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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耳光落在平君的臉“......啪啪“作響。

紫萱不是打了一掌,她是正正反反打,把一腔的怒火都用在手掌狠狠的賞給平君那張nènnèn的小臉:“你還有臉哭?!柔柔弱弱一哭就有人為你開口、為你找理由開脫是不是,以為天大的事情只要一哭你就無事了?”平君沒有料到紫萱會忽然對她動手,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打得頭暈眼huā,但是心底的怒氣恨意再也壓不住:朱紫萱憑什麼打她!她平君也是朱紫萱能動手的人嘛,真以為只有她朱紫萱會動手打人了。

她伸手狠狠的抓向紫萱的臉,因為最恨最恨的就是這張臉,尤其是她怎麼看、怎麼瞧也沒有看出這張臉有什麼強過了她,所以才更讓她惱恨。一伸手當然就要毀掉這張不出sè的臉,看一個醜八怪晉親王是不是還要堅持娶朱紫萱。

平君向來最自豪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的手,一雙小手柔若無骨並不出奇,全京城的大戶人家的姑娘哪一個也不會做事,少說也有半數是柔若無骨的:但是她的手卻溫潤如玉,十指纖纖毫無瑕疵。

天天她用在雙手上的功夫那可是不短的,為了讓雙手更美她不戴指套那種東西,而是留了較長指甲,每天有專人為她在上面畫出她想要的圖案來,為雙手增sè不少。

如今那十指上的指甲就不只是賞心悅目了,尖尖的,帶着几絲光亮就奔紫萱的臉而去。

太皇太后在紫萱動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之後心裡就生出很多的不痛快來,因為從來無人敢對她如此的無禮。把她這個太皇太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問也不問她一聲。

想到剛剛紫萱指着她斥責的話,再瞧瞧現在紫萱當著她的臉掌平君的耳光:平君就算是有錯,那也是要由她來處置,什麼時候了輪到一個棄fù一個商人女來做主。

剛想開口看到晉親王的半身血,想到水慕霞的生死不明,她又猶豫了:此時她開口明顯就是為平君撐腰,而今天的事情顯然不能善了。

這個時候再為平君出頭,值得嗎?

倒底,平家和她並不是那麼一心:如今平家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她也不過是在利用平家罷了。

紫萱沒有理會平君抓過來的手,一腳就把平君的踏倒在地上,看着平君的眼睛冷笑:“比棋琴書畫姐不如你,比女紅廚藝姐也不如你,比賢良淑德姐更是差了你十萬八千里:可是,論打架的本事,你給姐提鞋也不配。”

“還敢還手?”她提起腳來狠狠的踏在平君的臉上,然後不等平君抓住她的tuǐ又是一腳重重踏在她的肚子上。

平君兩聲痛呼幾乎是疊在一起叫出來的,雙手自然去抱肚子:“朱紫萱,你不得好死。”紫萱又是一腳重重的落在平君的口鼻間,看着她的眼睛:“姐,今天就要知道這天下還是有公道二字的:不管你能扮得多可憐,流多少的淚水,你做出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她說完接連幾腳踏在平君的xiōng口和肚子上,看着平君痛得縮成一團轉身去揀地上的劍,才發現劍不見了。

晉親王看着她點點頭:“儘管打。她就是沒有吃過苦頭、得過教訓,所以做事才會如此無所顧忌,才會認為自己高高在上,才會認為讓她不快的人都應該死。”

紫萱看着晉親王手中的劍臉sè有些發白:“王爺,你不要做傻事。

她說得那些道理就算有幾分又能如何?要知道她的父母要負上更大的責任一如果沒有攀附之心,又豈會有昨天的退親之事。”

她擔心晉親王再傷害自己,剛剛斷臂的一幕她永遠永遠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晉親王一笑,他在這個時候居然笑得出來:“她平君的那點子虛名,她平家的那點破名聲,我的一條胳膊足矣。”

平君已經爬了起來:“晉親王,是你要斷臂的,不是我讓你斷得:蕭家大公子也是為救你而落得生死不知~

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朱紫萱,你不要強加罪名於我身上,而你加在我身上的每一指”紫萱回身一腳就把她踢倒在地上,因為用力過猛使得平君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停在了太皇太妃的腳下。

太皇太妃本來是看着紫萱的,在紫萱打平君第一掌時她就在看着紫萱,不過她眼中有着很明顯的惱怒,因為紫萱喝罵平君的話,就好像每個字都在斥罵她一樣。

平君看向太皇太妃淚水落了下來:“娘娘,民女真得沒有想過傷害王爺,只是、只是話說得有些過了,民女向娘娘請罪。”說完她抱向太皇太妃的tuǐ。

太皇太妃的手抬了抬,差點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刺進平君的眼中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對她說這種話:但是她轉念一想合了合眼睛,把一肚子對平君的恨意壓了下去伸手拉起平君的霎間,她已經淚流滿面。

