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不系舟

“滿意了?”楚漢良問曲畔。

曲畔看著被兩隻白虎圍在中間嚇得欲生欲死的楚振海,突然就不想逃了。

見曲畔不說話,楚漢良抬手,羅嘉文立即被架走。

沒一會兒,籠子頂順下來一個人,羅嘉文抓著繩子一如之前的楚振海。

只是羅嘉文明顯體力不濟,沒堅持多久便摔了下去,但卻自始至終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楚振海見又掉下來一個,害怕的眼淚狂飆。

兩隻白虎一虎叼一個,叼到籠子一角張開血盆大口。

羅嘉文是篤定了楚漢良只是嚇嚇他,絕不會要他性命,卻不想白虎真要吃了他,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可他不甘心在曲畔面前丟臉,硬是咬著牙不吭聲。

白虎見獵物一動不動十分無趣,掄起大肉爪子拍飛,摔下來再拍飛。

曲畔看著白虎玩起了羅嘉文,就像莊子裡養的貓戲耍老鼠似的,只不過羅嘉文比貓爪下的老鼠要慘多了。

羅嘉文上下翻飛,求生不得求死……他還年輕不想死!

“少帥,你就是法律,你就是蘭城的天,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楚漢良無趣地擺擺手,白虎朝摔回地上的羅嘉文打了個響鼻,扭身得意洋洋地走到楚漢良面前隔著柵欄求誇獎。

楚漢良手伸進柵欄摸摸虎頭,“畔仔乖。”

曲畔,“嗯?”

另一隻見媳婦被誇了,趕緊屁顛屁顛跑過來。

楚漢良同樣摸著虎頭誇,“良爺超棒。”

曲畔不服氣,“為什么是畔仔良爺,怎么就不能是畔爺良仔?”

“因為畔仔最不聽話總想往外跑,良爺從來不跑,還知道管著媳婦。”

曲畔,怎么感覺他是在含沙射影自己?

“老虎的家在山林,你不該關著它們。”

楚漢良冷哼,“它們是我在山上撿的,沒有我它們早死家裡了。”

曲畔默了默,“兄妹不能結婚。”

“它們不是兄妹。”

“你怎么知道?”曲畔覺得楚漢良實在是太能強詞奪理了。

“因為我見過它們的姆媽。”

“那它們的姆媽呢?”曲畔有些好奇。

“死了,那年是父帥打獵這么多年來最威風的一次。”

驟然間,周遭安靜下來,只有楚振海和羅嘉文此起彼伏的求饒聲。

楚漢良微微抬手下達指令,兩隻白虎各叼著一個走到門邊放下。

楚振海和羅嘉文被拖出籠子,哭著抱作一團,曲畔瞧見沒忍住笑出了聲。

“高興了?”楚漢良被曲畔的笑晃了眼,他真想曲畔一輩子都這樣笑下去。

曲畔抬眼看向楚漢良,在看到臉上清晰的巴掌印時,於心不忍地收起了笑。

“用不用我幫你化化妝?”

好歹遮一遮,免得過於引人矚目。

楚漢良毫不留情地拆穿,“你專打我臉不就是給人看的嗎,遮了,萬一父帥老眼昏花沒看見,豈不是白挑釁了。”

“你知道?!”曲畔感覺自己在楚漢良面前就像個透明人,這滋味不是很妙。

楚漢良未置可否,問曲畔,“有想問的嗎?”

楚振海一次次地害她,雖然沒有成功過,但她確實該問問他。

曲畔走到楚振海近前,被屎尿的臭氣燻到乾嘔,連退數步抬手捂住口鼻,忍著噁心問楚振海。

“你為什么讓林可偷藏防布圖害我?”

楚振海被嚇得魂不附體,根本聽不進去曲畔說了什么,痴痴呆呆地倒在地上口角流涎。

楚漢良走過來踢了踢楚振海,楚振海仍是毫無反應。

看來是問不出什么來了,曲畔轉身要走,楚振海突然說了句。

“災星該死!”

“你說什么?”曲畔以為自己聽錯了。

楚振海死魚一樣睜著眼睛,又說了句。

“曲畔,我哥玩你呢,你信他不如信我,至少我不會要你的命。”

聞言,曲畔驟然看向楚漢良,後者一臉坦蕩,看不出一絲心虛。

“你少挑撥是非……”楚漢良說愛她的話言猶在耳,那般赤城絕對做不得假。

楚振海咧嘴,露出染著血的白牙,咯咯咯地怪笑起來。

“他肯定會跟你說他有多喜歡你多離不開你,然後,過幾天就會給你一個超大驚喜。”

楚振海怎么會知道楚漢良對她說過什么?曲畔望向楚漢良的眼神帶上了一絲不確定。

“別聽他胡說。”

楚漢良狠踢了楚振海一腳,笑聲戛然而止,楚振海竟被踢暈了過去。

“他是你弟弟……”

無論楚振海怎樣對她,也改變不了楚漢良和楚振海是親兄弟的事實,楚漢良如此對待楚振海,很難不讓曲畔懷疑他是在封口。

“走吧。”

楚漢良不屑多做解釋,攬著曲畔香肩往外走去。

坐回車裡,楚漢良遞給曲畔一套嶄新軍服。

“換上。”

曲畔接過軍服一頭霧水,“做什么?”

“帶你去大帥府。”

曲畔穿軍服別有一番風情,楚漢良突然很想曲畔陪他一起去大帥府。

“不怕你阿爸發現我了?”

楚漢良接過車窗外護衛遞進來的鞋油丟給曲畔。

熟悉的操作讓曲畔無言以對。

見曲畔僵住,楚漢良故意打趣,“怎么,想我幫你?”

知道楚漢良是在暗指她曾抹鞋油裝黑奴騙他,曲畔打開鞋油擠在掌心雙手攤勻抹在臉上。

淺棕色鞋油塗了滿臉,曲畔打開軍服正要換上,卻發現軍服裡面還卷著束胸帶,霎時臉頰泛紅。

楚漢良沒再繼續逗曲畔,下車走遠。

曲畔脫下外套僅著裡衣繫上束胸帶,換上合身的軍服,一個身材幹瘦的小土豆新鮮出爐。

霍潤鐸安排人送羅嘉文回家,又命人把楚振海抬上另一輛軍車,這才走到楚漢良身邊跟著一起等。

曲畔換好衣服,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三個字,‘閆新月’。

這個名字好熟悉。

曲畔擰眉,一時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望見車窗外楚漢良和霍潤鐸朝這邊走來,曲畔幾下把紙條撕碎,從另一邊的車窗丟出去。

寒風蕭瑟,吹散紙屑紛飛,楚漢良打開車門時只看到車窗外似有雪花飄過。

“下雪了……”曲畔伸手在車窗外,入冬初雪冰涼涼的落在掌心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