除了袁青濯之外的現場其他人,見狀都有些驚訝。

光看姜含影剛才那猝不及防的一腳,把袁青濯(主上)給踹得差點招架不住難得有些狼狽的模樣,就知道這一腳的力道絕對非同凡響了。

這灰袍人居然單憑身體強度就擋住了這一拳!

在場也就端木森對灰袍人的身份有些瞭解,但也沒想到這位居然會這么強。

黎枝和林桉只知道這人是主上的秘密武器,其他一概不知。而且這一路上對方都不曾言語,好像都沒吃喝過,存在感簡直低到可怕。直到這會看他突然擋在主上跟前,他們這才想到還有這么一號人!

李承宵原本是看向那道軍綠色總覺得有些熟悉的身影,這會也移向了那抹靜立不動的灰袍,抬腳就上前。

姜含影扭頭看向走過來的便宜主人,往手上吹了吹氣,順便小聲提醒:“這人不對勁。”

身體強度簡直比之前在瀾宮地下實驗室碰到的那個外表很像人的管家還要高,關鍵是又有很細微的活人氣息。

活死人?活僵?

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

這都能搞出來?

“嗯。”

就在眾人以為姜含影經過這一拳被擋開不會再貿然動手的時候,她再次閃電般出手,卻是伸手揪住這人腦袋上的兜帽,直接用力一扯。

袍子底下到底是人是鬼,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哧啦……”

眾人先是一愣,視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等看到那張總算暴露在天光下的臉,除了袁青濯外,其他人都沒有例外地瞳孔縮了縮。

姜含影瞪大眼目不轉睛地看了幾秒灰袍人的臉,又看向袁青濯本人,“你兒子?”

不怪她會這么問,實在是這兩張臉太像了,只不過灰袍人的臉看起來又比袁青濯的臉多了幾分單純青澀,這要不是雙胞胎兄弟,那就只剩兒子這個選項了!

總不能是爹吧。

黎枝張著嘴,冷風直往嗓子眼裡灌都沒感覺。

相比起時不時就要外出做任務的林桉,她跟在主上身邊的時間算是最長的了。

但也壓根不知道,主上身邊居然還有這么一個相似,幾乎能以假亂真的人!

聽見姜含影問出‘你兒子’這三個字的時候,還差點被風給嗆住。

她怎么不知道主上身邊還有能給主上生孩子的女人?

等等,這人看起來少說也成年了,那出生時間……

還沒等想通,她就眼睜睜看著主上點了點頭。

黎枝:“……”

世界太亂她想靜靜。

別問她靜靜是誰。

“可惜只是個殘次品。”

灰袍人聽見這聲評價,垂了垂眼,看起來又多了一絲失落和脆弱。

看著他頂著這張臉做出這個表情的眾人:“……”

能扛下姜含影那帶著破空聲的一拳還沒什么感覺的……殘次品嗎?

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點?

姜含影倒是秒懂袁青濯的那點遺憾,甭管這灰袍人是不是他兒子,總歸是他給弄出來的。

至於弄出來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留個後代,估計還是想要個更年輕鮮活的身體。

但若是違背規則強行弄出來的,哪怕身體強度夠強悍,也肯定會存在致命的缺陷。

可不就是殘次品么!

就在姜含影又躍躍欲試想要再摸一摸灰袍人的深淺,看看能不能找到對方的致命缺陷在哪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前方不遠傳過來。

“你們來了。咦,束珩你怎么……”

看清雙方對峙的場面,闕知山話音就是一頓,猶豫了下還是走上前,先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袁先生。”

袁青濯朝他客氣點頭,“這段時間有勞看守了。”

闕知山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差點維持不住。

收到家裡通知的時候他心裡就有些不贊同,家裡其他人都沒見過石胎,但他從到山上就日日夜夜守著,這段時間過去,怎么也有些感情了。

甚至每次離入口近點,或許他們世代都是闕山守山人的緣故,冥冥中還能感覺到對方即將出世的喜悅來。

但家裡還不是他能做主的時候,再不忍心,也只能聽從家裡的安排。

不能干涉……

緩了緩這才接著說道:“從前天晚上起,我感覺到石胎好像有些異常,原本很平靜,突然就開始動盪不安。我跟我弟弟知川說了下,他說他也有這種感覺。越靠近洞口,就越強烈……”

闕知山邊說邊觀察著袁青濯的反應,看他平靜如常,心臟就忍不住沉了沉。

原本的猜測,這下算是證實了。

讓石胎感覺不安的,就是眼前這個跟他們闕家做交易的人!

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人走過去,不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