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的職務傳遍了長安。
安國公,大司馬車騎將軍,丞相。
既是國公,獨立成國,又是大司馬可以調動天下兵馬,又是丞相總覽天下政事。
這和攝政有什么區別,這不就是假皇帝?
這比假節鉞還高一個等級。
這等於,長期假節鉞。
並且假節鉞一般都是出使才封,而霍海現在算是長期的隨時隨地的假節鉞。
也就是說,只要皇帝不在,霍海說了算。
還有,恢復五等爵的公爵爵位後,現在大漢等於是有二十一等爵位了,目前四個國公,全是衛霍家族的。
衛青是汗國公,霍去病是夏國公,霍海是安國公,霍海的兒子霍炎是南國公。
不過,現在朝堂上只有三個國公在,霍炎早就不在朝堂了。
除了這些消息之外,還有衛長公主成為國正的消息。
國正,品序和監國等若,總覽大漢華洲政事。
這和皇帝有什么區別?
“為什么皇帝陛下給霍海夫妻一人搞個假皇帝的職務,搞什么?”
“還沒看懂?咱們太子恐怕是不太好運咯,恐怕咱們大漢要出女皇了。”
“哎,天下豈有三十年的太子?”
“糾正一下,三十六年了。”
“沒錯啊,太子六歲才成為太子的。”
明白人談的,和不那么明白的人談的,不是一個話題。
另外一個酒樓又是另外的畫風。
“這個霍海雖然身居高位,但是這些年從來沒在長安出現過,能服眾嗎?”
“那恐怕懸,老子出門打工三年,回去後差點被自家的狗咬了,那老狗都把我給忘了,更何況是朝堂?”
“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恐怕沒幾個人拿霍海當回事兒了。”
聽的是長安的老人們直搖頭。
“老頭,你搖頭是什么意思?”
老頭:“你知道當朝九卿那十幾個人,有多少個是霍海親手培養出來的嗎?”
“不知道是吧?知道長安京兆尹十八歲的時候在霍大人手底下當差嗎?不知道?”
“知道議會是誰建立的嗎?知道新法是誰提出的嗎?知道新商改是怎么來的嗎?”
“知道你坐的椅子桌子,你吃飯的碗筷碟子,你喝的酒,都是哪兒來的嗎?”
有人補充:“就連你吃的花生米,都是霍海大人搞回來的。”
吃飯的人笑了笑:“又框我,我還不知道花生,花生難道不是南美將軍葛三大人搞回來的?”
老人:“那你知不知道葛三當初只是個大頭兵,跟著還是羽林衛統領的霍海北上匈奴,才封侯的?”
吃飯的人愣了一下譏笑:“你親眼見到的似的。”
“如果說當初葛三大人在羽林衛當羽林郎,就把他的功勞算到霍海身上,那我明白你們說的霍海那么多的功績都哪兒來的了,他來回來去倒騰官位,可不就搞出功績來了么?”
新長安人們哈哈大笑著。
老人:“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個時代的人感受不到霍海的偉大,只因為霍海還沒成為歷史,所以歷史課還沒來得及教霍海的歷史。
此時,一名將士急匆匆進屋,見到老人就單膝跪地:“將軍,營地接到旨意,立刻要整編出發去救黃河水災,您要的東西,得拖一拖了。”
老人起身把將士扶了起來:“你跟你家將軍說一聲,就說救災要緊,去吧。”
老人起身:“我要的東西,我自己去想想辦法。”
等老人走了,報信的將士也要走。
好奇的食客拉住他:“這位郎官!”
將士止步。
食客:“剛剛那老人是個將軍?什么將軍?”
將士雙手作揖虛空一禮:“當然是南美將軍。”
等他走了,其他人才回過神來:“剛剛那是北極侯葛三葛大人??”
“葛大人應該才不到五十吧,怎么看起來這么衰老?”
“長期在海上,吹著海風,鎮守海疆,你說呢?”
眾人面面相覷,所以,連南美將軍葛三,都把探海的功勳算在霍海身上么?
