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通房死遁后,清冷将军他疯了》 风渐冷

至此,林月兒的身份已經清晰了一大半。

“公主!這幾年陛下和王后娘娘為了您的事情常常是食不下咽,尤其是王后,時而瘋癲,時而鬱鬱寡歡,若是長此以往娘娘怕是要不行了……不過好在,微臣找到公主了。”

雲國使者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林月兒顯得有些麻木,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個無依無靠已經低賤到了塵埃裡的的孤兒,竟然會是高高在上的雲國公主。

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

她目光悽切的看了懷裡的孩子一眼,就算自己真的是雲國的公主,她如今已經失了貞潔,有了孩子,就算他自己不自輕自賤,雲國皇室的人真的能毫無薺蒂的接受嗎?

雲國使者看著林月兒的模樣,知道她在想什么,深深一拜,信誓旦旦地保證:“公主放心,我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都修書告訴了陛下,陛下和娘娘喜極而泣,都說平安便好,讓您不要有心理負擔,讓那些該死的貞潔見鬼去吧,咱們雲國蠻夷之地沒那么多講究。”

林月兒聽說過這個雲國,和本朝接壤,一直是當今陛下的心腹大患,那裡民風淳樸開放,陛下也是一頂一的明君,廣賢下士並不是他所說的那種蠻夷之地,她心間一熱,覺得雲國陛下是為了讓她心安才故意這樣說的。

也許是她矯情也許是她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千方百計的好過,她一時間有些害怕,萬一她不是公主,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的美麗誤會怎么辦?

“林小姐,你放心就算您不是公主,陛下和王后也不會為難你的,就憑藉您這一張臉,足夠您在雲國王宮榮華富貴一生了,我知道您瞻前顧後的緣由,所以和我那封信一起的還有一份您的畫像,陛下說您即便不是公主,能和王后如此想像也是一種莫大的緣分,為了這份求之不得的緣分陛下願意收您為義女,給您郡主的爵位讓您一世榮華。”

林月兒這才抬起頭來,一路走來,這雲國使者為她做了太多,遠在萬里的雲國陛下和王后也對她惺惺相惜。

她願意相信雲國的人都是如此,她想去遠方看看,就算不是為了認親,她也想要出去,離開這個差點葬送了她的京都。

只是……

林月兒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一言不發的顧遠身上,他靜靜的坐著,說不出挽留的話,也說不出恭喜的話來。

他比誰都要清楚,只有林月兒遠走高飛,走的越遠越好才是最安全的,可是人總是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讓林月兒留下來,就算一輩子頂著所謂的兄長的名分,他也想要和林月兒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是他不行,他官職勢力比不過林清寒,無論他帶著林月兒走到哪裡,只要還在本朝國土,林清寒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

這雲國王宮就真的是個好去處嗎?若真是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好地方,那月兒怎么會在還是襁褓嬰兒的時候被人拐賣到這裡來?

有了愛,便有了牽掛,再無懈可擊的人也有了弱點。

他剛抬起頭,就看到林月兒也一樣的在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卻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顧遠哥哥,我想去試試,萬一,那真的是我除了這孩子以外唯一的親人,不去的話我會抱憾終身,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那裡有我在乎的人我也要去試試。”

看著林月兒堅定的目光,他終於釋懷,他一個七尺男兒,還不如月兒妹妹有野心有抱負,就算是危險重重又怎么樣?就算是九死一生又怎么樣?只要前方有他想要的東西,那一切就都值得。

再說以林月兒的心計,未必不能解決麻煩,在雲國皇宮混的如魚得水。

“那我幫你準備好需要的東西,你若是到時候你想回來看看,顧家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顧遠眼睛中有淚花閃爍,但還是叫了翠柳進來為林月兒收拾東西。

翠柳臉上帶著猶豫,林月兒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翠柳是家裡遭了禍事實在揭不開鍋了,才瞞著家裡人將自己賣到了定遠候府。

前些日子,她幫著翠柳去打探家裡的消息,發現翠柳的母親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翠柳的死訊,如今已經哭瞎了眼睛,還有翠柳的父親,在做活的時候聽到寶貝女兒的死訊從甲板上摔了下來,跌到了海里,摔斷了一條腿,如今家裡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若是此次是去別的地方,只要還在本朝境內,她都願意帶著翠柳,可是這次不是普通的背井離鄉,是去遠在天邊的雲國,她孑然一身,只要帶著孩子就沒什么後顧之憂,可是翠柳不一樣,她不能如此背井離鄉,不然她就是害了翠柳一家人。

眼見翠柳收拾好了東西,還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好道:“翠柳,你就留在京都吧……”

翠柳淚眼婆娑,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小姐,你不要翠柳了嗎?小姐咱們說好同生共死,奴婢怎么能放心您一個人去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啊。”

林月兒佯裝嗔怪:“我們的小安兒不是人嗎?我怎么會是一個人?”

安兒,林易安。

是昨日她和翠柳還有顧遠一起商量出來的名字,她希望她身邊的人安康喜樂,且災禍易得,易安難得,所以她將孩子喚作易安,冠母姓,林易安,希望他能易安一世。

“可是小姐,小公子如今還是襁褓嬰兒,如何能幫助你?”

翠柳和林月兒如今已經算是過命的交情,早就已經超過了主僕之情,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翠柳,我和你說過我從來沒把你當成下人,我只當你是妹妹,你家裡的情況我看著憂心不已,我拿你當妹妹,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他們二人如今一個哭瞎了眼睛,一個臥病在床,若是咱們兩個都不在,你讓我如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