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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霞看着紫萱,直直的看着她,然後他看向丁侯爺緩緩點頭:“對,嫂夫人是慧眼獨具,我就是認為你把嫂夫人餓了三年。”他說完取了酒吃,然後再吃菜,很有點自得其樂的味兒。

丁侯爺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苦笑:“水兄,就算是玩笑......”

“嗯,水某人只是認為死道友要強過死貧道;嫂夫人把話說出來,我反駁不太好反而失禮,不如承認。如此一來不好意思的人、尷尬的人就是丁兄你了。在下臉皮有點薄,所以才出此下策,請丁兄見諒。”水慕霞還起身對丁侯爺施了一禮:“我也賠過禮了,丁兄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麼餓嫂夫人三年嗎?”

丁侯爺看着水慕霞,氣不得惱不得嘆氣:“是我錯了,在水兄面前我就對不了。”他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我自罰酒,總可以了吧。”

紫萱倒是沒有想到水性楊花居然能讓丁侯爺如此,她有點好奇的看看水性楊花猜測他的出身來歷,不過只幾個念頭就沒有興趣了:能和丁侯爺稱兄道弟,不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子弟能做到的;總之水性楊花就是紈絝一名,只是比起秦四海和丁陽來要強那麼一點點。

她沒有再理會丁侯爺和水慕霞,吃飽喝足看向文昭:“吃飽了?出去看看珍珠姐姐和琉璃姐姐有沒有吃飽。”

丁侯爺聞言放下筷子看向紫萱:“一會兒我還有事情不能陪你,外面,嗯,不像家裡那裡清靜,你向來愛靜還是早些回去吧。”三年來紫萱極少出門,就算是出了門也是面蒙紗巾從來不拋頭露面,所以就算是惡名外揚,也沒有讓丁侯爺因為家有惡妻而在外面失了體面;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紫萱的惡名只聞其名而不見人——從來無人能實質上說紫萱做了哪些惡事。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以後丁家大夫人再步出丁府那絕對有人能認得出來,也能說得出她做過什麼。而因此給丁侯爺帶來的影響,他現在知道了。三年多來,他第一次有點後悔當初聽信芳菲的話,把紫萱的惡名到處宣揚。

紫萱抬頭看向丁侯爺,對他的心思瞭然於胸:“侯爺怕我丟你的人吧?只要無人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去生事你儘管放心好了;現在也沒有什麼人認識我,我也不會逢人就自報家門。因為有事沒有做,眼下還不能回府,你自忙我把事情處置完就會回去的,不勞侯爺你費心了。”她一口就回絕了丁侯爺。

丁侯爺看看水公子咳了一聲:“那個,紫萱,你有什麼事情交給為夫做就是;你的事情就是我們丁家的事情,我定會幫夫人辦得妥妥噹噹。”他的話剛說出來,那邊的水慕霞就被水嗆到了,咳得完全沒有半點貴公子的模樣。

“水兄,你怎麼了?”丁侯爺很關心的問道。

水大公子連連搖頭:“無事,無事,只是不小心而已。嗯,丁兄自管商議家事,勿須理會在下。”他沒有看丁侯爺,因為怕被丁侯爺看出什麼來。

紫萱也奇怪的看水慕霞一眼,依然不客氣的拒絕了丁侯爺的幫忙。在她起身就要走時,就看到丁家的家僕沖了進來:“侯爺,快、快回府,錢公爺在我們家大鬧起來,太夫人和芳姨娘根本應付不來;您再不回去我們丁家就要被錢公爺拆了。”

丁侯爺馬上站起來:“因為什麼?錢公爺雖然......,但他們不會無緣無故鬧到我們丁家去。”他和錢家基本上沒有什麼來往,那個錢公爺怎麼會找丁家的麻煩呢。

丁家的僕從看一眼紫萱:“錢公爺說、他說,要教侯爺您如何治家,如何、如何整治惡婦。”他說完也不敢再抬頭了。

紫萱瞪了丁家僕從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惡婦?”旁人說她可以,但是丁家的僕從敢當面說她,卻是不能容忍的。

丁家的僕從連連行禮,他在見識過大夫人的厲害後可不敢隨便開罪於大夫人。

“紫萱,你剛剛教訓秦四海時,是不是也遇上了錢家的人——你對錢家人做過什麼?”丁侯爺的腦筋轉得不是一般的快,馬上想到和剛剛的事情有關;不過他並沒有太過生氣。

一來秦家和他們丁家是世仇,鬧到皇帝面前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每次皇帝都是各打五十大板,所以紫萱當眾教訓秦家人是極合他心意的,他也不怕因此事和秦家人到皇上面前分說。二來就是錢公爺那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混人,自從他的妻子及他的長兄、長公主夫妻去世後,他的腦筋就有些問題,原本只是固執的脾氣變得有些古怪,講道理是完全講不通的。

因此他在沒有問清楚前並沒有真正的動氣,認為可能是錢老公爺看不慣紫萱所為而去丁家鬧:朝無人不知錢公爺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惡婦了。

他也並不怎麼把錢公爺放在心上,要知道他可是有戰功在身的人,錢公爺欺負旁人使得,欺負他丁家人卻有些不夠看。但他也不是沒有擔心:紫萱和原本的性子完全不同,如果當真打了錢公爺,這事情就麻煩了;倒底錢公爺可是公爵,不是他一個侯爺能相比的。

紫萱聞言不以為意的擺手:“他要我跪去夫子廟,我沒有聽他的,他和自己的侄兒動氣暈過去;他要做什麼和我半分相干也沒有,總之就是我一沒招他二沒惹他,侯爺你想怎麼打發他隨你。我有事,少陪了。”

丁侯爺一把拉住她想了想道:“他是個混人,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既然提到了你,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府向他叩個頭認個錯,打發他離開得了;不然讓母親生氣、着急有個好歹,那不就是你我的過錯;拜託夫人了。”他說完還施了一禮。

“停。丁太夫人有個好歹是你的過錯,同我無關。”紫萱避開他的行禮,豎起食指來搖了搖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還有,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麼要給人賠禮道歉?再說,丁家有事當然是你這個一家之主出面擺平,哪有倚靠婦人去解決的道理?我去忙了,回見啊。”她才不會為丁家去善後呢,而且因為心中有氣抬腳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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