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分家了,他们越过越穷关我啥事》 依依兰兮

“侯爺,我什么時候害了那毒婦的兒子了?不是她兒子仗勢欺人自己作死嗎?任何人做錯了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侯爺你說是不是?”

榮安侯哆嗦著唇,好難堪...

慈母多敗兒啊。

倘若白氏當這么說,被罵一聲“毒婦”一點兒也沒冤枉了她。

可是兩家的關係擺在這裡,聽梁明朗一口一個“毒婦”的稱呼白姨媽,榮安侯心裡仍然十分別扭。

“她、白氏她一個婦道人家,愚昧不懂事,心眼兒小,一味只知道心疼兒子,她縱有不對,也是一片拳拳慈母之心啊,就算有錯,也罪不至此。武宣侯能不能看老夫的面子網開一面,榮安侯府願意補償,老夫也保證此等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另外,武宣侯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只要老夫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畢竟,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凡事總要留幾分餘地啊,武宣侯你說是不是?”

武宣侯覺得自己這話暗示得已經非常明顯了。

許知春不是想認祖歸宗嗎?只要武宣侯此刻提一句,他也就順勢答應下來了。

以後就是一家人。

梁明朗冷笑:“那毒婦愚昧惡毒、小心眼,跟我有什么關係?難道要我教她做人嗎?她的兒子是兒子,別人的親人便不是親人了?她的兒子做錯了事受罰她知道心疼,別人的親人無緣無故被她兒子欺負打罵,便是別人活該不成?”

“榮安侯,這是什么道理?她白家的人,天生比人高貴一等嗎?”

榮安侯七竅生煙,“武宣侯一定不肯通融?”

“按律處置,很公平!”

“令弟無恙,武宣侯真的不肯網開一面嗎?無論你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榮安侯府會盡力補償。”

“沒有什么要求。我還不至於讓自己的親弟弟如此委屈!拿對他的傷害來換取好處?呵,侯爺也太小看人了。”

“......”

榮安侯氣死,他並沒有這個意思!

梁明朗油鹽不進,看起來也似乎完全沒有意會到自己的意思,榮安侯不得不把話進一步挑明瞭:“武宣侯沒有什么需要補償,不問問武宣侯夫人有沒有什么要求嗎?”

梁明朗冷笑:“那更不會有,我夫人比我還要疼明軒,聽說明軒差點被那毒婦害了,我夫人憤怒無比,恨不得那毒婦明日就立刻啟程流放。”

榮安侯氣的差點沒喘過氣來。

你這驕傲又自豪的語氣算什么回事?

誰跟你說這個了?

榮安侯心裡再次不爽起來,不單單是被拒絕的不爽,更多的是不被重視、被忽略的不爽。

許知春難道忘了她究竟是誰的女兒了嗎?

不甘心的榮安侯忍不住自己把話給挑明瞭,“許氏難道就不想認祖歸宗?白氏論理也是她的長輩,她如此冷酷絕情,就不怕有朝一日認回了榮安侯府被人詬病嗎?”

梁明朗:“認回什么?認祖歸宗?什么意思?”

榮安侯冷笑:“武宣侯裝模作樣那就沒意思了!”

梁明朗:“我是真的不懂侯爺何意。”

“許氏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榮安侯忍無可忍。

梁明朗一愣,好笑起來:“侯爺在說笑話嗎?我夫人的父母早已死於意外,如今她孃家已經沒有人了,怎么可能會是侯爺的女兒?”

“你!”

“難道是上次我夫人說的故事,讓榮安侯誤會了?”

“故、故事?”

“對啊,那就是個故事,難道榮安侯沒有聽出來嗎?我夫人什么時候說過那是在說她自己了?那就是個故事!”

“......你、你!”

榮安侯眼前一黑又一黑。

是,他這一說榮安侯也想起來了。

可不就是個故事!許知春說那事兒的時候根本沒有說那是她自己,根本就是用說故事的口吻含含糊糊說的。

可是,就算是故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不是嗎?

“許氏呢?你叫她來!”

“侯爺,這不禮貌吧?”

他一個外男,哪怕是侯爺,也不能說這么無禮的話。

人家夫人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榮安侯再次目瞪口呆。

“許氏她、真的不願意見本侯?”

“我夫人有什么非要見侯爺的必要嗎?”

“......”

“侯爺,一個故事而已,當真了就沒意思了。也請榮安侯記著,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啊。倘若有人汙衊我夫人、造謠我夫人的身世,哪怕鬧到御前,我也不在乎的。”

榮安侯驚怒交加、不敢置信,“荒唐!太荒唐了!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許氏她難道就這么恨?怨氣這么大?連祖宗血脈都不認了嗎?”

“認什么?我夫人的身世明明白白,並沒有什么需要認的。”

榮安侯見他一味裝傻不禁冷笑,按說如此豈不是正合他心意嗎?可是他偏偏不甘心。

許氏憑什么不想認?

他堂堂榮安侯,怎么可能是被嫌棄的那一個?這不可能!這不合理!

“就算許氏婦人家眼皮子淺不懂事,難道武宣侯也不多想想嗎?多一門可靠的姻親,對武宣侯不是什么壞事吧?”

若是多了他這門姻親,何至不是壞事?根本就是佔了大便宜好么。

若不是實在太不甘心,榮安侯根本就不會說這種話。

事實上這話說出口之後他都忍不住有點兒尷尬:他怎么就這么說了呢?他怎么就說了這個呢?

梁明朗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微微一笑:“我這個人實事求是,不存在的事從來不多想。我只要我夫人一個妻子便夠了,不需要別的什么姻親。”

榮安侯:“......但願你不要後悔!”

榮安侯離開武宣侯府之後,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氣的夠嗆。

居然敢這么對他?

許氏哪怕是負氣賭氣說的氣話,他也絕對不原諒!

許氏這輩子都別想再回榮安侯府了!

榮安侯夫人和白錦芙心如貓抓在等消息,看到榮安侯的神情,心都涼了。

“侯爺,他們、他們......”

榮安侯也感覺很沒面子,冷哼道:“他們不願意和解,自己做的事,自己擔著吧!我早就說過,這是京城,不是什么事兒我們侯府都能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