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 八方来才

葉夫人倒還真聽過有閒言傳自家兒子同韓大姑娘的事,她心裡也贊成,所以送帖子時,除了公主府,第一個去請的就是韓家。

可韓家拒絕了,那傳言想必也是子虛烏有。

葉夫人心中有些可惜。

盛知婉頷首,那估計是錦瑤不想來。

也好,既然都決定不牽扯,那就明明白白的。

盛知婉剛想到這,外頭又有人進來。

瞧見來人,盛知婉忍不住想笑。

葉夫人請人來沒問過葉榮嗎?居然連嚴文瑩都請來了。

這可有意思了。

葉夫人不會以為葉榮還喜歡嚴文瑩吧?

“見過公主,公主萬安。”嚴夫人顯然沒想到葉夫人能將慶寧公主都請來,錯愕之後,連忙帶著女兒過來行禮。

如今整個晟國誰不知道慶寧公主?

“公主,這位是小女嚴文黛。”嚴夫人將右邊長相端莊一些的少女往前拉了拉。

“公主萬安。”嚴文黛低聲行禮。

“嗯。”盛知婉應了,心裡卻忍不住嘆氣。

也不怪外頭會傳嚴夫人苛待庶女,明明嫡女和庶女都是一同帶來的,卻在介紹的時候偏偏落下一個。

而且……

盛知婉目光落在嚴文瑩身上,半新不舊的素色裙衫,樣式還是去年的,若是一人站在那還看不出什么,可站在嚴文黛身邊,同嚴文黛身上簇新講究的衣裳一對比,這差距便出來了。

如此一來,誰不會多想?

可偏偏,盛知婉是見過幾次嚴文瑩的,她一人出來時可不是這副打扮。

何況……

她這副打扮,嚴夫人又不是瞎,怎么會看不出問題?

但嚴夫人依舊將人帶出來了,只能說明,是不得不如此。

不過,今日的宴會自己不是主場,盛知婉便靜靜坐著喝茶。

許是見她好相處,許多姑娘大著膽子過來同她見禮,盛知婉一一笑著應了。

鶯鶯燕燕,美不勝收。

怪不得男子們都喜歡將後宅塞得滿滿的。

就連盛知婉瞧著這些年輕朝氣的美人兒,也覺得身心舒暢。

過了片刻,夫人們閒話,小姐們坐不住都去了園子四處賞花。

“嚴文黛!你做什么?”

盛知婉正抿了口茶,忽聽到一聲斥責傳來。

葉夫人也聽到了,笑容滯了一下。

嚴夫人猛然起身,起身後才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了,勉強笑道:“諸位對不住,我過去看看。”

自家府中發生的事,葉夫人自然也是要過去的。

盛知婉也坐累了,她一起身,還想套近乎的夫人們也都跟上來。

滿院春景中,幾位貴女站在一起,紛紛臉含怒色望著嚴文黛。

嚴文黛蒼白著臉,抿唇不語。

嚴文瑩倒在花圃中,纖細白皙的手腕露出來,上頭有好幾道被花枝劃破的淺痕。

“以前就知道你性格古怪,沒想到不僅古怪還這么陰毒,方才文瑩說你想要那支紅色的月季,又不好自己要,才想偷偷為你摘下來,你倒好……居然趁著她摘花從後面推她。”

“你真是……”

“住口!”嚴夫人氣勢沖沖打斷那姑娘的話。

盛知婉也聽到了,她記得眼前的姑娘是王燁的女兒,王淮之的妹妹,王蘅?

這性格,怎么跟她兄長一樣愛被人當槍使?

“黛姐兒,你沒事吧?”嚴夫人心疼的將女兒護在懷裡,嚴文黛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是搖頭。

盛知婉又看了眼嚴文瑩,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

方才的事她沒看見,但總覺得事情不該如此,嚴文瑩的性格,是會為嫡姐摘花的人嗎?

她都能穿著這身衣服抹黑嫡母的名聲,同嫡姐關係又能有多好?

“我沒事,”嚴文瑩咬唇起身,“方才是我自己跌進去的,不關長姐的事。”

“怎么可能……要不是有人推,你好端端怎么會跌進去?”王蘅不服氣。

她以前同嚴文瑩關係倒沒多好,只是今日見她可憐,被嫡母冷落、連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便想著同她說說話。

“我看到了。”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一愣。

葉榮鐵青著臉從花圃後轉出來。

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不死心,想再過來看一眼韓錦瑤有沒有來,卻會恰巧撞上方才那一幕。

方才,嚴文瑩是如何自己往花叢裡摔去,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葉榮這一出來,諸位貴女頓時嚇了一跳。

嚴文瑩更是嚥了口口水。

“的確是嚴二姑娘自己跌進去的。”葉榮冷笑,隨即看向嚴文黛:“嚴大姑娘為什么不辯解?被欺負了就要說出來啊。”

以前,每次嚴文瑩委屈流淚,嚴文黛從不辯解,才會讓他以為是無話可說。

可現在他親眼看到了,明明不是她做的,為何不辯解?

嚴文黛臉色漲紅,嚴夫人立刻像是護犢子的母雞將她摟在懷裡:“葉大公子既然都看見了還讓黛姐兒說什么?”

“你說!為什么不說?”葉榮不理會。

他不明白,要不是嚴文黛每次都緘口不言,自己怎么會誤會這么久?

“葉大公子!!”嚴夫人也怒了,正要開口,嚴文黛卻扯了扯她。

嚴夫人忙看去。

嚴文黛深吸口氣,道:“我不是不想解……解釋,我是怕……怕你……你們嘲笑……我。”

嚴文黛一開口,眾人的面色都變了。

連之前怒對她的王蘅也瞪大眼:“你、你是個……”

“閉嘴!”嚴夫人眼眶通紅,護住女兒:“我家黛姐兒好好的,你們誰也不許說她。”

當年,要不是那個賤人黛姐兒怎么會被鎖在庫房一夜,要不是第二日將人找到,怕是真的會死在裡頭。

可一夜高燒,也讓她落下了口吃的毛病。

這些年,她苦心瞞著,黛姐兒也極少再說較長的句子才沒被人傳出來。

她本來是想私下找個機會同葉夫人說的,可現在……

嚴夫人越想越覺難過。

這裡是別人府上,她本不該哭的,可眼淚就是止不住。要不是自己不受寵,她的黛姐兒怎么會受這種委屈?

這些年,外頭人都是怎么傳她的黛姐兒的?

她的名聲差了無所謂,可是黛姐兒不行,每次她想要為黛姐兒解釋,老爺都要用黛姐兒的婚事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