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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泰聽到有妹妹求饒,一掌就打在求饒公主的臉上:“她是個什麼東西,你堂堂公主要向她求饒?”她罵完了妹妹,趁着有兩位公主又衝過來和紫萱糾纏,張開手指就抓向紫萱的胳膊,用盡全力之下一把就抓破了紫萱胳膊上的皮膚,使之滲出了血水來。長平過來拉開一位公主,開口斥責紫萱:“你怎麼能夠對公主大打出手,而且還如此的壓在公主的身上,這是大不敬之罪你知道不知道?還不住手,有本宮給你求情,有皇叔給你做保,你也不會有太大的責罰。”

她罵完紫萱也不管紫萱是什麼臉sè,又罵身邊的公主們:“你們還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堂堂公主當街和人動手,丟臉不丟臉?你們哪裡像上唐的公主,不知道的以為是一群潑fù。還不給我住手?”

其它的公主們被罵都沒有說話,因為長泰和長平同她們不一樣,這兩位可是太后所出;但是長泰卻不同了,她大怒:“對朱紫萱這樣的潑fù,我們不更潑fù豈不是平白吃虧?有皇叔在、加上潑fù她現在的身份,你讓僕從們動手哪個敢動手?再說今天晚上的事情也不便讓人知曉,我們就平白被她欺了去不成?”

“打!給本公主狠狠的打!”長泰大叫起來,對紫萱是恨之入骨;紫萱越打得她痛,她就越是潑辣越是不肯認輸;而且,現在她更是認定紫萱的馬車裡藏了金烏,否則朱紫萱只要打開車簾讓她們看一眼就可以,為什麼要和她們不惜動手犯下大不敬之過。

她一面罵著一面自頭上撥下來簪子,趁着長平和兩位公主和紫萱動手動口之際,狠狠對着紫萱正在流血的胳膊刺了下去;她想刺得是紫萱的心口,只是被紫萱壓在身下。刺不到那裡才不得已先刺近在眼前的胳膊。

紫萱聽到長平的話根本不予理會,想和這些蠻橫慣了的公主們講道理,那才是對牛彈琴呢;自開始到現在。在公主們身上所受的氣都爆發出來,她就是要不管不顧的好好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們,讓她們知道就算是賤如螻蟻也不是個個都能容她們隨意欺辱。

她狠狠揪住一位公主的衣領。用頭撞得她大叫出聲後,用力推向長平。長平的確是公主里不錯的一人。可是長平此時明顯在拉偏架,她當然不會如了長平的意。

長平被推過來的公主撞得連退幾步,兩人一起滾倒在地上,抬頭就看到長泰長長的簪子刺入了紫萱的胳膊上!她的臉sè馬上變了,如果只是她們這些公主和紫萱動動手腳的話,晉親王不會伸手的,但是紫萱受了傷的話晉親王的怒氣上來。她們就算公主可腦袋也是肉長的,抵不住晉親王的一劍。

她下意識的看向晉親王,看到他靜靜的立在馬車上,看着的方向卻不是紫萱和她們這些公主;順着晉親王的目光看這去,她看到了兩個一身黑衣的人,自頭到腳都包在黑sè布料之中的人,就連手中的長劍都是黑sè的。

“刺客,來人,快來人,有刺客!”長平嚇得臉sè大變。馬上大呼起來;可是在一片混亂之中她的聲音並沒有幾人聽得到;而公主們現在都死死的盯着紫萱,恨不得把她活生生的吞下肚。

紫萱感到了疼痛,她回過頭來看看長泰,又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簪子:“你還真得想要我的命啊?”

長泰刺得時候是一腔的怒火。可是刺下去之後她卻把自己嚇到了,下意識的鬆開那隻屬於她的長簪,看着紫萱的胳膊兩隻眼裡全是驚懼:那簪子刺入肉里,刺入人活生生的肉里的感覺,讓她頭皮有些發麻。

她真得不知道把簪子刺入一個人的肉里,會是這麼可怕的事情,不然她是絕不會這麼做得。長泰不是個膽小的人,不要說是看到人殺雞殺豬,就是看着僕從們把人活活的打殺,她都可以不眨一下眼睛,甚至還可以做到面帶微笑。

紫萱的話她聽到了,可是聲音此時聽起來很遙遠,她的腦中全是那可怖的感覺,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要被抽空了。

紫萱也不等長泰說話,把自己胳膊上的長簪猛得撥了下來,血立時就噴了長泰一臉,就聽長泰尖叫一聲暈了過去:血她當然見過,可是熱乎乎的血噴到臉上卻是第一次,這種感覺和看到血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長平聽到長泰的驚叫,轉過臉一看尖叫道:“朱紫萱,你敢殺了長泰公主?”她看到的就是紫萱手握着帶着的長簪子,而長泰一臉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自然是認為紫萱殺了長泰。

