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圖姆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翅膀。
他剛才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怎么直接把蝙蝠俠的靈魂拍散了？
自己的翅膀已經這么孔武有力了嗎？
神功大成了？
另一邊的布魯斯和蝙蝠女俠也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卡圖姆被盯得頭皮有些發麻，他縮起脖子，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甩鍋的藉口。
但好在就在這時，原本已經被拍散成無數光點的靈魂體，又開始重聚起來。
卡圖姆立刻來了精神。
“等一下，有反轉！”
確實如他所說，光點慢慢聚攏，再次組成了蝙蝠俠的靈魂。
對方還是那副茫然的模樣，似乎沒有意識到剛才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呼——”
卡圖姆長出一口氣，還好還好，蝙蝠俠沒有真的被自己一掌拍成魂飛魄散。
不然的話，他就得外出避風頭了。
“看來不能用暴力手段收容蝙蝠俠的靈魂。”
卡圖姆說，“得想點別的辦法。”
“既然魔法不行，那隻能嘗試一下高科技了。”布魯斯想了想，說道。
剛才卡圖姆那一手實在太過嚇人，再怎么說，布魯斯也不想讓貓頭鷹來第二次。
蝙蝠洞裡有各種高科技設備，但他們現在沒辦法將蝙蝠俠的靈魂引導回去，所以只能讓卡圖姆去一趟，將那些設備帶到這裡來。
這並不需要多少功夫。
卡圖姆幻影移形從原地消失，等到他回來時，翅膀裡捏著一個小皮袋。
貓頭鷹這次的動作出奇的快，似乎是因為剛才差點闖禍的原因，想快點把這一篇翻過去。
他就像倒垃圾一樣，將小皮袋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各種設備瞬間攤滿一地。
蝙蝠女俠看到這一幕，人早就麻了。
她無意再糾結一隻小小的貓頭鷹怎么能做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畢竟魔法這種東西，不是她能理解的。
蝙蝠女俠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各種設備連接起來，加上外置電源，一時間湖邊便充滿了閃爍的燈光、複雜的線路和各種精密儀器。
“開始吧。”布魯斯說道。
他啟動了一個類似力場穩定器的裝置，這是蝙蝠俠曾經用來研究特殊力場的設備，不過還未完全完善。
布魯斯雖然不是科技專家，但對一些基本原理還是有所瞭解。
他開始試著調整這個裝置的參數，希望能夠讓它對蝙蝠俠的靈魂產生某種吸引或者共鳴。
在他搗鼓設備的時候，蝙蝠俠的靈魂似乎對周圍的高科技設備有了一些反應。
靈魂周圍光點微微閃爍，像是在感知著什么。
布魯斯發現了這一變化，他更加專注地調整著設備。
突然，穩定器發出了一道極其微弱的脈衝信號，這信號像是找到了目標一般，直直地衝向蝙蝠俠的靈魂。
蝙蝠俠的靈魂被這脈衝信號包裹住，就像被一層無形的網籠罩著。
卡圖姆見狀，趕緊拿出寶石，靠近被脈衝信號包裹的靈魂。
寶石似乎感應到了蝙蝠俠靈魂的存在，開始發出光芒併產生吸力。
在脈衝信號和寶石吸力的雙重作用下，蝙蝠俠的靈魂緩緩地朝著寶石移動。
蝙蝠女俠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她擔心會再次出現意外。
不過，一切都很順利，蝙蝠俠的靈魂一點點地被吸進了寶石之中。
布魯斯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沒有弄出什么布魯斯消滅了蝙蝠俠之類的慘劇。
在寶石最中心的那個截面，蝙蝠俠的臉出現在上面。
他茫茫然站在截面中間，其他截面的反派意識體不由自主遠離蝙蝠俠所在的位置。
就像在遠離一個極為晦氣的東西。
他們恐怕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習慣和蝙蝠俠共存。
布魯斯收起了那顆寶石。
他轉頭看向蝙蝠女俠，兩人的目光交匯，在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疲憊。
真是一個好長的夜晚。
布魯斯率先打破沉默，向蝙蝠女俠做出了保證：“我會讓他找回記憶的。”
蝙蝠女俠走上前一步，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
她沒有說什么，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讓布魯斯暫時帶走蝙蝠俠的靈魂也好，如果讓她來處理，是真的沒有底氣讓蝙蝠俠恢復記憶。
也許把一切交給魔法，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奇蹟。
現在，布魯斯又要離開這裡，前往另一個世界了。
……
在與蝙蝠女俠告別後，布魯斯回到了哈利世界。
他和卡圖姆站在房間裡，眼睛都緊緊盯著桌上放著的裝有蝙蝠俠靈魂的寶石。
“這樣的情況其實不算真正的安全。”
布魯斯忽然說，“雖然寶石讓這些靈魂有了容身之所，但畢竟……”
畢竟寶石是白燈戒創造出來的東西，布魯斯沒有徹底掌握，終究不算安全。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將這些靈魂收容到更好的地方。
卡圖姆想了想，給出了一個建議。
“我們模仿伏地魔做魂器，將這些靈魂放到日記本里怎么樣？”
布魯斯皺起眉頭，一臉懷疑地看著卡圖姆，“這個建議倒是可以，但你會做嗎？”
“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卡圖姆用翅膀摸著下巴說道，“我們又不是要做真正的魂器，只是做一個能收容靈魂的日記本而已。”
根據貓頭鷹的構想，這個日記本應該每一頁都收容一個靈魂。
這樣子，意識體們也不用擠在一起，更不用強忍著恐懼，和蝙蝠俠共用一個房間。
卡圖姆此時更是在想，如果加上夢境魔法，也許能在日記本中，為那些意識體和靈魂創造一個獨屬於他們的世界。
尤其是蝙蝠俠的靈魂。
如果讓他長期接觸一些熟悉的事物，哪怕只是在夢中，也能更好恢復記憶。
卡圖姆一向是想到就做，執行力不低，他直接飛到桌上，拿走寶石，留下來一句話——
“一天內搞定。”
說罷，他便飛出了房間，不知道去了哪裡。
布魯斯留在原地，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等等——
夢境魔法？
布魯斯忽然想起，上一次霍格沃茨裡施展夢境魔法，似乎將全校師生都影響進去了吧？
卡圖姆靠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