幸好十年不是很遠,二十年也不遠,二十五年稍微是遠了點,但好在現在的人活得久,當年的人現在大多還活著。
大家回憶著霍海的功勳。
十七歲發明處理煤炭毒素的工藝,統領長安縣,開放商禁,改革街道,推動商改實驗,提出科教文衛目標。
短短一年,就讓長安縣超出本來差不多基礎的萬年縣千倍。
短短兩年後,長安縣的稅款收入,直接超過全大漢的稅收。
帶領科技革新,發展出槍械,鋪設全大漢第一條鐵路,建設大漢第一家合資公司,建立大漢股票交易中心。
發展軍備,提升後勤,帶領大漢軍隊直接碾壓匈奴。
修建運河,修建公路,修建新式民居。
推動建造朔方,發動西進運動開發西域,主導輪船項目,主導前往探索新大陸的項目。
推動新醫學,發展出航運,開銀行……電力工程。
一直到十年前,發明洗衣機。
從那天開始,武侯才消失在了長安。
後知後覺的人發現,當初霍海在的時候,長安發展的飛快,如今霍海不在這些年,長安的發展實際上是在減慢的。
因為當初每一年都會有巨量的新東西出現,震撼人心。
而現在,經濟雖然依舊在快速發展,但是確是吃的當時的紅利,這幾年的科創腳步放緩了好多。
如今,霍大人回到了他的長安城,是不是一個蓬勃發展的時代又要來了?
此時,霍海已經回到了府上,開始接手這些年的數據報表。
項緒講完後總結:“我們認為,大漢現在一直在消化吃下全球的福利,而目前這個福利足夠吃到三十年後,都不會爆發通貨緊縮。”
“如果放開糧食計劃,在即將征服的歐非各地繼續催生人口,那么五十年甚至百年內,都不太可能受到通貨緊縮的威脅。”
霍海擺頭。
經濟規律就是經濟規律,現在利用消化全世界的確可以抵擋這種波動,甚至看多看不見,波動就消失了。
但是,波始終會遇到岸,遇到岸,就是潮起潮落。
什么三十年五十年。
一統全球后第十個年頭,通貨緊縮必然爆發。
別看一統全球還有很多利潤吃。
實際上大漢現在的富人群體在這二十年已經大概成型了。
現在沒封侯的人,後面很難再封侯。
現在沒有成為億萬富翁的人,未來也很難成為億萬富翁。
而現在封侯的人,往後十年消化全球,只會讓他的家族多出幾個侯爵。
而現在的億萬富翁,在這個過程中會成長為百億富翁,千億富翁。
到時候,那千億大錢的富翁,就真正的是擁有了上億元漢幣的資產的富翁了。
一統之後,再有十年,通貨緊縮必來。
霍海:“不需要討論,一切按照我的執行,華洲之外所有領地即日起開始完全使用漢幣體系,不接受,那就死,收回之後直接派遣宗室、侯爵坐鎮。”
“所有地方開始收重商稅,儲存一部分作為蓄水池。”
只要大漢的通縮一來,立刻把全球池子裡累積的水給放進大漢的池子。
大漢核心十三州部自然就不會缺水了。
至於前流出來後,會導致大漢之外的其他地方錢流通變多,導致他們生產的各種原材料開始漲價,那都是小時。
因為最終成本會長在所有非十三州區域的人的肩膀上。
等他們經受磨難,日子難過,扛不住的時候。
大漢這邊的通縮就結束了,開始進入膨脹週期。
大把的漢幣就會投資在這些地方尋找新一輪的利潤點,他們的經濟也自然被拉昇。
而每一次脈動過程,就是全球通貨膨脹的一個過程。
也就是搜刮全世界的一個過程。
而隨著通貨膨脹,就等於原本的億萬富翁們的財富百分比比重在下降。
這個系統,絕對是一個良性循環,對大漢十三州部來說。
對世界來說,這個循環是一個十年緊一次的緊箍咒。
但,他們現在茹毛飲血,處在養孩子都成活率不過半的階段,讓他們接受每天打工然後吃飽穿暖,只是每隔十年就要有一年有點難過的日子,他們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項緒收起本子:“丞相,還有就是工人問題……”
吳答進來:“大人,南美將軍來訪。”
霍海:“請。”
葛三進屋後,拱手行禮:“統領大人!”
霍海笑著:“葛三,你都是老將軍了,還喊什么統領大人。”
葛三:“統領大漢也是統領。”
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葛三:“本來我是回長安要人要錢要技術的,沒想到遇到丞相回朝,這下有著落了。”
霍海:“什么事情?”
