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不系舟

曲畔派人去接徐安然,派去的人回來稟報。

“大小姐,霍家的人說,沒見到霍參謀長帶徐小姐回來過。”

嗯?

不用曲畔吩咐,夏風很快去而復返。

“小姐,霍參謀長和徐小姐確實不在霍家,也沒回福瑞巷。”

霍潤鐸會帶徐安然去哪裡?曲畔預感不妙。

正思索間,楚漢良從外面進來。

曲畔打量楚漢良,這人送她回偏廳後便聲稱有事離開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你知道霍參謀長去哪兒了嗎?”曲畔問楚漢良。

今天他去大帥府開的是曲瀚之的車,所以就沒聯繫霍潤鐸接送,還真沒見過霍潤鐸。

“不知,怎么?”

曲畔道,“徐小姐被霍參謀長帶走徹夜未歸,霍家說他們沒回去過……”

霍潤鐸不是這么不靠譜的人,楚漢良道,“我這就派人去找。”

曲畔攔下楚漢良,“不必,我的人已經去找了。”

話音未落,傭人領路,霍潤鐸與徐安然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曲畔一眼便看出徐安然狀態不對。

“來人……”

曲畔一聲令下,雷電現身,一左一右架住霍潤鐸。

曲畔森冷開口,“霍參謀長解釋一下。”

霍潤鐸面色坦然,“沒什么好解釋的。”

楚漢良沒有因為霍潤鐸是自己的人便出言袒護,坐在主位上垂眸不語。

“大小姐……”徐安然跪倒在地,“都是我的錯,求大小姐放了霍參謀長。”

“你還替他說話?”單從外表看來,失蹤的這一夜徐安然絕對不好過,或許霍潤鐸對徐安然動過手也未可知,曲畔看霍潤鐸的眼神像淬了毒。

“求您了!”徐安然重重給曲畔磕頭,額頭霎時見了血,被夏風強行扶起。

曲畔只覺心口窩了火,聲線緊繃地吩咐。

“送徐小姐回去休息。”

夏風將徐安然交給傭人,問曲畔,“我去請個大夫來給徐小姐瞧瞧?”

曲畔頷首,“費用由霍參謀長負責。”

霍潤鐸一言不發,曲畔擺擺手,雷電就要架走霍潤鐸。

楚漢良叫住雷電,同曲畔道,“把他交給我,放心,我絕不徇私。”

曲畔揮退所有傭人,只留他們三人在場,道,“就在這裡審。”

楚漢良走到霍潤鐸面前,“非要我動手?”

只要他出手,霍潤鐸至少扒層皮。

霍潤鐸垂首,“我姆媽的死與徐安然有關……”

“她自己承認的?”楚漢良邊說邊隨手挽起袖子。

“不是,她不承認。”

逼供的手段楚漢良不要太熟,不承認的後果就是動刑,且有的是辦法不留痕跡。

“所以你就打女人,打的還是你的妻子?”

楚漢良一拳砸在霍潤鐸臉上。

兩個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相處十多年幾乎沒紅過臉,這還是楚漢良第一次對霍潤鐸動手。

楚漢良的拳頭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三兩下便打得霍潤鐸爬都爬不起來。

“小姐……”送徐安然去休息的傭人渾身是血地跑進來,“徐小姐她吐了好多血,人怕是要不行了。”

“你乾的好事!”

楚漢良疼媳婦疼不過來,他的好兄弟卻對髮妻下這么重的手,楚漢良肺都要氣炸了。

“你不喜歡她可以離婚,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楚漢良抬腳朝霍潤鐸踢過去,被曲畔及時攔下。

霍潤鐸知道楚漢良這一腳下來他不死也殘,認命地閉上眼,卻沒等來想象中的劇痛。

被楚漢良從地上拎起來,霍潤鐸還是懵的。

楚漢良拍了拍霍潤鐸泛白的臉,“徐安然由你照顧,她活你活,她死你死,滾。”

霍潤鐸劫後餘生,被雷電押著一起送徐安然去醫院。

等人離開後,曲畔邊拿手帕給楚漢良擦手上的血邊道。

“霍潤鐸猜忌劉媽殺霍老太太是徐安然的主意,是因為他不知道徐安然住進福瑞巷後,劉媽根本就沒回來過。

但無論他怎么想都不是他能傷害徐安然的理由,我看這事只能你做主,就讓他們兩個儘早離了吧。”

楚漢良突然就委屈起來,“霍潤鐸是活該,可我是冤枉的。”

說別人的事呢,怎么扯到他們身上來了?曲畔無語地歪頭看著面前的大高個。

“你是小孩子嗎,怎么還帶翻舊賬的。”

楚漢良點頭,“我是小孩子,我想我姆媽了。”

曲畔一陣惡寒,“楚漢良,你要不要臉?”

“不要,要媳婦。”楚漢良抱著曲畔貼貼。

楚漢良的無賴行徑徹底驚呆了曲畔,“我保證你姆媽沒事,但我有事還需要她配合,所以只能晚點再讓你們見面。”

沒辦法,身為少帥都捨身取義了,她也不好太不給面子。

楚漢良親了親曲畔香甜的唇,悶聲道,“謝謝。”

曲畔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楚漢良綁著她,她可以鬥得你死我活,楚漢良拿美色誘她,她只能說,好計策!

……

閆新月從曲府出來,坐上車吩咐司機去少帥府,便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驀地,後脖頸冰涼涼的,閆新月抬手一摸,摸到個軟塌塌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竟是條死蛇。

“啊!”閆新月驚叫,落下車窗將蛇丟出去,蛇的屍體卻在半空爆開,粉末隨著從車窗灌進來的風撲了閆新月滿身滿臉。

不過數秒,閆新月渾身起了一層紅疹,又癢又痛讓人恨不能把皮扒下來。

閆新月雙手死死抓著身下座椅,咬緊牙關忍著不抓撓。

“快,快送我去醫院!”

閆新月吃力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司機卻像是一無所覺似的繼續朝前開去。

車子穿城而過,終於駛入一座宅院內停下。

司機下車,將閆新月從車裡拖出來,立即有兩名僕人打扮的人拎著水桶過來,兜頭潑在閆新月身上。

寒風中淋水冷得徹骨,身上的癢意卻隨之消散不少。

還沒等閆新月松下口氣又被拖走。

手裡被塞進一根繩子,閆新月身體懸空緩緩下墜。

下意識抓緊繩子,閆新月朝下看去,就見兩隻白虎在下方盤桓,時不時仰頭看她,像是在等著她這個獵物主動下去投餵。

她剛來蘭城,除了曲畔沒得罪過任何人,這一切一定都是曲畔的手筆。

“曲畔,你給我出來……”

閆新月大聲咒罵起來,直罵到嗓子啞了也沒見曲畔現身。

雙手漸漸沒了力氣,整個人緩緩向下滑去,閆新月再也無法嘴硬,絕望哀求。

“我錯了,我再不敢了,求你們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