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错撩后,被京圈太子爷娇宠了》 星星请点灯

他們三個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秦銘面色沉重的站在原地,他皺著眉,眼睛裡蘊藏著從未有過的冷漠和嚴肅。

隨後他快步走到溫阮面前,啞著聲音說:“阮阮,我帶你去見他。”

隨後他把目光對準了孟書臣,給了他一個警示的眼神。

或許是秦銘眼底的神色過於冰冷和駭人,孟書臣愣了一下,沒有採取行動。

秦銘拉著溫阮的手大步往外走,孟書臣這才反應過來,他死死拽住溫阮的另一隻手,警告道:“阮阮,你現在要是走了,我們倆個就徹底完了。”

秦銘停下腳步看向溫阮,溫阮看著孟書臣說了句:“對不起。”

說完她就用力掙脫了孟書臣拽著她的手,隨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沈曼白了孟書臣一眼,跟他們一同離開。

孟書臣見溫阮走的毫無顧慮,這簡直讓他崩潰,這些年他為她付出了這么多,她怎么可以這樣對他,他望著溫阮離去的背影,不斷的低吼道:“阮阮,阮阮,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可是溫阮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回頭看,她就這樣任由秦銘牽著她往外走,只是她還沒走到電梯那就因為渾身沒力氣差點要摔倒,還好秦銘及時察覺扶住了她。

沈曼看著溫阮這副虛弱的模樣,一臉擔憂的問:“阮阮,你怎么樣?”

溫阮有氣無力的回道:“曼曼,我沒事,你們快點帶我去見他。”

她說著掙扎著就要站起來,秦銘見狀立刻打橫把她抱起,然後一路抱著她出了醫院後門,很快就有車停在他們面前。

秦銘先是把溫阮抱去了後座,然後他坐回了副駕駛,沈曼則是坐在了後座攬著溫阮支撐著她的身體。

車子平穩起步後,路過醫院前身的時候,溫阮看到醫院前門那裡已經被媒體記者們堵的水洩不通,她心裡頓時猶如一潭死水。

她知道裴樾一定病的很嚴重,這些人才會如此急切的來這裡堵她。

秦銘自然感受的到溫阮的情緒變化,他滿眼擔心的看著溫阮,叮囑道:“阮阮,我來之前已經跟林城聯繫過了,京市醫院門口現在也圍滿了媒體記者,我們一會兒從醫院後門直接進去。”

溫阮注視著他,小心翼翼的問:“裴樾,他…他現在怎么樣了?”

到了這個時候了,秦銘沒辦法再隱瞞溫阮了,他一臉沮喪的說:“林城說他目前情況不太好,他要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溫阮手指有些無力的抓著衣角,她眼神閃爍了下,目光遊離的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銘心裡也不好受,他紅著眼睛補充道:“裴樾昨晚喝了好多白酒,然後又吞了大量的安眠藥,儘管搶救及時,可是他的腎臟器官已經衰竭了,怕是…”

他話說了一半就噤了聲,儘管溫阮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秦銘的話出口之後,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塌,她感覺心臟被莫名的狠狠的抽了一下,她感到前所未有過的撕心裂肺的疼。

她不由得想到前幾天他們兩個還見過面,打過電話,他一直都是好好的,他怎么可能突然會出事呢,而且還那么嚴重。

她垂著頭,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發抖,她神色恍惚的喃呢道:“這不可能,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會有事呢,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她安靜的坐著,不哭也不鬧,只是嘴裡不斷的重複著剛才的話:“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沈曼看到她這副模樣,痛心極了,她把溫阮緊緊攬在懷裡,哭著勸慰道:“阮阮,你這樣我害怕,如果你實在難受就哭出來,你千萬別憋在心裡,阮阮,也許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糟糕,京市醫院裡的醫生和設備都是最頂級的,我相信裴樾他會沒事的……”

沈曼說了許多,溫阮彷彿什么都聽不到,她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空洞和荒蕪,她只是沉默著,頭也越埋越深。

她不相信他們說的話,她現在只想快點見到裴樾,聽裴樾說他們都是騙她的。她現在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為什么去京市的路如此漫長。

秦銘和沈曼交換了下神色,他們希望溫阮可以清淨點,一路上誰都沒再開口說話。

到了醫院以後,門剛打開,溫阮就踉蹌的下了車,直奔醫院裡面,只是她剛到醫院門口就跌倒了,她的手指恰好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劃到,很快就湧出血來。

沈曼剛想查看她的傷口,她卻毫不理會的站起身,繼續往裡走,沈曼只好攬住她,以防她再次摔倒。

等秦銘帶她們到了重症監護室那層,只見門外黑壓壓的擠滿了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林城和幾個保鏢正沉著臉站在那,應對他們。

溫阮在這一群人中還看到佟佳和裴麟,她沒有絲毫猶豫,步履沉重的往裡走。

這群人聽到走動聲,紛紛轉過身看,包括佟佳。

佟佳看到溫阮來了以後,怒氣衝衝的走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打她,還好沈曼及時拽住了佟佳的胳膊。

沈曼用力甩掉佟佳的手,惡狠狠的瞪著她,語氣不忿道:“佟佳,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憑什么動手打人?”

佟佳用手指著溫阮,眼神如刀子一般,她咬著牙說道:“還不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突然回國,裴樾怎么可能會跟我離婚,要不是因為她,裴樾也不會患上重度抑鬱症,現在更不會吞藥自殺,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生死未卜。”

佟佳的臉色陰沉可怖,胸口劇烈起伏不定,手指更是用力攥緊,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法壓制的怒氣和冰冷。

溫阮身形晃了下,眸光濃雲翻滾,佟佳的話徹底刺痛了她的心。

裴樾是因為她才自殺的,她明知道裴樾患有重度抑鬱症,明知道他之前就酗酒後吃過安眠藥,明知道他那么在意她,明知道她結婚他會受不了,可是她還是選擇結婚傷他的心。

此刻溫阮徹底被一股巨大的悲痛所籠罩,她站在原地未動,整個人就快要被痛苦吞噬掉。

沈曼感受到溫阮的細微變化,她不動聲色的扶穩她,對著佟佳呵斥道:“佟佳,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裴樾出事跟阮阮有什么關係,他就是喝酒喝多了神志不清才會誤食安眠藥,再說你們兩個離婚,那是你自己沒本事攏不住他的心,跟阮阮有什么關係,你再紅口白牙的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告我?好啊,沈曼,我等著你。”

佟佳被沈曼氣的夠嗆,她剛想繼續叫囂,秦銘就站在沈曼前面制止了她,他冷著臉正色道:“佟佳,你看看這裡是什么地方,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她剛想反駁,就見重症監護室的門被打開了,隨後醫生面色沉重的走了出來。

眾人見狀立刻圍了上去,紛紛開口問:“醫生,裴總現在情況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