葛三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原來現在大漢在南美挖白銀等東西,靠的是土人一揹簍一揹簍的往太平洋東海岸背。
如果用船,那上船後,就要繞著南美洲轉個圈,才能到中美洲,然後才能往大漢走。
這一下,就要浪費幾個月時間,運輸成本極高。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現在南美缺人,哪怕大量的肅慎鮮卑地區的人過去,也不夠。
而如果採用航運,那船不夠,運量不夠。
所以,葛三想要修建一條運河。
這樣,南美在大西洋沿岸的船,就可以直接通過運河,開到太平洋沿岸,這樣就解決了運輸問題。
霍海:“所以你想要人要技術開運河?”
葛三點頭。
霍海:“這事情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
葛三疑惑。
霍海:“歐洲,非洲,多的是人。”
目前,歐洲和非洲,名字已經確定了。
歐,通毆,就是以前越國那個毆字,毆打的毆,就是錘擊的意思。
歐洲,意思就是用錘子的野蠻人住的地方。
非洲,是是非的非,是內瑟斯取的名字,意思是這片大陸是埃及所在的區域,但北方沙漠往外,非文明所在。
這就不怪霍海了,歐洲是根據羅馬人的說法給取的名字,意思是野蠻人之地,非洲意思是非文明人之地。
內瑟斯還給他們取了名字。
根據大漢給人取名匈奴人,羌人的老習慣。
給歐洲人取名洋人。
洋,就是大海另一邊,跟羊一樣的人,羊這種生物是溫血動物中的‘冷血’動物,沒什么感情。
在六畜中,為什么用羊當做諸侯的象徵?
就是因為羊養不熟,養多少年,他都有可能跳起來頂你一下。
所以,洋人是個侮辱性詞彙。
當然了,等歐洲人知道自己叫洋人的時候,不見得能知道這是對他們的蔑稱。
匈奴人知道是因為匈奴人學漢語,歐洲人沒機會學的。
如果有人學到了洋人來源的知識點,在歐洲傳播,也不打緊。
因為自有大儒為我辯經,因為根據羌人就是放羊的人的解法,洋人也可以解釋為,海那邊養羊的人。
這樣就不侮辱了。
非洲人被取名為黑人,當然了,那是在非洲的叫法,如果他們來大漢,那就叫崑崙奴。
霍海為什么要同意這樣的稱呼呢。
因為霍海要後人記得,洋人養不熟。
洋人稍微要好那么一點,霍海沒那么想整死他們,否則就跟倭人一樣了。
但不代表霍海要讓他們好過。
霍海跟葛三講,只要拿下羅馬,就能順勢拿下歐陸,到時候就能搞到歐洲的洋人,送去北美修鐵路,送去南美挖運河。
在前世,洋人牛嗶了的時候,也是這么對華人的。
不過不同之處在於我們底蘊深厚,最後緩過來了,所以我們要一次一次的抨擊大鐵路的事情,這事兒永遠沒完。
而洋人在霍海的體系下永遠也爬不起來,他們只會為自己曾經修建了大鐵路而感到榮幸。
至於罪過的話……
沒事兒的,羽族人會給他們過感恩節的,感恩他們艱苦奉獻、犧牲,為北美帶來了大鐵路,為中美帶來了運河,為南美帶來了大港口。
葛三算了一下日子:“這……我怕是不一定能活到那個時候喲。”
自己馬上五十了。
等拿下歐洲,然後從歐洲拉人過去北美,然後再整去美洲幹這些大項目。
這不得三五十年?
霍海:“好飯不怕晚,只要開了個好頭,事情做成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葛三愣了一下,隨後點頭:“也是。”
霍海知道葛三為什么這么著急立功。
一個優秀的人,生出一個優秀的兒子的概率並不高。
葛三沒碰上。
他兒子就不是很聰明。
他又著急養孫子。
現在看來,孫子雖然不笨,但好像也成不了大氣候。
所以葛三就想要多立功,讓自己的子孫能夠安靜的享福。
如果把南美靠海的地方封一塊地給葛三做封地,他的子孫能收本地百分之一的商稅作為家族使用,那永遠也不會再缺錢了。
就這么簡單。
但有些事情,短時間是做不完的。
霍海拍了拍葛三的肩膀:“這事兒我會跟陛下提的,你的封地會移動到南美的。”
項緒:“天下六州華洲為首,亞洲次之,接下來就是南美,然後才是北美,然後是非洲,最後是歐洲,封侯還是選亞洲和南美比較好。”
霍海倒是擺了擺頭。
這么些年了霍海要是還沒感覺到地理決定論的存在,就太傻了。
南美,非洲,這兩個地方確實真的不適合奮鬥。
出門就能遇到樹上有傻猴子在掰香蕉,一箭下去,猴子香蕉一起拿走,出門五分鐘就回家了的地方……怎么奮鬥?
