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级废物向导,被S级哨兵们疯抢》 参不知

下午三點。

陸言發來消息。

彼時謝鳶正坐在圖書館三樓靠窗的位置,翻看著一本名為《深層次解讀哨兵與嚮導關係》的書籍。

書中內容深入淺出,很容易理解。

謝鳶一字一句看得認真。

直到手腕一震,謝鳶這才分出幾分注意,放下書。

陸言詢問她現在在哪兒,以及是否做好了外出用餐的準備。

外出用餐?

謝鳶原本還以為陸言所謂的晚餐,是指一起到食堂吃飯呢。

原來不是這個意思。

謝鳶抿著唇,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了幾下,然後站起身。

她準備把書放回原位,再去和陸言匯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謝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竟然有人坐到了她書桌對面的位置。

那人低著頭,骨節分明的指尖翻過書頁。

謝鳶只囫圇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

她拿著書走到不遠處的書架,按照編號將書放了進去。

謝鳶走後,坐在她對面的人動作緩慢的抬起頭來。

是一張少年人的臉。

少年偏過頭,望著他處。

目光所及,依稀可窺見書架後方那道走動的身影。

很快,謝鳶出現在樓梯口。

她走下樓,離開了圖書館。

少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片刻後,他也起身離開了這裡。

得知謝鳶在圖書館後,陸言原本想過來找她,然後再一起外出,到他預定好的餐廳。

但謝鳶拒絕了。

一來二去的太過麻煩,倒不如他們兩個直接在學院正門匯合來得更方便。

陸言聞言也就沒再堅持。

還未走近,謝鳶就已經遠遠看到了陸言的身影。

陸言剪了頭髮。

他原本的頭髮有些長,自然下垂便遮住了眼簾。修剪過後,露出額頭,看上去氣質都變得陽光許多。

不僅如此,陸言今天打扮得也十分正式。

一身線條幹淨利落的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得身姿挺拔。

相比之下,穿著學院制服的謝鳶就顯得過分隨意了。

謝鳶忽然有些尷尬,她再怎么遲鈍,這時也看出來,這頓晚餐非比尋常。

陸言今天打扮得這樣用心,總不會是帶著她去吃路邊小攤。

“我是不是需要回去換套衣服?”謝鳶問。

陸言含笑看著她,搖了搖頭說:“不用。”

他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套禮服,只是不知道謝鳶會不會喜歡。

不喜歡也沒關係。

她也可以維持現在這樣。

反正不論謝鳶是穿著學院制服,還是其他衣服,在陸言看來,她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存在。

為了出行方便,陸言還租了一輛車。

他驅車帶著謝鳶來到了“the Light”,這是一家專門售賣定製禮服的高級服裝店。

從謝鳶答應他邀約的那天起,陸言便開始了準備。

他手繪了禮服的設計初稿,再由專業的設計師進行二次加工修改完善後,便開始了禮服的製作。

陸言已經暗自做好了打算,他將會藉由共進晚餐的這個機會,向謝鳶告白。

哪怕是再一次被拒絕,他也要清楚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事與願違。

店員確認了陸言的身份後,神色間閃過一抹慌亂。

他們被邀請到經理室。

穿著打扮時尚的經理面露歉意的對他們說:“實在抱歉,由於某些特殊原因,導致您定製的禮服返工,工期可能要延後一段時間。”

“您看,能不能再等等呢……”

陸言面色一沉。

經理立即補充道:“要是您實在等不及,我們可以全額退款,再另加一筆賠償。”

“又或者,我們店裡其他的成衣,差價在一萬左右的,您任意挑選一件,您看這樣可以嗎?”

陸言現在很生氣。

他是出於信任才會選擇了“the Light”,哪怕價格不菲,他也還是毫不猶豫的付了全款。

可現在竟然告訴他,衣服返工了。

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

若是平時,陸言不會計較這些。

可是現在不行。

今天不行。

陸言有些不安。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是某種不好的預兆。

預示他的告白,結果也會是……

不順利的。

陸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么重要的事,你們難道不應該提前告訴我嗎?”

要是早知道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帶著謝鳶過來了。

經理有苦難言。

因為這件事,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

這叫他怎么提前告知客戶。

他又不能預知未來。

陸言心情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謝鳶察覺到陸言的情緒,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她全然不知陸言暗地裡為她定製了禮服這件事,剛才乍一聽說,搞得她還有些懵。

“抱歉……”陸言有些喪氣的說。

經理在一旁察言觀色,很快看出二人之間佔據主導地位的人是誰。

他立即轉換了目標,對著謝鳶說道:“您要不要看看我們店裡其他的衣服呢?”

謝鳶在思考。

進店的時候,她大概掃視了一圈。

那些禮服都太過華麗,她自覺並不適合。

不過……

陸言今天又是精心打扮,又是定製禮服,那就說明待會兒的吃飯地點也不會簡單到哪兒去。

想到這兒,謝鳶莫名有些緊張。

她偏移了一下身子,轉頭輕聲問陸言:“待會兒吃飯的地方需要穿禮服嗎?”

如果需要的話,那可能現在就得挑選一件了。

“店裡有你喜歡的嗎?”陸言只關心這個問題。

他不希望謝鳶勉強。

“如果有喜歡的……”謝鳶連自己參與設計的禮服長什么樣都沒能看到,對此陸言多少有些遺憾。

但還是謝鳶喜歡最重要。

“那家餐廳對服裝並沒有強制性的要求。”畢竟上層人士也並不是每天都西裝革履,打扮精緻的。

只是陸言想要向謝鳶正式的告白罷了。

“所以你別擔心,沒有禮服也沒關係。”

謝鳶聞言,稍稍放下心來。

他們最終還是空手離開了。

而後發生的事,也印證了陸言的猜想。

天降暴雨,交通堵塞得不像話,他們被困在了路上。

雨水滴落,敲打在車頂車窗上,帶起一陣噼裡啪啦的響。

陸言幾乎快要崩潰。

謝鳶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安撫著他。

“彆著急,陸言。”

“雨總會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