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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失敗。。可能並非是失敗。

雖然這個卡牌目前看上去只能一個人用,與易囂最初的定義並不相同,但也並不一定就意味着它毫無用處。

換一個角度來說,只有一個人能夠使用的卡牌,顯然更加特殊,也更加稀有,或許可以增加一定的趣味性。

並且對於象徵。。卡牌代表着一個人,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張不同的卡牌,或許這種象徵意義,還會更大一些。

略微停頓,易囂暫時停止思考這個問題,實驗肯定是要改進的,現有的實驗過程並不符合他的最終期望,很多地方都不符合。

比如說對於實驗本身而言的風險與可控性,很多預想中卡牌特性的塑造,這些都根本沒有達到預期結果。

還有對於參與者來說,那十分不友好的體驗回憶。

卡牌最終是要面向所有人的,並不僅僅只是說找個方法將卡牌量產,複印出去,然後讓每個人都可以購買到手。

這其中還包括卡牌的誕生,也就是需要人,來映射卡牌,創造卡牌。

當然,易囂不可能隨便在街上拽一個人就問他,我需要製作一張卡牌,需要你作為魔法的一部分才能製作出來,來幫我印卡吧,放心,不是靈魂,只是象徵。

但鬼知道象徵是什麼東西。

這種手段無疑要比最低劣的魔鬼在引誘迷茫的靈魂時更加簡陋和愚蠢,毫無疑問,在整個魔法成功之後,易囂會進行商業包裝。

但僅僅只是商業包裝肯定不夠,就看現在侯塞特三人的樣子。。別說有一個死了,就算是沒死他們也是在整個過程中疼得死去活來。

除非易囂就沒打算遵守規則,直接掀桌子來,否則就不可能使用這樣的方式,到時候別說什麼人權了。。恐怕警察就直接上門了。

而易囂顯然不打算直接掀桌子,畢竟這是一個需要數量的實驗。。自己動手,不僅麻煩還非常遲緩,那些實驗素材們自願來的更加容易。

所以這個地方肯定要修正,否則根本不可能進行下去。

這些都需要改,但不是現在。

修改實驗需要細細的思索和認真的修改,易囂會找個時間去做這件事情,畢竟他駐留在這裡的原因就是為了補全和完善實驗。

而現在。。

易囂將目光落到了面前的卡牌上。

“興奮劑”

“一刀,兩刀,三刀。。復仇像是火焰,如尼羅河上的倒影,永遠不會熄滅,無論是日升還是月落。復仇像是火焰,流淌進喉嚨,卻可以緩解內心的乾涸。興奮劑,那是什麼東西,抱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喝下它,你的復仇之火將會在心中燃燒沸騰與瘋狂,薪火燒盡之前,你將無所畏懼。”

“註:指定一位人類貴族,在你覺得自己可以殺死對方的情況下喝下它,你將會絕對能夠殺死對方。。在你死亡之前。”

紫色,卡牌的邊緣滲透着淡紫色,不是光澤,而像是某種染色,就彷彿卡牌掉進一大盆紫色的染料缸里,但只有四個邊緣剛剛被浸染,還沒有全部染透,然後就被快速打撈起來了一樣。

卡牌的邊緣仍然光滑,就像是工業剪裁機截出來的,但在畫面上的邊緣處則是渲染的那種不規則的紫色波瀾,有的地方凸出來一些,有的地方則是凹陷。

它的左上角與另外兩張卡牌不同,並不再是光禿禿的了,而是畫著一個內嵌五邊形的六芒星標誌,整個標誌準確的分解開,是一個五邊形,環繞着六個三角。

標誌很小,大約只佔據了卡牌二十分之一的高度,標誌的下方是圖案。。興奮劑。

那似乎是一種藍綠色的藥劑,裝在一個肚子圓的誇張的圓底燒瓶化學燒瓶中,沒錯,就是那種經常出現在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用來承載最終邪惡,一般是可以毀滅掉整個世界的化學毒藥或者病毒之類的透明燒瓶。

並且這種藍綠色藥水本身也非常符合邪惡藥劑的定義,藥劑的量不多,大約剛剛可以裝滿化學燒瓶的大肚子,卡在燒瓶的瓶頸處,它不斷的咕嚕嚕着,向上升騰和翻滾的氣泡看上去就彷彿煮開了鍋的濃湯。

這東西簡直比魔葯還要像魔葯。。易囂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雖然說大部分童話故事中的插圖上都會畫著熬煮魔葯的女巫,在佝僂的崎嶇的彷彿樹影的年邁女巫面前擺放着一口近乎一人高的大缸,缸中就熬煮着那些不斷咕嚕嚕着氣泡,顏色詭異的魔葯。

但這僅僅只是故事中的配圖而已。

說真的,易囂配過的魔葯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了,畢竟在得到銀舌前,魔葯也是他手裡一種不可代替的必須消耗品,但從沒有一種魔葯真的會達成這種效果。

尤其是對於高級魔葯而言,越是高級的魔葯,看上去就越愈加的迷人魔幻,比如說福靈劑,那是一種黃澄澄的,彷彿流動的金沙一般的迷人顏色,吞下去的時候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流淌在喉嚨間的那種粗糙沙啞感。

只有那些低級的藥劑。。才會彷彿劣質工業廢料一樣,表面冒着氣泡,還散發著詭異的顏色與氣味。

高級的魔葯中,只有一個回憶起來非常令人不愉快的存在。。沉睡藥劑符合這種形象的描述。

它是銀色的,表面如流淌的汞,會經常爆開氣泡,但也不像這支藍綠色藥劑一樣擁有那麼詭異的顏色。

能夠製造出這種詭異藥劑的,要麼就是比魔法更加瘋狂的化學領域,要麼就是純粹存在於人類的臆想當中。。比如說這張卡牌。

卡牌的上半部分畫著圓底燒瓶,幾乎佔據了整張卡牌三分之二的大小,圖案中除了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圓底燒瓶外,還有着一幅天藍色的背景,背景之中似乎是某間實驗室,因為還有一隻不修邊幅的手狠狠的握在燒瓶的瓶頸處。

這隻手。。很誇張,很抽象,很卡通,也很卡牌。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與現實世界也就是真實事迹完全不同的畫風的存在,當然這也很正常,因為這只是一個卡牌上的圖案,風格有些誇張卡通化的那種,甚至正因為太過誇張的緣故,它看起來都有些像是扭曲的寫實了。

圖案的下方則是一大段說明文字,不過比其他兩張卡牌多了一段,似乎是背景與作用說明被分開了。

雖然它的構成同樣簡陋,但易囂仍然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張卡牌,就是這種卡牌的完整版,它就是完整的,如果卡牌足夠多的話,或許知道了規則,就可以直接開始玩了。

但肯定很無趣。

規則完整。。並不代表着有趣,易囂凝視着手中的卡牌,符號,圖案,說明,這種簡陋的畫面無一不表示着,即便規則完整,恐怕也無法吸引到足夠的人,因為並不適合娛樂。

要改,還是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