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 不系舟

曲蘭摔在楚漢良身上,鮮血自傷口處汩汩流出。

“我的傻女兒啊!”

方華麗哭喊著跑過來,想要扶曲蘭又不敢,轉身朝站在大門裡的曲畔砰砰磕頭。

“求大小姐救救蘭兒!”

曲畔視線冷冷掃過替楚漢良擋槍的曲蘭,帶著手下往回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小姐幫幫忙吧!”

方華麗叫得聲嘶力竭,曲畔卻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楚振海敞開衣襟,露出綁滿全身的炸藥走出來。

高山下手不重,楚振海被打暈後很快醒來,發現身邊沒有看守,出來恰好目睹霍霆開槍。

“曲大小姐,如果你不把我大哥給我,我保證你絕對會沒命。”

楚振海手持火摺子,看著曲畔的眼睛閃著兇光。

李聰和冬雪一左一右擋在曲畔身前。

“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傷到大小姐,楚二少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楚振海笑容不羈,“我不是要跟你們同歸於盡,我只是在告訴你們,炸藥我還有很多,足夠送你們上路。

所以,我勸你們最好把大哥給我,這樣才能皆大歡喜。”

曲畔道,“你大哥現在已經不在我們手上,你跟我說這些沒用。”

“不,只要你想,我大哥隨時可以回到你手上。”

曲畔對厚顏無恥的楚振海徹底失去耐性。

“送楚二少出去。”曲畔吩咐。

想要大哥就自己去搶,她可沒興致參與到兩大軍閥的鬥爭裡去。

高山拎起楚振海就要丟出去,而霍霆卻在此時再次朝楚漢良開槍。

“霍霆,你敢!”閆新月的怒喝聲傳來,驚得霍霆槍口上抬,打中正拿帕子給曲蘭止血的方華麗。

“霍霆,你敢傷少帥,我絕不放過你!”

閆新月從車上跑下來,指著霍霆怒罵。

“還有綁架我的事,我跟你沒完。”

說著,閆新月將礙事的曲蘭一把推開,伸手想要拽楚漢良起來,卻發現楚漢良睜著眼睛卻一動不動。

“你怎么了?”閆新月看出楚漢良的不對,擺手招來自己的隨從。

兩個隨從聽從閆新月的指揮扶起楚漢良,閆新月這才知道楚漢良居然連站都站不穩。

閆新月頓時眼冒綠光,“把少帥送我車上去。”

霍潤鐸和張勇被五花大綁押走,根本沒辦法去救楚漢良,楚漢良望向曲畔。

把楚漢良交給霍霆頂多就是一死,但若是讓覬覦楚漢良多年的閆新月帶走,那就是生不如死。

曲畔別開頭冷聲命令,“把楚二少丟出去。”

高山視若無睹楚振海的滿身炸藥,扛起楚振海丟出大門。

“上車,出發。”

曲畔一聲令下,所有人全部坐進車裡,一行車隊駛出客棧,圍在外圍的士兵自動讓出條路來。

曲瀚之輕裝簡行,比曲畔一行先到達永城,與霍佔雄見面後關上門談了半宿,出來後霍佔雄就差對曲瀚之俯首稱臣,所以如今別說是霍霆了,就是閆新月也輕易不敢動曲畔。

霍霆帶人包圍客棧,賭的就是曲畔不知道這些,想要騙曲畔交出楚漢良,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來。

可曲畔真的強橫離開,霍霆根本沒膽子去攔。

曲畔的車依舊拉著車窗簾,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到裡面,路過楚漢良身邊時,只有楚小滿一聲聲叫阿爸的哭音紮在人心上。

目送車隊駛離,楚漢良被放進閆新月車裡。

閆新月隨後上車,伸手摸了摸楚漢良微涼的臉。

如果是從前,不容許任何人靠近的楚漢良肯定會一巴掌拍飛閆新月。

但現在,閆新月的手拂過他的臉頰,喉結,解開了衣服的兩顆釦子,楚漢良根本無力反抗,只能拿赤紅的眼瞪著她。

閆新月抽了抽鼻子,垂眸看到楚漢良衣服上的血,終究沒下得去手。

“找一家客棧……”閆新月吩咐。

她得把楚漢良洗乾淨了再拿下,到時候楚漢良就是她的了,看曲畔還有什么資格跟她耀武揚威。

曲畔坐在車裡,從車窗簾的縫隙看向車外。

一晃而過間,她看到被人架著的男人低垂著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算車子經過也沒有讓他抬眸看一眼。

楚小滿哭著要阿爸,曲畔也不管他,等到哭累了,小小一團縮在車門邊,抽抽噎噎地沒了動靜。

李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曲畔,小心翼翼地道。

“我看那閆新月盯著少帥就像狼盯上了肉,大小姐真的不管少帥了嗎?”

曲畔閉目養神,李聰問了個寂寞。

因為霍霆和羅嘉文已經現身,曲畔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

就近挑一塊風水寶地,將王誠和楚元峰恢復原貌後下葬。

等到一切處理妥當,已是翌日午後。

曲畔回到客棧,沐浴更衣後抱起高燒不退的楚小滿。

自從與楚漢良分開後,楚小滿突然發起了高燒,反反覆覆,才短短兩天的功夫,已經燒得人事不知,小臉都瘦了一圈。

“我要見曲畔,你們憑什么攔我。”

門外響起閆新月的吵鬧聲。

曲畔將楚小滿放回床上,蹙眉吩咐,“趕出去。”

秋菊應是,出去趕人。

閆新月大叫,“曲畔,少帥病危,我把他送回來了,大總統讓送少帥回華東,霍帥也同意了,這事就歸你負責了。”

說罷,閆新月一溜煙地跑了。

與閆新月同來的一輛車停在客棧院子裡,秋菊走過去朝裡一看,就看到倒在後座上的楚漢良。

秋菊趕緊叫人把楚漢良抬進屋。

冬雪給楚漢良檢查過,和楚小滿的症狀一樣,都是沒有原因的高燒。

不知道病因沒辦法治療,曲畔一聲令下又把逃走的閆新月抓了回來。

閆新月以為曲畔要報復她帶走楚漢良,指天發誓的保證。

“我真的一手指頭都沒碰過他,沐浴也是讓我的隨從動的手,只不過剛洗完他就開始發燒,還越燒越厲害,我怕他死了,所以才給你送回來的。”

她哥縱容她從曲畔手裡搶楚漢良,是想讓能力卓著的楚漢良做他的妹夫,從而穩固他的地位,但如果人被她弄死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冬雪問了閆新月一些問題後,無奈地朝曲畔搖搖頭。

曲畔道,“去把張勇和霍潤鐸找回來。”

楚漢良和楚小滿的飲食起居都有曲畔把關,不會有任何問題,除非是楚漢良身邊的人有問題。

“是!”李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