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家了,他们越过越穷关我啥事》 依依兰兮

許知春雖然不認識她,但很佩服她。

她本來心裡就有點兒隱隱約約的念頭,想要暗中幫那位夫人一把。於嬤嬤的話讓她徹底下定了決心,今兒就找個機會跟明朗說一聲,讓他派人去尋找那位夫人,若她過得好便罷了,若是過得不太好,便幫她一把。

“您明白就好!”於嬤嬤更得意了,“所以,哪怕為了您自己您也知道將來該怎么做了吧?沒有強有力的孃家撐腰,想要坐穩侯夫人的位置,您憑什么呢?”

“侯爺說了,您得拿出點兒誠意來,讓侯爺看到您真的知錯就改了。您這就同武宣侯說,讓他想法子撤銷對白家表少爺的控訴,趕緊派人將白家表少爺好好的接回來吧!”

“到時候,您再上我們侯府好好的跟侯夫人和姨夫人賠罪認個錯,這件事兒勉強就算過去了。”

許知春睨著她:“說完了?”

於嬤嬤覺得意猶未盡,她還想再挑剔挑剔許知春,順便再說出一二三四五六點要求來。

只可惜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這么多要求,至於挑剔許知春——她對許知春根本不瞭解,談何挑剔?

“暫時就這樣吧,以後侯爺和侯夫人想到了什么,自然會同夫人說。夫人等著便是。侯爺和侯夫人肯教導夫人,是夫人的福氣,夫人應當感恩。”

許知春:“你說完了便好。你也替我給他們帶句話,告訴他們沒事兒多多做夢吧,夢裡什么都有!”

“什、什么意思?”

於嬤嬤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許知春冷笑:“意思就是,我的事,他們少管,也不配管。誰跟你們說我樂意回你們侯府了?”

“你——難不成夫人樂意做那無根浮萍?”

“我不是無根的浮萍,我自己就是參天的大樹,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呵!”

“你們不理解便算了,我也不想解釋,總之記著我的話便可。還有,我的丈夫如何,也不用你們操心,我的眼光沒那么差,走著瞧便是。”

“走著瞧?夫人就不怕將來後悔來不及嗎?”

“我不會後悔。”

“夫人未免太自信了些。”

“你們不也一樣嗎?”

“......”

“你可以滾了!”

於嬤嬤看著她傲慢的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自己明明白白是被她給戲弄了。

從雲端跌落谷底的感覺莫過於此,況且她本來不把許知春放在眼裡,以為可以輕鬆拿捏她,卻原來並非如此,反倒被她戲弄了,這種反差造成的羞怒感愈加翻倍。

於嬤嬤氣急敗壞,狠狠瞪許知春:“好好,好得很!我會原話轉告侯爺和侯夫人的,走著瞧,但願夫人將來莫要後悔!就算後悔,那也遲了!”

於嬤嬤憤怒轉身欲走。

許知春喚住她,“慢著。”

於嬤嬤一怔,不屑扯了扯嘴角,她就說呢,裝模作樣!

“夫人還有什么要說嗎?”

後悔了?後悔了就拿出誠意來!

許知春上前,揚手給了於嬤嬤一記耳光,於嬤嬤捂臉驚怒,“你——”

“見了本夫人不知行禮問安,誰給你的膽子?你們榮安侯府,真是毫無規矩教養啊!”

於嬤嬤氣的哆嗦,驚怒憤恨。

許知春不慣著她,又給了她兩下子,冷笑:“還敢瞪本夫人?忘了你奴才的身份我不介意幫你想起來。”

於嬤嬤兩邊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紅腫起來,又惱又怒:“我是替侯爺、侯夫人傳話,你怎么敢打我!”

“誰跟你你你我我的?看來,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跪下!”

於嬤嬤不敢置信睜大眼睛:“......什么?”

許知春冷笑:“聽不懂嗎?你們府上上一個冒犯侯夫人的,已經在流放的路上了,你想去作伴嗎?跪下!別讓我再說一遍。”

於嬤嬤嚇得心頭一跳,身不由己跪了下去,羞憤交加。

“這不是挺懂規矩嗎?不裝了?”

於嬤嬤渾身顫抖,呼吸都粗了。

她回去一定好好稟報侯爺、侯夫人,一定...

許知春冷笑:“趁本夫人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吧。”

於嬤嬤捂著臉慌忙爬起來,狼狽不堪的走了。

陸音從屏風後出來,又氣又心疼:“辛苦姐姐了,這些人真是、太欺負人了......”

害的姐姐不得不聽這些噁心的話。

許知春一笑:“沒什么的,我就是當笑話看待罷了。我來聽總比姐姐聽要好。”

畢竟榮安侯那一家子跟她那是實實在在半點兒關係都沒有啊!從血緣到心理上,她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

陸音心裡一暖,“姐姐想做什么只管做,我不會有一絲絲猶豫。”

就算之前曾經有過細微的期盼,如今也早已被打擊揉碎得渣都不剩。

他們不值得。

“嗯,那我就放心了!”

於嬤嬤盯著兩邊紅腫的臉頰回到榮安侯府,用不著開口,就已經足夠榮安侯暴跳如雷了。

以及,他還有一種顏面大失的感覺。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那個不孝女!到底怎么回事?長輩身邊的嬤嬤她也敢動手?還懂不懂一點兒規矩啦?”

“侯爺稍安勿躁,她從小在外頭混著長大,不懂規矩也正常。”

榮安侯夫人既心疼自己的親信,又暗暗樂開了花,這才好呢,那個賤人這不就是自絕於侯府嗎?

於嬤嬤哽咽又羞愧,“都怪老奴沒用啊......”

於嬤嬤添油加醋,她自己如何如何苦口婆心、好話說盡、再三懇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總而言之什么話都說盡了。

可是......武宣侯夫人油鹽不進啊。

再多說兩句,她便動手了。

沒錯,她親自動的手。

榮安侯氣的倒仰。

“以後再也不要提起這個人了,咱們榮安侯府與她沒有半點關係,侯府絕對不會認她,丟不起這個臉!”

榮安侯憤然大罵,罵了半響忽然意識到就算他在這兒再怎么瘋狂輸出又能有什么用啊?許知春又不會聽見。

就算聽見了,此刻的她恐怕也不會在乎。

沒來由的,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沒趣兒敢。

“來日方長,本侯等著看她後悔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