“不怪你。是本宮不應該再提什麼親事,倒讓你和皇兒反目不說,還讓皇兒傷到了自己。胳膊是他自己......”她說到這裡再也無法說下去,哭倒在椅子上。

平君倒真得沒有想太皇太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微一想就明白過來看向紫萱眼含挑釁:她是平家的嫡長女,豈是一個棄fù、惡fù、

商人女可相提並論的?就算是現在,晉親王的生母對她一樣要比朱紫萱強。

“不是太皇太妃的錯。”平君哭着再次跪下:“是君兒不好,是君兒不好,君兒不應該那麼說王爺:什麼父母之命、什麼媒妁之言,君兒都不應該說得,都是君兒的錯。”這能叫認錯嗎?紫萱氣得兩步過去,揪住平君的頭髮返身就走,把她拖離了太皇太妃那裡:“你的意思,一切都是王爺的錯了。”她回手一個耳光打完不解氣,又是一拳頭砸在平君的眼睛才道:“我打你?我告訴你,我不止是要打你!”她說完對晉親王伸手:“王爺,借劍一用。”晉親王沒有把劍給紫萱,他過去把紫萱拉到了身後:“平君,退親之事本王不再欠你什麼:但是,本王剛剛也說過我歡喜的人,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半分的。”

平君看着他淚水又鼻了下來,身子贛抖起來開口:“我哪有欺...............”晉親王並不是要聽她的解釋,更不是想她對紫萱說一句對不起之類的:他不喜歡多話,自然也不喜歡旁人對他說些無用的廢話。

因而他的話說完就舉起劍來,可是斬下去的速度並不快,以他的身手來說這一劍是太過慢了些:不過,劍依然還是在平君說了四個字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晉親王舉劍的時候,太皇太后的臉sè就是一變:“住手!”她忍不住開口。因為平君如果當真在這裡有了損傷,平家最恨的那個人不是晉親王而是她。

“皇兒,不要。”太皇太妃也慌的站了起來急得喊了一句。

晉親王在劍斬下的時候聽到兩位娘娘的話,還忙裡偷閒的抬頭看了一眼過去,不過手中的劍依然是不疾也不徐的落在了平君的肩膀上。

紫萱看着晉親王的所為心中恍然大悟,原來他用劍這麼慢要得就是兩位娘娘開口:停手是不可能,就算是快上幾分也證實兩位娘娘的話對他還是有影響的:但是他聽到後有劍之勢不變,就是對太皇太后兩位明言一我認為對得就會去做。

晉親王的劍用得再慢,可是以他的身手哪怕是把劍放在平君的肩膀上,也能輕而易舉所她的胳膊斬下來:就算是無劍,他想平君的一條胳膊那也只是伸伸手的事兒。

因而,那一劍就在眾人的目光中,在眾人驚懼的叫聲中斬進了平君的肩膀:但,沒有把平君的胳膊斬斷,而是在平君的胳膊中微微停了一下,然後輕輕一顫才猛得發力。

平君怕極了,她想逃得當然腳下也移動了,可是那把劍就是不急不緩的跟着她,沒有因為她閃避而有什麼變化:就好像每退一步只是她腦中的幻像,實際上她嚇得根本不能動了般。

在長劍落在她肩膀上時,鼻冰冷的觸覺讓嚇得她就想大叫,而幾乎馬上那冰冷就進了她的肩膀,疼痛也湧進了她的腦袋以及她的眼。

如此疼痛是她沒有經歷過的,自然也是她無法承受的,剛剛挨得那些打和現在的疼痛相比,就好像是父母對她呵護的輕撫了。

再也顧不得什麼優雅,再也不記得那些自幼學到的規矩,生平第一次她不顧形像的大叫出聲:“痛死我了,救命、救命啊。”也是她一生中為數不多的真正落淚,不為做戲、不為圖謀:淚水根本是不受控制的一沒有美感,她現在才是當真的哭了。

但,她料錯了一點,在劍斬進她的肩膀時她認為那是最疼的了,其實不是。劍在她的肩膀處停了下來,她疼痛之中來不及思考,只是感覺劍停了下來:然後,劍又輕顫了幾下,她痛得當時就暈死過去,又在當時活了過來:這痛,不是撕心裂肺能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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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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