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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順慶在司馬明的眼中也看到了驚愕,他們萬沒有想到丁家在九黎會做出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皇上,不知道此事?”

碧珠lù出自己少了手掌的胳膊,也沒有遮掩她lù出來的如鬼怪般的臉:“丁家所為我們不會冤了他們,當然也不必你們相信;只是,我不想再聽到你們說什麼惡毒不惡毒的話,聽到沒有?”

“再說我們家的萱兒惡毒,我便效法丁家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惡毒。”她目光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慄:“惡毒的人始終是丁家,對不起我們萱兒的也是丁家、還有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人。”

席順慶“嘿”了一聲:“終年打雁這次卻被雁捉瞎了眼,被丁老匹夫給騙了。”他一手握拳打向另一隻手,惱怒的道:“走,現在就去找丁老匹夫算帳。”

司馬明聞言也是一臉的恨意:“就是,居然敢利用我們豈能饒過他。王爺、郡主,我們先去找丁家老匹夫算帳。”話音一落他們就要想走。

紫萱笑了:“兩位大人倒是聰明,只是不會把我們當成傻子來看吧?兩位大人剛剛對本本郡主出言不遜,如今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要麼,你們就等我們上書,要麼就麻煩兩位大人想個法子,向世人言明本郡主的賢良之處。”

席順慶就是不想為紫萱說話,讓世人明白朱紫萱是個好人於他們有百害而無一利:如果朱紫萱是個賢良的fù人,而且其母還對上唐有功績、她自己也在九黎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日後哪個和她作對都會被當成壞人。

當然,主要是三大世家丟不起這個人啊;人家生生的咬走了他們一塊肉,他們還要喝彩說“咬得好”,會成為世人的笑柄。

晉親王冷目一掃:“你們不相信輔國郡主是個賢良之人?她原本的惡名都是被丁家所污,你們是不明白還是不肯不相信呢。”

司馬明為難的道:“清官難斷家務……”

“放屁!”碧珠真想一掌甩過去,看能不能讓司馬明老實些:“他們也說不出人話來,何必和他們多說。明天我們就去他們鋪子里轉轉,然後王爺請旨也到四處走走,什麼山啊、什麼湖之類的;總之,他們族業哪裡有,王爺就去哪裡瞧瞧唄。”

紫萱彈了彈手指:“如果發現鐵啊、糧食啊、銅啊什麼的不符,王爺當然要好好的稟於皇上知道。”

司馬明和席順慶的臉更黑了,這是赤luǒluǒ的威脅;可是他們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生意想賺大錢不動得小手腳怎麼可能?只要晉親王去,總會查出些什麼來的,萬一上達天聽那罪過可就不小了。

“王爺,我們當然知道郡主是賢良之人。”兩個人說出了他們認為最違心的話,說完有種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

丁家的確做事做得太過份,原本好些事情朱紫萱的確是被冤的,可是被冤不表示朱紫萱主就是個賢良之人啊。

打人是眉頭都不皺一下,當街踹人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朝廷的命官,她指着鼻子破口大罵更是數不勝數:這樣的一個fù人算賢良,那全天下就沒有不賢良的fù人。

紫萱點點頭:“兩位大人即知我的賢良,相信會想盡法子、很快就讓世人知道我的賢良之名吧?同時,也會讓世人知道丁家所有的惡行,對不對?最後一句倒是我多嘴了,丁家老匹夫欺你們在先,不用本郡主發話兩位大人也必不會放過他們的。”

席順慶眯起了眼睛來:他們當然生丁家老匹夫的氣,但是丁家老匹夫卻沒有讓他們有恨之入骨的感覺。

“郡主,您不是想驅虎趕狼吧?”他很直接的問了出來,因為被人利用來再被人利用去的感覺,實在是糟透了。

紫萱微笑着扶起碧珠來:“席大人聰明,本郡主的打算你居然能看得如此一清二楚。”她緩緩的坐下:“不過兩位大人是當世士林尊祟之人,相信也不忍心看着我一個fù道人家被丁家欺辱吧?”