雖然這不是全部,但地理決定論至少要佔據三成因素。
剩下七成是基因。
霍海自己選的話,首選產油地,一選安息二選北美,三選北方。
如果要預測未來,霍海還是預測北美要更好一點。
但是安息那地方吧,就是專門為頭頂一塊布而存在的。
開採簡單,儲量多。
未來石油的時代起碼二百年吧?二百年讓自己的嫡系去造去吧。
至於北美,爭取讓霍坤去孤星州那邊。
在這些地方當普通人可能日子不好過,但是當貴族,那就躺著數錢吧。
霍海這么些年下來,已經大概感覺到了一些事情。
有些東西是沒法改變的。
自己正在加速門閥時代的到來。
而且,衛霍家族做的越好,未來的外戚掌權的可能性就越大。
後面的皇帝看完歷史,還需要想嗎,直接把外戚全都拎出來,指望他們當大爹就對了。
這樣的話……王莽的出現就是必然。
哪怕霍海把王賀整死,未來也會出個李莽楊莽趙莽,而且可能比起逆天的王莽更加逆天更加抽象。
所以,霍海要想辦法保證一點。
那就是那場荒誕的社會實驗一般的浩劫之後,世界還牢牢地掌握在大漢手中。
別的事情,就看天命了。
說起天命,霍海不得不沉思了起來。
董仲舒這個老傢伙,八十好幾了,還不死。
他還搞研究。
搞的研究叫做天命論。
和以前的天命論一個名字,但是內容完全不同。
新的天命論,董仲舒非常注重邏輯。
他不是搞了個符合科學邏輯的理論。
他是因為熟悉科學邏輯,所以搞了個不能被推翻的邏輯自洽的理論。
新的天命論認為,宇宙萬物之間存在某種命運,這種命運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卻符合宇宙基礎物理客觀規律。
簡單來說,同樣出生,同樣年齡,同樣程度長相,同樣的文化程度,同樣的家鄉,同樣的家庭出生的兩個人。
最終結局可能是一個不斷遇到貴人最終爬的很高,另一個卻永遠窮苦一輩子。
這就是天命。
在天命沒發生時,誰都不知道怎么尋找天命。
當他發生的時候,就是天命之時。
而天命,就是基礎的自然規律,在當下的宇宙環境中運轉,而必然產生的一種規律的集合體。
而大漢的出現就符合天命。
這玩意兒理論怎么反駁?!
這一套太逆天了。
同時,董仲舒還提出了一套箴言說。
就是說,某些話一旦誕生,和天命產生感應,就會和天命產生纏繞。
比如,當猿猴在樹上站起來時,他們已經和人的天命重合了一半。
當某種猿猴下地依舊站著時,他們和人的天命已經完全重合,他們就成了人。
比如,大漢取名叫做漢,暗和了天上天河的軌跡,所以大漢就是這片星空下注定了的最終天命。
他這套玩意兒如果能駁斥,那一定要等到人類走出銀河系,走向新地盤的時候才有可能駁斥。
反正霍海是駁斥不了。
這玩意兒還帶進化的這怎么整?
董仲舒早就把這一套想好了,他這些年在家研究的不是如何糊弄人,而是如何遣詞造句讓自己的理論寫成書,還無懈可擊沒法被駁斥。
霍海也是很無奈。
牛頓的晚年在研究神學,牛董更厲害了,他比牛頓還懂,他創造神學。
天命論一出,儒家直接拿來就用。
現在往外擴張的儒教已經把天命論拿來當棒槌用了。
而霍海雖然不相信天命論。
但是霍海也有自己相信的東西。
霍海開始相信,歷史的車輪似乎要在同一個車轍裡前進。
不過,霍海並沒有去嘗試搞破壞。
霍海現在只有三個樸素的想法。
第一,大漢子民永遠過的比別的人好。
第二,霍家後代,過的比別的大漢子民好。
第三,沒人能反抗第一條。
跟葛三做出承諾後,霍海開始召集所有將軍,佈置救災的事情。
實際上也是在佈置兵出西方的事情。
這一次出去,會很長時間,不完全消化安息和羅馬,就等於失敗!
