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不系舟

三小時期限已到,楚雄卻遲遲沒有下令。

霍霆看出楚雄的不捨,主動請纓。

“大帥,稚子無辜,請大帥準我再進去勸勸曲大小姐,就算曲大小姐還是不肯,至少我可以把小少爺帶出來。”

那般有膽色的孩子,假以時日或許會超過他阿爸的優秀,楚雄滿堂兒孫,也再挑不出第二個賽過這對父子的,為了楚家的未來考慮,楚雄點頭。

曲畔手下高手如雲,楚雄是不可能再踏入曲畔的院子的,所以只能派霍霆去做說客,曲畔對於霍霆的到來並不意外。

“麻煩霍大公子轉告大帥,請他儘管開炮,我曲畔絕不二嫁,也絕不會同意楚漢良另娶他人。”

“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霍霆不遺餘力地勸曲畔。

“你死了楚漢良還不是想娶誰就娶誰。

再說,父帥已經答應我,只要你肯嫁,就讓我做少帥,到時你照樣還是少帥夫人,又何必執著楚漢良一人?”

曲畔不為所動,“無論楚漢良是不是少帥,我只認楚漢良一人。”

霍霆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執拗的結果,就是這個院子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將灰飛煙滅?

尤其你的孩子,他的人生還沒開始,你真的忍心嗎?”

曲畔輕蔑地笑了笑,“你說的這般義正詞嚴,可這些人的不幸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沒有你的妄念,沒有你的勢在必得,楚雄怎么會連他的親孫子都不放過。”

霍霆如果不同意娶她,楚雄還未必會對他們母子心生殺念,但他同意了,也就堵死了他們母子的生路,如今卻跑來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勸她,真是令人不齒。

“你怎么會這么看我?”霍霆語氣失落,“我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娶你,怎么可能不為你考慮……”

霍霆靠近曲畔,“大小姐,借一步說話。”

曲畔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冷著臉道。

“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話只管說。”

霍霆遺憾地掃了眼與曲畔拉開的距離,道。

“其實我還有個主意。”

“哦?”曲畔眼含嘲諷打量霍霆,“霍大公子有何妙計?”

聽出曲畔語氣裡的不屑,霍霆滿心苦澀。

“拉攏楚雄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曲大小姐肯嫁給我,我可以殺了楚雄保下曲大小姐與令郎。”

曲畔似乎是被霍霆說動,問霍霆,“楚雄死了,他的兒孫們豈會答應,到時霍大公子如何自保?”

“這就不用曲大小姐操心了。”霍霆十分有自信。

曲畔嘖了聲,“可我舍不下楚漢良怎么辦?”

怒意點燃霍霆雙眸,卻又迅速被壓了下去。

“我可以準你養著他……”

嗯?

這意思是讓楚漢良做男寵,而且還是特批的?真是活久見。

“這么大方?”曲畔一言難盡的表情。

霍霆信誓旦旦,“我霍霆言出必行,只要你肯嫁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曲畔有些看不懂霍霆了,霍霆比楚漢良是差了許多,但在一眾公子哥中堪稱人中龍鳳,何必非認準她這個他人婦。

霍霆道,“我知你疑心我為何非你不娶……”

霍霆解開衣釦,曲畔連連後退,“你要做什么?”

別的男人當著她的面寬衣解帶,這要是傳到楚漢良耳裡,不定怎么在床上報復她呢,她可不能吃這個虧。

霍霆一言不發,脫掉上衣轉身背對曲畔,寬闊的背上遍佈縱橫交錯的疤痕。

曲畔擰眉,記憶深處有什么在呼之欲出。

霍霆轉回身,眼裡滿是深情。

“當年是你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曲大小姐準我以身相許。”

曲畔滿頭霧水。

霍霆見曲畔表情茫然,提醒曲畔。

“五年前,在柏林……”

五年前?

曲畔驚訝,“馬克.霍是你?”

她初到柏林,身邊只有劉媽和巧兒為伴,每每記起夭折的孩子和活埋她的楚漢良,心如油煎,難過時便獨自跑出去大街小巷的亂走。

那日,她路過一條被人群擁堵住的街口,隱約聽到有人在用德語罵,“小偷,打死他!”

偷盜是最令人不齒的行徑,曲畔正要挪步離開,突然聽到有人用國語解釋。

“我寫欠條了,等我賺到錢就會還……”

異國他鄉,外國人聽不懂,就算有人聽得懂也不會為一個小偷辯解。

曲畔聽到了男人痛苦的呻吟聲,再加上男人並非有意偷盜,便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電線杆子上綁著個男人,後背被鞭子抽得鮮血淋漓,隨著鞭子一下下無情地落下漸漸沒了聲音。

曲畔知道再打下去男人肯定會沒命,主動站出來提出替男人賠償。

聽店主說男人只是撿拾店裡丟掉的麵包吃,還給了一張寫著古怪符號的紙條,被誤認為是巫師才施以鞭刑,曲畔也是被這些人的愚昧給驚呆了。

曲畔請店主將紙條拿給她看。

‘欠b?ckerei S麵包店一塊鹼水面包,馬克.霍。’

男人不是小偷,應該是山窮水盡不得已才撿東西吃,而且就算是撿的他還是很誠懇地寫了欠條。

曲畔記起那個叫囂著男人是小偷的人,看向那人所在方向。

那人戴著頂灰呢貝雷帽,遮住了他的一頭黑髮,從背影看不出人種,但此時看到正面,亞裔的面孔讓曲畔斷定此人也是華國人。

曲畔從貝雷帽躲閃的眼神判斷此人認識男人,甚至有陷害男人的嫌疑。

果然,聽曲畔要為男人付錢,貝雷帽叫道,“他們肯定是一夥的,打死小偷!”

貝雷帽德語並不流利,說得磕磕絆絆。

如此黑心肝陷害自己的同胞,還妄圖利用外國人置同胞於死地,曲畔厭惡至極,手指貝雷帽用純正的德語道。

“他是小偷,是他偷走了這位先生的錢,才害得這位先生沒東西吃只能賒賬。”

曲畔經常路過這條街,也到麵包店買過麵包,因為樣貌太過出眾,店裡的夥計都對曲畔記憶深刻,所以貝雷帽的誣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曲畔的一句話讓貝雷帽逃無可逃。

貝雷帽在群毆下招供,他是男人的傭人,被男人的兄弟收買,偷拿走了男人的所有隨身物品包括錢,並伺機找機會害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