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不系舟

閆新月捂著臉滿眼恐懼。

“我只打了你一巴掌,你打我三巴掌,咱們兩清,我的事不許你跟任何人說。”

她做事向來隱蔽,估計曲畔查到這么多純屬巧合,只要曲畔不到處亂嚷嚷,別人絕對無法知曉,閆新月能屈能伸,打算跟曲畔做好姐妹。

“只要你答應,以後我有的你都有,我還會讓少帥抬你做平妻,咱們倆平起平坐怎么樣?”

曲畔甩了甩打人打到發麻的手,只回了閆新月兩個字,“不好。”

“曲畔,你別得寸進尺,你要是惹急了我,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到時候我哥肯定會為我報仇,你阿爸,包括那些你們曲家沽名釣譽護著的難民,以及所有依附於曲家維持生計的工人,都會因為你的任性而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眼見曲畔臉色一點點陰沉下去,閆新月自認威脅到了曲畔,傲然命令曲畔。

“跪下舔乾淨我的鞋,再自扇一百個嘴巴我就放過你。”

啪!啪啪!啪啪啪!

曲畔抽得閆新月眼冒金星。

“就你也配跟我同歸於盡,我今天先抽死你再給大總統賠罪,我倒要看看大總統會不會因為你棄億萬萬同胞於不顧。”

“你敢!”

閆新月躲不開曲畔落下來的巴掌,卻仍閉著眼睛嘴硬。

“你打死我,不只我哥,大帥少帥同樣不會放過你,還有你爹……

你以為就憑你那個爛貨姆媽你阿爸真的會護著你?呵,恐怕到時候第一個弄死你的就是你阿爸。”

曲畔揚起的手懸在半空,“你再說一遍。”

閆新月被打急了眼,瘋了似的大罵。

“我說你姆媽就是個爛貨,勾搭一堆男人讓你阿爸做綠毛龜,啊!”

曲畔一腳踹跪閆新月,掀翻閆新月頭上的帽子,揪住頭髮將人拖到魚缸前。

“你說我姆媽都跟誰來往過?”

閆新月瞪著曲畔,隨著抬頭的動作露出臉上紅疹,看得曲畔瞳孔驟縮。

“你臉怎么了?”

怪不得戴帽子,原來不是為了漂亮而是遮醜。

“你還有臉問!”閆新月張牙舞爪。

曲畔滿頭霧水,“關我什么事?”

“你敢說不是你乾的?”曲畔居然還敢裝不知道,閆新月都要氣死了。

“不是我乾的,我為什么要承認?”

話題好像跑偏了,曲畔揪住閆新月頭髮的手猛地用力,疼得閆新月又是一聲慘叫。

“說,都有誰?”

“我為什么要告訴!”

閆新月拼命想要掙脫曲畔,曲畔也懶得廢話,扯著閆新月的頭髮將人摁進魚缸裡。

魚缸裡的魚,有人來跟它們搶生存空間?該死!

咕嚕咕嚕!金魚吐泡泡罵人,閆新月吐泡泡,想罵人罵不出來。

“說不說?”

“不說……咕嚕咕嚕……”

連續幾次,閆新月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你放開我!”

曲畔丟開手,閆新月癱坐在地上,渾身上下滴滴答答淌著水好不狼狽。

“你姆媽……”

“畔兒!”

曲瀚之腳步匆匆地闖進來。

曲畔蹙眉,命令閆新月,“說下去。”

“曲畔……”楚漢良隨後進來,懷裡抱著打電話到大帥府告狀後,便跑去大門口等楚漢良回來的楚小滿。

即將從閆新月口裡問出線索卻被打斷,曲畔眉頭壓低下來,看二人的眼神頗為不善。

曲瀚之恍若未覺,拉開曲畔數落。

“你看看你,衣服都溼透了,染上風寒怎么辦,快跟漢良回去。”

楚漢良放下楚小滿,脫下身上的大氅給曲畔披上,擁著曲畔朝門外走去。

兩個互相看不上眼的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貓膩。

走到門口,曲畔倏然回頭,恰看到曲瀚之揪住閆新月頭髮……

似乎是察覺到了曲畔的目光,曲瀚之猛地抬頭看向曲畔,曲畔卻不著痕跡地轉回頭,依偎在楚漢良的臂彎裡。

天氣已正式步入冬天,冷風颳過凍得人透心涼,楚漢良擔心曲畔受寒,矮身蹲下,楚小滿立即趴到楚漢良背上,雙臂環住楚漢良脖頸。

楚漢良起身,打橫抱起曲畔拔腿狂奔,速度快得似追逐獵物的猛虎。

楚小滿兩條小短腿扣住楚漢良兩肋,身子隨著楚漢良的跑動而顛簸,玩心大發地笑個不停。

這些年曲畔一個人冷清慣了,多少年都不曾真正笑過,聽著兒子歡快的笑聲,不自覺唇角上揚。

楚漢良跑進城堡,直接上去二樓主臥。

流霜聽到動靜從浴間出來欠身問好,快步出了門,自外將門關上。

楚漢良抱著曲畔走進浴間,大浴桶裡已放滿熱氣騰騰的洗澡水,曲畔伸手試了下水溫正好,讓楚漢良放她下來。

曲畔要泡澡,楚漢良揹著楚小滿往外走,卻聽楚小滿可憐巴巴,“我想跟姆媽一起洗……”

他也想,可是不行,所以,怎么可能讓兒子如願以償。

“不行。”

楚漢良黑著臉否決。

楚小滿失落,從楚漢良背上下來,蔫頭耷腦地出門,又被楚漢良拎了回來。

“做什么去?”

楚小滿,“去釣魚。”

“天黑了,明天釣。”

話落,父子倆大眼瞪小眼,楚小滿哀嘆,“好無聊。”

以前只他和阿爸時覺得還好,但自從有了愛他寵他的姆媽,有了什么都肯陪他玩的外公,阿爸就變得索然無味。

慘遭兒子嫌棄的楚漢良,“嗯,是很無聊。”

陪兒子哪有陪媳婦有趣。

“阿爸,那是什么?”

楚小滿手指向浴間門口。

楚漢良回頭掃了眼,見是個不起眼的白瓷瓶,走過去墊著手帕拾起。

瓶身上沒有任何記號,晃了晃,裡面有東西。

他記得曲畔隨身帶著個裝藥的瓷瓶,但不是這個,難道是剛剛那個丫頭掉落的?

思索間,外面隱約傳來喊聲。

“快來人啊,有人跳水了!”

楚漢良沒有動,不多時夏風敲門進來。

“姑爺,流霜跳水死了。”

楚小滿聽見,道,“姆媽說流霜很細心可以照顧我,她為什么要跳水?”

照顧曲府唯一的小少爺是多少傭人夢寐以求的事,美差落到頭上流霜怎么可能捨得死,除非有人讓她沒了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