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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國公雖然不同意錢天估和席家結親,但多此事卻由不得他做主,因為真正做婁的人是太皇太后,他也無可奈何。

但他是真得疼愛錢天估,不想他娶一個太皇太后指定的、與席家有關的妻子進錢家的門兒,因為他很清楚男人娶對了老婆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所以,錢天估才會在成親的前一天有機會偷溜出錢府去尋紫萱等人求救。

如果不是宮裡的人盯得緊,錢天估早就有機會偷溜出府了,錢老公國那些日子也急得直上火啊。

可是,他偷放錢天估出府的事情使得太皇太后生了疑,雖然無憑無據不能拿他如何,卻也把他們叔侄兩弄進了宮:他在肚子里把太皇太后埋怨了很久,卻也不敢對太皇太后說什麼,倒底他們叔侄能在京城橫行,太皇太后可是他們的最大的一座靠山。

他只能指望紫萱能救得了錢天估,可是卻沒有想到天估交下的這幫朋友一個也靠不住,居然就讓天估真得拜了堂。他能怎麼辦?也就只能多喝幾杯,陪着人多笑幾聲唄。

天估成親的那天是他笑得最多的時候,因為只要想到那個和席家有關的女人進了錢家的門兒,他的心都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再加上,天估成親使他想到以前他和兄長成親的情景,也就喝得有些醉了。

不過碧珠的出現還真是把他嚇得不輕他是不想讓天估迎娶和席家有關的女孩子,可是也真得不想侄兒娶了碧珠為妻啊:讓他欲哭無淚的是生米已成熟飯,他也就捏着鼻子認下了。

如今,他卻是真正的把碧珠當成一家人來看了,想到錢府之中將有女主人,他也是老懷堪慰啊。說倒底,錢老國公是個很看得開的男人,不然豈能活到這麼大歲數。

席巡撫被打成眼下這個樣子,蕭家父子真得有點不好對席家交待,自然不會再對錢家叔侄客氣當場放下臉來:“今天我們有事不便待客,請郡主和老國公回去吧,改日我們父子定當登門道歉。”

紫萱在馬上施禮:“我們可以不進去,只是要見一見王爺和慕霞,我們這幾個朋友要聽他們說一句話:只要他們親口對我們說了,我們馬上賠罪並在明天奉上賀禮,前來討一杯喜酒吃。”

太皇太妃冷冷的哼了一聲:“郡主,人要臉樹要皮,你還是請回吧。我們兒子成親同你何關?難不成我們這些血親長輩還會害了他們不成?真真是笑話。”

紫萱看看蕭家父子和太皇太妃:“俗語先禮後兵,禮我先到了既然太皇太妃和蕭家伯父不給面子,那說不得只能”她揚起了手來:“準備,咦?慕霞、王爺?!“她吃驚的跳下馬來。

水慕霞和晉親王相扶着、一頭大汗的出現門邊上,可是兩個人氣也沒有喘一聲,直勾勾的看向紫萱:“紫萱,你是來救哪一個得?”

兩個人同時開口,問得也是同一句話。

紫萱抬起的腳不知道應該收回來呢,還是邁出去:她來自然是救人的,但是如今被水慕霞和晉親王一問,她自己也忍不住問了自己一句一要救得是哪一個?或者說她着緊要救得是哪一個呢?

她沒有想清楚自然就無法作答,而且就算她想清楚了,她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出來。

正在此時,門裡邊傳出一陣嘈雜聲來,然後忽然小了許多,且有漸行漸遠的樣子。

“兩位姑娘都來了,為什麼不過來?”晉親王的聲音就如同現今這個時節屋檐上掛着的冰棱直直的刺向了他的目光所及。

水慕霞倚在晉親王的身上,看上去倒是很舒服的樣子:“你們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如果當真知道什麼叫做臉紅,你們也做不到強嫁人的事情來!過來吧,真嫌丟人早做什麼去了。”

不可否認水慕霞的嘴巴通常不太饒人,但是他對女子卻還是留三分情願的:如今天這般難聽的話可以說是第一次。

紫萱和墨隨風等人知道,水慕霞是真得怒了,被司馬雲給惹得怒極。

司馬玉眉頭皺起:“蕭家賢侄,雲兒如今是你的妻子”

“閉嘴!”水慕霞不客氣的喝斥司馬玉,隨後他邪邪的一笑:“你穿過女裝很漂亮,如果司馬家非要我娶一個人的話那我只會選你司馬玉。什麼司馬雲,讓她見鬼去吧,哪裡能和千交百娥媚的司馬玉相比呢。”

司馬玉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莫過於穿過女裝,而且還被男人調戲過:此時聽到水慕霞重提此事他當即就忍不住一掌甩過去,重重的落在了水慕霞的臉上。

門裡門外馬上寂靜一片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司馬玉的手上,連司馬玉也有些不太相信:他是氣極,但水慕霞的功夫在京城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怎麼會由着他一掌打在臉上呢。

水慕霞悠悠的道:“還有,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我不姓蕭。”

最後四個字冷意入骨,他實在對是家人失望透頂了:“蕭老太爺,蕭家主,不知道你們兩位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我,被司馬玉一掌打中,心裡是不是特別的痛快?”

