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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貝絲覺得自己肯定是幻聽了,不然為什麼會有人一面看着身後的丹納狂噴鮮血一面微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還有那是夢……什麼夢幻島?貝絲隱約聽到一個名字,但是算了,她猛地搖搖頭,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救救他……不,跑,快跑!離開這!”貝絲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用滿是泥濘的雙手抓住這雙精緻的靴子,然後掙扎着爬了起來。

當看清這個人的相貌時,貝絲微微一愣,因為是一名亞裔,而船上只有一名亞裔,貝絲記得他的樣子,並不是這樣,那他是誰。

不過很快,貝絲就沒時間想這些事情了,丹納只是斷了只手臂,不是變成了喪屍,在最初的慌亂與疼痛過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額頭上湧出一股股劇痛而出現的汗水,面色扭曲的向貝絲跑來。

“你這個賤人!別想丟下我。”

易囂冷眼看着這場鬧劇,從倆人一進入森林,易囂就注意到了他們,事實上,在聽到阿里蒙德彙報之後,易囂立刻動身來海灘附近尋找這些闖入者,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自己送上了門。

他很不能理解丹納和貝絲之間的關係,畢竟前一刻丹納還帶着貝絲拚命逃命,一幅愛她愛到死的模樣,但現在卻立刻變得滿臉惡毒,不要說貝絲丟下丹納無情逃跑,丹納本身翻臉的速度就夠快了。

人的感情果然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東西,難以捉摸。

看着丹納臉上脖子上和胸口處全是一片猩紅的猙獰模樣向自己跑來,躲在易囂身後的貝絲雙腿發抖,她也在那座小島上經歷了噩夢般的回憶,她深深知道只要感染上了這種未知的病毒,就意味着死亡,已經徹底沒救了。

所以她向易囂的求助很快就改口,變成了快跑,快離開這裡,人類在面對傳染病,尤其是未知的瘟疫時,生命總是顯得如此脆弱。

“走啊,快走啊,丹納已經感染了病毒,他沒救了!”看到這名陌生的男子仍然無動於衷,身後的貝絲不僅焦急的喊道。

她與易囂非親非故,但人在陌生的環境和危機的情況中總會尋求同類,但這樣也不足以讓貝絲為他人的愚蠢付出生命,所以她已經決定,如果這面這名男子仍然傻乎乎的留在這裡,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或者他算得上一個好人,試圖去幫助傷者,但絕對算不上一個聰明人,因為他不知道這名傷者就是即將爆發的一切的源頭。

但沒想到,易囂並沒有離開,也沒有試圖去幫助丹納,而是做出了一個讓貝絲看不明白的動作,他微微抬手,瞬間,丹納的慘叫咒罵聲和動作全部停止了。

就彷彿被固定在那裡,變成了一尊雕塑,甚至連他手臂斷裂處傷口的鮮血都停止了。

貝絲也獃獃的愣在那裡,與丹納一樣,她完全不明白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這個時候,面前這名男子再次出聲了,他發出輕嘆,然後低聲說道,“是詛咒啊,夢幻島可不歡迎外來的詛咒。”

這次貝絲聽清了易囂在說什麼,但卻比沒聽清的時候更加迷糊,什麼詛咒,什麼夢幻島這些是什麼意思,貝絲的內心不住下沉,難倒自己來到了一座比之前小島更瘋狂,更糟糕的地方么。

像是聽到了貝絲在想什麼,那名男子突然轉過頭,對她說道,“瘋狂有一些,但絕對算不上糟糕。”

他眨眨眼睛,不待貝絲反應過來,就再次轉頭,對着丹納低聲念了一句什麼,就看到一陣火焰衝天而起,瞬間將丹納吞噬掉。

“啊!”貝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發出尖叫,但奇怪的是,烈火中的丹納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似乎這火焰不是燒在他的身上一樣。

等到貝絲意識到的時候,烈火已經徹底將丹納吞噬殆盡,漸漸消逝掉,而原地什麼都沒留下,甚至連丹納的灰燼都沒有。

“你……你殺了他?”貝絲顫抖着問道。

“你不是說他沒救了么,是吧。”易囂反問道。

“呃不,我是說……“貝絲做了兩次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她看向這名陌生的男子,不在追問丹納的事情,而是轉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的確,這個人說的沒錯,丹納已經沒救了,既然如此,那麼不如讓丹納早一些解除他的痛苦,這種病毒的慘狀貝絲已經見過三次了,無論哪一次,都令她終身難忘,甚至其中一名她好友的痛苦,還是由她親手結束的。

這沒什麼區別,或者說,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是朋友央求自己殺死他,還是一個陌生人動手結束他的痛苦。

“我?”易囂愣了一下,然後思索起來,不到兩秒鐘後,他就抬起頭,聳聳肩,“喬森納這個名字怎麼樣,你明白的,聽說這是不少亞裔的名字。”

“哈?”貝絲被易囂弄得又是一愣,用假名字的人不少,但如此明目張胆這麼告訴對方的還真不多。

“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你不是鸚鵡螺號上的,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貝絲終於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了,她悄悄向後退了一步,向易囂問道。

鸚鵡螺號,易囂微微點頭,他終於弄到一個有用的信息了,攝魂取念可以在不知不覺間偷窺人的思維,但剛剛貝絲的思維一直處於混亂和恐懼中,並沒有多少有用的東西。

不過現在,鸚鵡螺號,非常有趣,易囂記得這是一本小說中的東西,而且是一本年代非常非常非常久遠……

但是,這些信息還不夠,易囂可以用奪魂咒直接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但奪魂咒會有可能造成很多不可恢復的傷勢,要知道,世界上有些東西,可是連魔法都不能扭轉和恢復過來的。

很久以前易囂就開始試着控制自己的行為,不再像以前那樣儘力使自己毫無存在感,但在面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時卻肆無忌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感受到存在。

現在易囂已經有了感情,甚至有了更多,雖然並不是真正的靈魂,但很多時候,易囂仍然已經有了收斂。

心裡愈加對這些人的來歷感到好奇,易囂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回答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他重複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原因我想可能會很簡單,因為……這就是我住的地方啊。”

貝絲再次後退了一步,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易囂,奇怪有些復古的服飾,非常可疑的獨身出現在森林中,嘴裡說的話聽上去有些精神不正常。

這些要素組合在一起,立刻構成了一個有些神經質的殺人狂的形象。

校園狗血的恐怖電影貝絲也沒少看,那裡面的套路都是一樣的,在某個非常偏僻的地方遭到某個變態的傢伙,不僅直覺敏銳動作迅速,甚至還有這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