所以,這一次要做的準備非常多。
一舉消化安息和羅馬,讓他們所有的文化全部消失,才是霍海要達成的終極目標。
為此霍海還準備了一個好東西。
那就是自己‘發明’了一種語言。
霍海當然不會發明語言,霍海只懂一種漢語之外的語言,英語。
本來這輩子霍海都不知道自己會這玩意兒能幹啥,是不是出國旅遊時能買炒飯用。
現在明白了。
英語就是要作為歐洲奴隸的語言而存在的。
為了分割這些地方,霍海準備利用英語的語法,和字母,來製造各種語言。
讓歐洲永遠是那個碎裂的歐洲。
至於這些語言和前世那些德法意西一不一樣,那就不管霍海的事兒了,那都是別人要研究的事兒。
霍海現在除了處理國家政務,就是在國際學院教英語。
要毀滅一個文化,最重要的就是毀滅他們的語言。
英語這玩意兒,雖然和他們有一丟丟的聯繫。
但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他們只會知道,自己學習的語言是大漢蒙學拼音的變種。
而之所以教他們英語,是因為英語這種語言極端變態。
專門就是設計出來的統治工具。
專門進行行業隔離用的。
在英語國家,不同行業的人之間說話,彷彿說的就是兩種不同的語言。
和漢語的‘車’‘汽車’‘火車’‘風車’不同,英語是‘vehicle’‘car’‘train’‘windmill’。
但凡不看見實物,說英語的人絕對想不到汽車和火車之間有什么共同點。
學英語的人,永遠都不知道葡萄乾是葡萄做的。
更別說葡萄酒了。
這就意味著,學英語的人在涉及某個具體行業的時候,需要學習一大堆專業術語,作為行業工具。
這堆語言的學習過程就是天然的護城河。
要學這些東西,掏錢吧。
當這些東西做成生意之後,說英語的人要想在科學上超越大漢,那就是痴人說夢。
大漢最窮苦的偏遠山村,也有可能誕生科學巨擘,而學英語的人,就算想要學,想要改變命運,都沒有路。
更關鍵是,霍海禁止華洲之外的人學漢語,就算有人偷偷學到漢語,能學到多少?工業門類科學知識絕對學不全。
學不全,再教下去,能教多少?
偷偷學風險有多大?
如果是用英語內部傳播,再隔一層壁壘去偷學,又有多難。
這一切,都是前世歐美自己設計出來的,為了把教育做成產業而設計出來的。
當他們發現各行各業出成果的都是華人,發現歐美和龍國的對抗,變成了華裔和龍國人的對抗後,已經晚了。
積重難返。
而在這個世界,霍海在一開始,就給所有奴隸套上三層狗鏈子。
如果有誰能掙脫。
那恭喜。
你是天選之民,你有資格去大漢過好日子了。
但是,你的孩子不能留在大漢。
對了,他不能學漢語,除非他自己把你立功的歷程再走一遍。
他最多允許成為一個富人。
什么?傳承多少代的富人?
不好意思,在大漢之外,收重遺產稅。
沒有人可以三代鉅富。
如果有,那這個基因有問題,必須宰了。
這一套東西,都是歐美髮明的,霍海把他們推向了極限。
不是歐美自己不想極限,是他沒本事極限,而易位之後,該做到極限的一定要做到極限。
至於霍海為什么不直接清空生存空間,就是因為永遠都要有奴隸,而被奴役的人永遠不要是漢人就好。
這套幾乎沒有漏洞的邪惡制度,霍海承認它邪惡。
但這套制度之強大,在外部幾乎無法被攻破。
如果它在內部被攻破,哪也不要緊。
只要堅持的夠久,大漢華洲和世界其他幾大洲之間的科技代差太久,就算規矩被打破,他們短時間也追不上來。
只要華洲的統治者發現問題,發現自己搗毀規則是個錯誤,他們就必然重拾規則。
這就是霍海給這個世界設計的一整套規則。
而現在,要教狗怎么聽懂‘嘬嘬嘬’了。
不對,狗其實本身就對‘嘬嘬嘬’有感應,不需要費勁,稍微逗一逗,就會了。
霍海在做各種戰爭準備,在做摧毀安息和羅馬兩個文明的準備的時候。
霍去病正在磨槍。
二十年沒有出門了。
沒人見過四十歲以後大成的霍去病。
霍海都沒見過。
霍去病自己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