蕭停香舉步:“兒子,為父……”

“司馬玉!”蕭老太爺鬚髮皆張,居然有人當著他的面兒打了他最心愛的孫子。

水慕霞倚在晉親王的身上:“王爺,你不累?”他說著話坐到了門檻上看向碧珠:“我的大郡主啊,你成了親也不能不管我們的死活吧?

看我們兩個大男人連站也站不穩,你於心何忍啊?你再不動手,我和王爺他日鐵定讓錢天估那小子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碧珠心情jīdàng倒真得忘了給水慕霞和晉親王解毒,到現在還有點雲里霧裡,感覺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尤其是錢老國公待她的態度,更是讓她不敢相信。

錢老國公看碧珠沒有馬上過去:“咳,那個珠兒,你自管過去。

你是我們錢家的人,我們錢家人欺負人的本事可不能沒有:你有一身不小的本事,就算身為fù人要守fù道也只在我們錢府之內就可以了,出了錢府的門有人敢對你動手,你就要狠狠的還手才成。”

“我看着你,你自管去。有人敢動,管他是誰你就給我用那些蛇啊、蠍子什麼的招呼他,有事兒我給你擔著一皇上要問罪,我自會去頂上。”

碧珠看着錢國公福了一福:“謝叔父關愛。”她抬腳當真就走向大門,旁若無人的很。

太皇太妃看到碧珠走過來,想到晉親王自出來就沒有看過她一眼,自然不想碧珠此時救了她的兒子:那樣,根本沒有機會向她的兒子解釋了。

“錢老國公,你難不成想教出一個惡fù來?”她深知錢老國公的為人,因此開口就點到要害處。

錢天估心中一驚,紫萱聞言心中也是一凜,他們都很清楚錢老國公的性子,此時這話當真是要命的很。

錢老國公眯起眼睛來:“太皇太妃,什麼叫惡什麼叫善你知道嗎?於我們錢府來說,只要碧珠所為能得我們叔侄的歡心,她就是把你打得跪地求饒,那她也是我們錢家的賢fù!”

“賢良淑德嘛,只要用在我們錢家人的身上就好了,對外人為什麼要賢良淑德?”錢老國公說到這裡mō了mō自己的下巴:“很有道理啊,嗯,我怎麼現在才想到?”

碧珠已經走到太皇太妃的身邊,微微一笑:“你要不要攔我?”

她說完輕輕的走過去,遞了兩粒葯給水慕霞和晉親王。

“我們沒有什麼丟人的,更不怕見人。”司馬雲和席蓉早就過來立到了晉親王二人身側,只是一直不曾作聲:現在她們開口了,還不約而同去搶碧珠手中的藥丸。

碧珠的手沒有動,藥丸很輕鬆的被她們搶到了手中:而碧珠此時的手帕輕揚,一縷香氣飄過,兩粒小白丸彈到了水慕霞二人的手掌心裡,然後她抬頭看向司馬雲二人:“你們倒真是手快啊。”

忽然司馬雲和席蓉尖叫起來,把藥丸扔在地上連連甩手:此時她們掌心裡已經紅腫一片,疼得她們淚水都要出來。

碧珠轉身就走:“你們以後就會記住,我們九黎人的東西最好不要亂動,尤其不是給你的東西更加不能動。”

司馬玉上前兩步卻也不敢攔下碧珠:“你當真敢在上唐用毒?”

“我哪有用毒,只不過是拿兩粒葯想救水公子和晉親王罷了:難不成,上唐之內也不許我們救人?”碧珠搶在錢老國公之前開口,她身為錢家人豈能讓人欺負只依靠家人為她出頭呢。

錢老國公聽得臉上笑開了huā,身後老管家不忘來一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他從來沒有如此贊同過老管家的話。

“喏,你們以後給老夫記住,珠兒是我錢家的人,當然就是上唐人:上唐人要在上唐之內用毒,就算所用的毒是九黎之物也不違聖旨。這個理兒,老夫不怕和你們任何一人到皇上面前說道。”錢老國公tǐng了tǐng他的腰桿。

水慕霞和晉親王都站了起來,只是晉親王站起來就如同一把劍般,而水慕霞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看也不看其他人盯着紫萱的臉:“紫萱,我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答呢一你,是來救我們當中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