“唉,本郡主是個賢良的人,雖然不怕丁家什麼卻也不便和丁家老匹夫直接去算帳;弱質女流啊,兩位大人明白的,所以只能麻煩兩位大人了。”她也沒有遮着掩着,打開窗子說亮話不算,還老實不客氣的把對付丁家的事情交給席家和司馬家了。

司馬明心裡自然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眼下他們處於下風有什麼法子呢;如果只有朱紫萱一人,他們倒也不懼,可是有晉親王再加上皇帝今天的態度,他們不得不暫時低下頭來。

晉親王看着他們:“你們既然知道郡主賢良的,那麼讓你們說兩句話有什麼好為難得?這根本算不得讓你們做事,因此而讓本王對你們剛剛那些話漠視是你們得了便宜。”

他輕輕的彈了彈手指:“而且,皇上也真得有意要讓人去那幾處走走,到時候讓誰去——你們知道的,這裡面的學問可不小。”

席順慶躬身:“王爺,皇上使欽差年年要巡查的,這個本就沒有什麼。”

晉親王只是看着他:“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巡查的人不同結果便不同,去得時間不同,結果也不同。你們,沒得選擇。”

司馬明和席順慶沒有再提巡查之事:“郡主的清名被丁家所毀,皇帝已經下旨整治了丁陽,天下人應該明白一切才對;既然現在世人還有不知內情的,那臣等理應為郡主說兩句話的。”

“至於平家的事情,臣等沒有什麼主意;雖然不敢偏勞王爺,但我們同平四丫多年的交情,此時還是少說話為好。”他們齊齊躬子,心思早已經不在紫萱這裡,而是飛到帳目上,盤算要多久才能把一些事情抹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破綻。

晉親王現在倒是很好說話:“本王知道的你們的苦衷。嗯,好了,你們先去吧。”

司馬明和席順應行禮告退,走得比一隻飛跑的兔子還要走。

紫萱伸個懶腰:“用他們對付丁家,雖然不能指望着有什麼結果,不過至少能清靜幾天,也免得丁家老匹夫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算計我們。”

碧珠笑道:“你倒是很喜歡‘老匹夫’三個字。”

席順慶二人剛離開護國夫人府,迎面就遇上了急急趕來的蕭停香;他們一見大喜的迎上去,想知道皇帝是不是新得旨意——甥舅關係當然有很多話都是很好說得。

剛剛他們那麼痛快的答應晉親王和紫萱,其實就是指望着蕭停香會給他們帶回來翻身的消;要知道恩自上出,只要皇上改了主意,晉親王和朱紫萱就翻不出大浪來。

蕭停香看到他們讓人住了馬上,探頭就問:“你們和王爺商量的如何了?”

席順慶二人幾乎同時探頭開口:“蕭大人,皇上可有旨意?”

三個人在開口後心都是一沉,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焦急;三人轉到一輛馬車上,半晌之後蕭停香先開口:“皇上,根本沒有見我。”

席順慶和司馬明張大了嘴巴,看着蕭停香有着太多的不相信:“怎麼會這樣?那蕭兄可有去求見太后?”只要有太后的話也可以啊。

蕭停香抹了把臉:“太后,也沒有見我。”話落,車廂里猛得沉寂下來,三個人誰也沒有看誰。

皇帝和太后在這個時候不見蕭停香,意味着皇帝拿定主意要對付世家,而晉親王和朱紫萱就是主力;他們這些世家,真得要到末日了嗎?

“你們那邊如何,有什麼結果。”蕭停香打破了沉默,就算是心中再煩亂,應該做得事情還是要做得;你不做,事情只會對世家更加的不利。

席順慶長嘆:“平家的事情由晉親王說了算,而我們三家要忙得,就是助輔國郡主得到賢良之名。”

蕭停香挑起眉毛來:“你們說什麼,輔國郡的賢良之名?”他猜到平家的事情會以晉親王的意思為主,因為皇帝的意思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此事還會牽扯到紫萱的名聲。

司馬明看向蕭停香很有點不客氣:“不答應又能如何?晉親王告訴我們,皇帝今年要巡查那幾個地方的欽差,很有可能是晉親王;嗯,也有可能是晉親王的親信,比如說蕭大人你的長公子。”

皇帝和太后都不買蕭停香的帳,司馬明心中對蕭停香的不滿忽然間就有點壓不住的意思。

蕭停香沒有着惱:“此事八成是真得,不過晉親王肯告訴我們,就說明此事還有一線生機;他,至少並不想把我們這些世家趕盡殺絕。”

馬車轉了方向,把三位家主各自送回家中。

席順慶推開書房的門看到女兒席蓉在,他反手頭上門:“平家,完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重複了一遍:“是真得完了。”

席蓉扶他坐下親手端給他茶水:“父親,您好像很不快?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吃了虧。”席順慶沒有看女兒,仰面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蓉兒,你告訴父親,你為什麼要害得平家如此之苦?四大世家少其一,此時是極為不智的,你知道不知道。”

在外時間不由己,對不住了,讓大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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