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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看着紫萱一張小臉煞白:“你、你叫我什麼?”她不敢相信聽到的那句稱呼。

紫萱抱胸:“芳姨娘,我有叫錯你嘛。”

芳菲回頭看向丁侯爺和丁太夫人:“母親,侯爺,婢妾、婢妾......”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哽咽着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所有的委屈已經不言自明,不需要她非要說出口,且如此不說更能讓人知道她現在的痛楚。

丁太夫人眉頭一皺揚聲道:“紫萱,你進來說話吧。”丁侯爺卻只是起身過去抱住芳菲,輕輕的哄着她把她拖到身邊坐下,沒有看紫萱也沒有斥責她。

紫萱進了屋草草見禮:“太夫人和侯爺可用飯了?”她是故意的,看到那打開的食盒過去把飯菜取來擺上:“太夫人,讓我來伺候您用飯吧。”

飯菜的餿味馬上彌滿在廳中,使得丁太夫人皺起眉頭來:“我不餓......”

“朱紫萱,你不要太過份!”丁侯爺氣得青筋暴起:“這樣的東西能拿給母親食用嗎?”

紫萱看着他靜靜的盯着,一直到他避開了目光才問:“原來這樣的東西不能吃侯爺是知道的,那這幾年琉璃和珍珠吃這樣的東西就能成?是我過份嗎?”她拿起桌上的茶盞來摔在地上:“是我過份嗎?”

她把那茶盞都摔在丁侯爺的腳下,摔一個就問一句;摔完了杯盞就去抱花瓶,反正在丁家壞人是她,過份的也是她,那就不妨再過份一點兒。

丁侯爺終於過去一把扶好花瓶了,一手把紫萱扯開:“你鬧夠沒有?”

紫萱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裙,又撫了撫自己頭髮對着丁侯爺一笑:“沒有。”她說完之後隨手拿起身後長几上的小花瓶就擲到了地上。

“丁侯爺氣得雙眼瞪得溜圓:“你,你——!”可是能怎麼辦呢?打人嘛,他還真是沒有打女子的習慣,而且皇帝賜婚的妻子也不是他想打就能打得啊。

丁太夫人揉揉額頭:“你回來給我坐下!”然後才看向紫萱:“你也坐下說話好不好?”她還真是第一次如此忍氣吞聲。

紫萱當仁不讓的坐下了:“我以後不吃素,要頓頓有魚有肉,我想吃什麼廚房裡就要給我什麼;我的丫頭,份例就和太夫人的丫頭一樣不過份吧?”她說到這裡想喝茶,可是卻沒有茶盞:“來人,上茶,你們沒有看到我口渴了嘛。”

丁侯爺太陽穴又跳了跳,偏過頭去沒有理會紫萱,他居然忍下了。

紫萱看看丁太夫人、又看看丁侯爺忽然笑了笑:“我想,我說得太夫人和侯爺不會反對是不是?還有,我的月例聽說被扣了,以後不會再扣了吧?對了,記得把以前扣下的給我補上。”她接過丫頭遞過來的茶:“嗯,再想到什麼會告訴丁太夫人和侯爺的。”

丁太夫人的臉色很難看,卻還是點了點頭,看得芳菲有種不好的預感,哭泣聲立時小了不少。

紫萱吃完茶後起身看看丁太夫人和丁侯爺:“那我就先回去了。”經過芳菲身邊時她彎下腰來:“其實,有皇帝賜婚真不錯,你說是不是?”看丁太夫人耐性這麼好,待她這麼客氣雖然說出來的話有些生硬,但明顯是不想惹得她大怒,還有什麼不明白。

皇帝和皇后肯定沒有給他們母子好話,現在他們母子不敢拿她如何的;知道這一點的紫萱心氣順過來了。

走到門口紫萱回頭:“芳姨娘,你送也不送也不施禮也不叩頭的,還有,剛剛我說讓你掌嘴你還沒有掌呢,不是以為我忘了吧?”

丁侯爺再次站起來:“我說過,芳菲是府里的二夫......”

紫萱看着他:“侯爺,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我可是一品的誥命夫人,我好像是能進宮求見皇后娘娘的吧?要不要我去問問皇后娘娘,丁二夫人應該是什麼人才能當得起這個稱呼?侯爺,我聽人說你可是有弟弟的人,以後弟妹要如何稱呼,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丁太夫人冷喝一聲:“你給我坐下!”她長吸一口氣看向芳菲:“紫萱說得有理,芳菲是貴妾卻也是妾,以後府中上下都以芳姨娘稱之。芳菲,你還不給你們家夫人見禮?我們丁府可是有規矩的人家。”

芳菲的臉上閃過了屈辱、惱恨,最終她在丁太夫人的目光里委屈的起身,委屈的向著紫萱拜下去:“姨娘芳菲送夫人。”

紫萱這才一笑走了。

芳菲這邊已經哭倒丁侯爺的懷中,多年來的苦楚與委屈都衝上了心頭:侯爺的妻子本來是她,本來是她啊!她並不是甘願做妾,只是不捨得丁侯爺才不得已做了妾,原本以為可以有扶正的一天,沒有想到今天卻會被人羞辱至此。

丁侯爺抱住芳菲被她哭得肝腸寸斷:“菲兒,沒有辦法的,她尋死之事已經被皇上和皇后得知,我和母親可是剛剛被訓斥過,如果她再要尋死覓活的,皇上定不會輕饒我們丁家;你,你就先忍一忍。”

丁太夫人的手掌擊在桌子上:“成何體統,哭什麼哭。不過是被人稱一句姨娘罷了,又不是要讓你做一輩子的姨娘,有什麼好哭的?她惡名再外,又不是個有心思的人,你忍她一時罷了,總會想到法子的,你着什麼急。”

她說完恨恨的瞪芳菲一眼:“沒有點出息,就知道哭。”斥完起身:“我倦了先去歇一歇,廚房那裡的飯菜好了叫我。還有,芳菲,不要再在廚房這樣的明顯的地方做手腳,傳了出去於我們丁家名聲有礙,懂嗎?有得是法子,你就真得這麼點道行,也就不必惦記着那夫人的位子,老實做個姨娘算了。”

芳菲馬上拭淚過去扶了丁太夫人進內室:“是芳菲的不是,倒底是年青氣盛些,還要太夫人教我。”

丁侯爺看看滿地的碎茶盞,想到砸東西時橫着眉毛的紫萱,不知道怎麼心裡就一陣煩亂,起身離開丁太夫人的院子,飯也不吃出府走了。

紫萱聽說丁侯爺出府喃喃的自語:“要是能知道他去哪裡就好了,用腳趾頭想他八成去得也不會是什麼好地方。”唉,有皇家撐腰是好事兒,可是想要離開不是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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