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天生娇媚》 柚叶

浴室內,霧氣瀰漫,朦朦朧朧只能看到兩個人影。

“有點疼!”

“嘖,麻煩...”

“老公~”

“那你表現好一點。”

交談聲逐漸消失不見,只能偶爾聽到嬌軟的女聲。

林予悠是被霍嶼抱著從浴室出來的。

她閉著眼睛,神色怏怏,臉頰和脖頸還帶著些紅暈,顯然是累壞了。

終於制服妖精,霍嶼心情很好。

他跟給小狗吹毛一樣,吹乾林予悠的長髮。

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靜靜看了許久,然後轉身想回自己的房間。

卻不料林予悠醒了。

眼睛還有些紅腫,整個人充斥著饜足的春情。

“去哪裡?”

“回自己的房間。”

林予悠哼哼唧唧撒嬌:“就在這裡睡。”

“我聽老人說,寶寶投胎的時候喜歡父母恩愛的家庭。”

霍嶼把玩著她冰涼的髮絲:“歪理。”

“來嘛,陪我睡覺嘛。”

她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還是固執地要求。

真是粘人。

不過為了孩子。

霍嶼說:“那好吧,就這一次。”

林予悠立馬開心起來,從床上下來把費勁將霍嶼弄到床上。

她很缺乏安全感一樣,縮在霍嶼懷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霍嶼摟著她,看著天花板。

本來以為今天又是一個不眠夜。

可或許是因為這裡的床要軟一點,或許是因為林予悠的肌膚很柔軟。

霍嶼很快就失去意識,睡著了。

房間內,兩個人的呼吸靜靜交織在一起。

睜開眼是,霍嶼還有些迷茫。

他動了動,懷中的人被他吵醒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霍嶼陷在充滿林予悠香氣的蓬鬆床單中,條件反射般的撫摸她光滑溫熱的背部。

由於睡得太好,大腦還沒怎么開機,身材是暖烘烘的被子,霍嶼感覺自己像是躺在雲上。

他低頭凝視著懷中的林予悠,神情有些複雜。

上一次他也是想著林予悠才睡著的。

難道她不是個狐狸精,而是安眠藥成精了?

上天是終於看不過眼他靠藥物強制睡眠,所以給他派來了一個人形安眠藥。

霍嶼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

“醒醒。”他捏捏林予悠軟乎乎的臉。

真想問問她到底是個什么。

轉念一想,算了。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要是一味地尋求真相,說不定會損失很多東西。

夢中,林予悠感覺自己被滾燙的鐵鉗子給夾住了臉,嚇得大叫,驚醒過來。

然後才看到是霍嶼在使壞。

她用力拍開霍嶼的手,往他懷裡鑽。

霍嶼也不阻止,想要看看這妖精到底想要幹什么。

“嘶!”

胸口一陣疼痛,霍嶼疼的臉色都變了:“鬆口。”

報了仇,林予悠的心情舒暢了些,她親親牙印:“老公,愛你。”

她滿眼純良。

活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

林予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霍嶼猛地低下頭,一口咬在林予悠的肩膀上。

“啊!”林予悠痛得怪叫。

霍嶼被她淒厲的叫聲嚇了一跳,遲疑著鬆開嘴,皮膚上一個牙印都沒有留。

“老實點兒,裝什么裝。”

林予悠抱住他勁瘦的腰身,撒嬌:“沒有裝,我喜歡老公,老公對我有一點兒不好,我就痛得受不了。”

手感真好啊,多摸摸。

“少耍流氓。”霍嶼把林予悠的鹹豬手從身上拿開。

林予悠趴在床上,眼巴巴看著他:“要起床了嗎?”

霍嶼點點頭,撈過浴袍披在身上。

林予悠眼睛亮亮:“老公,我給你穿衣服吧。”

“不勞您大駕。”霍嶼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無情地拒絕了她。

“那好吧。”

林予悠從床上起來,也不穿浴袍,就這樣朝衣帽間走去。

霍嶼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恨不得抓住林予悠狠狠揍一頓。

這女人!

只不過林予悠很快就忙忙碌碌起來,時不時還轉頭給他一個甜笑。

霍嶼就算是想要發火也沒有理由。

最終只能自己推著輪椅下去吃早餐。

“先生,給夫人的東西準備好了。”

管家將珠寶遞到霍嶼面前,霍嶼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送到她房間去。”

管家送上去,很快又下來照顧霍嶼。

“她喜歡嗎?”

“夫人很喜歡。”

霍嶼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客廳的電話響起,管家去接,過了會兒,走到霍嶼身後:“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說是老先生請醫生了。”

“什么事?”

管家:“說是怒氣攻心暈了過去。”

霍嶼嘴角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備車,一會兒去關心一下父親。”

管家心說:你那是想要關心嘛,是嫌老爺子死得不夠快吧。

恰逢這時,林予悠從樓梯上跑下來。

沒有化妝,蓬鬆的捲髮隨意披散在腦後,眼神明亮,唇紅齒白。

她穿一件白色吊帶長裙,戴著霍嶼送給她的一整套藍色珠寶,如同山野裡的精靈,靈動脫俗。

她上來就親了霍嶼一口,又甜又嬌:“謝謝老公,我很喜歡。”

霍嶼碰了下她冰涼的耳飾:“昨天不是說最喜歡我?”

“最喜歡和喜歡不一樣啊,我有很多喜歡的東西,但你在我心中永遠第一!”

她含笑看著他,澄澈的眸子裡有他的小小倒影。

母親還在世時,經常喜歡把他摟在懷裡。

她是一個溫柔,甚至沒什么脾氣的女人。

霍嶼沒有見她生過氣,說過任何重話,就連父親小三找上門來,她也只是流著淚讓人出去。

那么柔軟善良的母親,被父親親手推下樓。

鮮紅的血溢出,她像是一朵純白的花蕊,而她身下,紅豔的花正徐徐綻開。

鮮血是那么粘膩,她最後一次把手貼在他臉上,她說:“寶貝,媽媽愛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他的媽媽,死了。

再也沒有人叫他寶貝,說愛他。

“老公,你在想什么?我好看嗎?”林予悠笑著問道。

霍嶼的眼神緩緩落到她身上。

他想,這個世界上有出現了一個會說喜歡他的人。

如果林予悠一直這樣,那么他也願意永遠養著她。

即使她生不出孩子,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