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蓋山匪寨。
即將迎來李長天的反擊。
就在不遠處,那個平坦的山峰上。
“哼!”
緋夜氣得渾身顫抖,怒喝道:“廢物!都是廢物!”
她狠狠地回頭剜了白衣女子一眼,縱身躍下懸崖,留下一道聲音:“你以為我們的刺殺失敗了嗎?”
“不!”
“這只是剛剛開始!”
“你們……都要死!”
緋夜帶著無盡殺意的聲音在山間迴盪。
白衣女子美目微微眯起,喃喃自語:“本小姐等著!”
西涼王府的車隊,繼續在官道上前行。
傷兵們已經清洗掉身體上的汙血,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意氣風發地保護著車隊前進。
軍隊的士氣,就是打勝仗打出來的。
他們沒有跟隨李長天進山剿匪,他們的任務是護住車隊,護住西涼王府的家底。
這個任務,比剿滅雲蓋山的土匪更重要。
而且,山上不是軍隊縱橫的地方。
那裡,是藏劍少年們的天地!
此時,雲寄和繡娘坐在一輛物資車上,不顧馬車的顛簸,在賬簿上入賬。
剛剛一戰,西涼王府又進賬黃金三千兩。
白銀五萬兩。
各色兵器數百。
可謂是收穫頗豐。
銀牌暗衛,身上大都帶著金子,現在,全部都成了西涼王府的戰利品。
雲寄和繡娘都很歡喜,這些殺手真是太有錢了。
若不是考慮到王爺的安全問題,雲寄都想讓這樣的刺殺多來幾次。
不!
是讓送財童子多來幾次!
那樣,西涼王府就不是一窮二白了。
那時,可以放心招兵買馬,組建一支大軍,在西涼站穩腳跟,抗擊匈奴帝國的侵略。
“王爺,我們一定行的!”
雲寄握緊拳頭,回頭看向車隊後方,喃喃出聲。
繡娘微微一笑:“放心吧,西涼,一定是我們的!”
李長天已經帶著藏劍少年們進入了密林中,身形消失。
剛剛戰鬥過的官道上,依然冷清,沒有生人經過。
因為,前後兩邊,早有人把守,為了在這裡刺殺西涼王,截斷了這條路上所有的行人。
忽然,兩個身穿歐陽府死士服的人,鬼鬼祟祟地從密林中摸了出來。
他們二人,正是歐陽紫薇死士護衛中的兩人。
“快查探那些藏劍死士的藏身地,
其中一人催促道。
“嘿嘿嘿……到時候,我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另一個死士笑道:“好!讓我們看看,他們的藏身術,到底有什么玄機!”
兩名死士分別奔向剛剛藏劍少年的藏身之處,開始挖雪,想要知道雪下的秘密。
“嗯?”
忽然,他們感覺脊背發寒,彷彿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一樣。
“誰!”
兩名死士眼露寒光,迅速起身,拔出腰間短刀。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嬌俏少女。
正是眼神冷漠的歐陽靈。
啪嗒!
豆大的冷汗從兩人額頭冒出。
“頭兒……”
他們聲音發顫地問道:“頭兒……你怎么在這裡?”
歐陽靈掌心一動,一柄寒芒四射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冷冷地問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
“為何私自離隊,在這裡挖什么?”
兩名死士強裝鎮定,握刀的手也開始顫抖:“頭兒,我們剛剛肚子疼,在樹林裡解決了一下。”“想不到車隊就先走了,我們正準備追趕呢……”
“咯咯咯……”
歐陽靈笑了,眸中有寒霜凝結:“看來,你們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了。”
“不不不……”
兩名死士連忙擺手。
這時,他們的瞳孔中出現一柄閃亮的匕首,刺眼的寒光讓他們肝膽俱顫,臉色蒼白。
“頭兒,饒命啊!”
兩名死士舉刀就擋:“別殺我們!”
他們是真的害怕。
只有他們知道,自家這個身材嬌小,看上去人畜無害,平日裡有些小傲嬌的頭兒有多么恐怖!
她,真的很可怕!
不然,也不會是歐陽左相府大小姐的貼身護衛。
歐陽靈邁步走向兩人:“說實話,你們是太子安插在歐陽家的人吧?”
兩名死士臉色大變。
“頭兒,不要殺我們,我們活著對小姐有用!”
“對!我們能將東宮那邊的動靜傳回來!”
兩名死士連忙說道,他們不想死!
嗖!
歐陽靈嬌俏的身形在雪地中留下一連串幻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風,從兩名死士身邊刮過,雪地上,只有幾個淺淺的腳印。
嗤嗤!
兩名死士的咽喉裂開,鮮血從喉嚨中射出。
歐陽靈手中的匕首消失:“哼!你們在石柱林時,就故意洩露我們的行蹤,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西涼王故意留著你們放消息出去,我早就殺了你們!”
兩名死士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
他們明白了。
原來,他們一直都是西涼王傳遞信息的工具!
所以,西涼王才能料到太子的人會在這裡伏擊!
西涼王的心思,真深沉!
砰砰!
兩名死士不甘地倒在雪地裡,死不瞑目!
只是,雪中究竟有沒有藏劍死士遁術的秘密?
他們到死也不知道!
歐陽靈瞥了一眼兩人刨開的雪坑,轉身就走。一道輕飄飄的聲音迴盪:“西涼王那么謹慎的人,會留著藏劍死士的秘密給你們看嗎?”
“會讓你們拿去邀功?”
“真是兩個蠢貨!”
歐陽靈俏臉含霜,心情十分不好。
因為這一次,清理的諜者是自己人。
雲蓋山。
這裡都是原始森林,古木參天,白雪壓頂,人走在其中,很難被發現。
密林中,李長天領著眾藏劍少年爬上雲蓋山的山腰:“劍一,你的夢想是什么?”
劍一一愣,隨即如同條件反射般回道:“當然是為主人而死!”
李長天嘴角一抽:“小九,你的夢想呢?”
“是否與你劍一哥哥不同?”
劍九俏臉上滿是堅定地搖頭:“不!一樣!”
“我的夢想也是為主人師父而死!”
李長天忍不住搖搖頭:“小九,以後就叫師父,不用在前面加上主人二字。”
劍九有些糾結地看向劍一。
劍一點頭:“小九,主人說的話,我們必須服從!”
“是!”
劍九紅撲撲的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師父!”
“哎!”
李長天笑著點頭。
一個稱呼,拉近了兩顆心之間的距離。
一旁,眾少年都寵溺地看著劍九。
頓時,寒冷的密林中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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