紫萱看着長平一笑,也不顧胳膊上的血:“她沒有死,長平公主不信的話看着。”她手起簪落,把長簪狠狠的刺進了長泰公主的胳膊里。

長泰痛得大叫一聲醒過來,力道之大把紫萱掀翻在地上,捂着自己胳膊上的長簪:“救本宮,救本宮。”她痛得淚水橫流,一時間沒有想起找紫萱的麻煩。

長平撲過去,檢查一遍才知道長泰公主只是胳膊上有傷,其它的地方沒有受傷;她怒視紫萱:“你好大的膽子,這次就是本宮也絕不容你......”

紫萱的胳膊也在痛啊,痛得她根本抬不起,聽到長平的話她大叫起來:給我看清楚了,我受傷了流得血是紅的,長泰流得血也是紅的,我和你們有什麼不同?你們痛了旁人就要死——你們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痛?啊?”

她忽然取下自己頭上的簪子,雖然不如長泰的那支長卻也不短了,對着長平的胳膊就刺了下去:“現在,你知道什麼叫做痛了嗎?你們打人殺人時,他們比這個要更痛。”

她罵完拔出了簪子,也不管長平公主的血噴出了自己的身上,馬上又刺向身邊的另外一位公主,一下子刺入她的大tuǐ:“你知道痛了嗎?”

“知道痛了嗎?”紫萱大叫着用簪子刺過去,驚醒過來的公主們臉sè齊變,不由自主的就退後了幾步,然後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就向四處散開逃跑。

她們是金枝玉葉,她們身jiāo體貴,她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紫萱現在這般兇惡的人,嚇得她們膽都破了,只想着趕快逃離這裡,離得紫萱遠遠:朱紫萱在她們眼中已經不是惡女而是惡魔了。

“來人,來人!”公主們大叫着:“救駕救駕!”可是她們的大叫並沒有喚來一個人,她們放在長街兩頭、藏起來的那些僕從們沒有一個人過來,就好像他們沒有聽到主子凄厲的叫聲。

晉親王在這個時終於動了,他飛身撲向一個刺客的時候,劍已經脫手飛出去直奔另外一個刺客的咽喉;他不知道這兩名刺客的來歷,更沒有想到此時還會有人要取他或是紫萱的xìng命。

相比起那把天下最大的椅子,他和紫萱的命加起來也不足掛齒,怎麼會有人為了他們兩個人而使出了刺客呢?

兩個黑衣人幾乎是在晉親王動手的同時也動了,他們卻是齊齊向後退去;被長劍追擊的人還是沒有躲開,就算是出手依然被長劍傷到,血在空中綻開如同暗紅sè的huā朵。

另外一個黑衣人雙掌齊出硬接了晉親王的一拳,他忽然痛呼一聲然後身形退得更快:“堂堂王爺居然使詐。”他也受傷了,因為晉親王的拳頭一轉,在他手中出現一柄小巧的刀子,輕輕鬆鬆的就刺入了刺客的手掌。

兩個黑衣人根本沒有再想動手,直接展開身形向不同的方向逃走了;他們原本的目的就不是要刺殺晉親王或是紫萱,就是要讓晉親王無法動手,以便讓公主們和紫萱打作一團。

晉親王看着黑衣人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不要說他不放心把紫萱自己放在那裡,那馬車裡也有不能讓人看到的人;可是他很不解,讓紫萱和公主們打作一團又有什麼用呢?公主就算去宮中哭訴,可是他們天亮就要走了,而宮門是和城門差不多時間打開,等到公主們哭訴完,太后或是太皇太后下旨拿人的時候,他們早就走遠了。

公主們連夜告御狀?撞鐘?現在的太后絕不可能半夜下旨拿人的,因為京城的大亂幾乎就要一觸即發:滿京城的權貴現在都是一肚子冤氣——只要太后敢下旨拿人,晉親王就有法子讓某些人誤會,到時候京城就會四處火起。

太后在這個時候不敢如此做得,且她現在最為煩心的就是明天如何向百官們交待蕭家所為,如何向百官們解釋皇帝的下落;最最讓太后煩惱的當然就是皇帝的下落,現在就算公主們去告狀,太后有沒有那份心思理會都難說。

那,黑衣人是什麼用意呢?

紫萱此時站住了,不再追着公主們跑而是指着她們道:“滾,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今天晚上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公主府!”

長泰和長平捂着胳膊上的傷口,看着紫萱輕輕的問了一句:“馬車上,倒底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