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茜冷着臉，甚至連一個白眼和一個看rénzhā的眼神都懶得丟給這個傢伙。

這種白斬雞的身材。。看一眼南茜都覺得玷污了自己的眼睛，她扭過頭不去看衣衫不整的幾個人，聲音平靜的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弄這些事情。”

但可能連南茜自己都沒想到，她這句話竟然還將托比問的一愣。

“什麼。。什麼時候？”

他竟然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發生的事情。

托比抱着衣服的手本能的垂下去，他顯得有些疑惑，但下個瞬間，他就拋棄這些想不明白的和沒用的事情了，轉而用一種非常令人討厭和不負責的聲音油腔滑調道。

“怎麼，為什麼不看我，是不敢看我么，還是說。。你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試試。”

南茜有一口老血想要噴出來的感覺，同時還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把這傢伙變成森林肥料的衝動。

但她忍住了。

“你知道你的能力對我沒用吧。”

“我是妖精。”

“魅惑人也是我的本能。”

然後在下個瞬間，托比突然氣質一變，油腔滑調讓南茜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打他一頓的輕佻氣質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略顯天然呆的憨厚。

“噢呵呵。”

他傻笑道，甚至用手抓了抓頭髮。

“是么。。”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很迷人。”

只要是女人，就喜歡聽別人的誇獎。。就算南茜也不例外，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眯眯的表情，但在下個瞬間，就被她迅速收斂，然後再次冷冰冰硬邦邦的說道。

“我說過了，你的這些小把戲對我沒用，什麼類型的男人也都沒用，別費力氣了。”

“而且，現在該你動手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托比的表情終於不見了，他冷着臉，整張臉被他拉的老長，眼角裡面滿是陰霾，陰沉沉的說道。

“行了，你這個黃皮母*，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用不到你來管。”

“是啊，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啊！”

聽到托比發聲，那兩個同樣衣衫不整的女人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開始罵罵咧咧的對着南茜吼叫到。

當然，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她們已經重新將裙子放下，然後把上衣穿上的緣故，因為人類沒有衣服作為遮擋，似乎天然就會處在弱勢的一方，而一旦穿戴整齊，便會立刻變得重新氣勢洶洶，甚至比平時更加兇猛。

這大概是人類的羞恥心在作祟。

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與南茜的身份有關，她是一個亞裔。。亞裔在大部分時候似乎都代表着懦弱，也就是受欺負不會還手。

所以即便是女人，她們也敢對着南茜大吼大叫。

但南茜則是保持着冰冷的表情，看着托比的目光也沒有多少波瀾。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早就摸清楚托比到底是個什麼人了，對於他的任何做法。。也早已不再驚訝。

托比克里斯，一個不入流的紐約小混混。

他的出身似乎頗具傳奇色彩，就像那些超級英雄一樣，他出身於地獄廚房，但他卻和那些真正的超級英雄相差甚遠。

他就是一個最最徹底的rénzhā。

再加入起源會議的時候，他並沒有多說自己的過往經歷，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強制性的要求，比如還要入會來一段自我介紹什麼的，不過大多數人總會用一句話來一筆帶過的簡單提及一下。

比如說我以前是個海軍陸戰隊成員，又或者我以前是一名律師牙醫什麼的。

但托比一直沒有說過，他只是推脫自己以前經常打零工，沒有固定的工作。

當然，或許眠龍知道他的真實情況，畢竟是眠龍找到他，並且將他帶回來的，利托可能也知道，像這樣的小事根本瞞不住利托。

而一些擁有讀心能力的同伴也可能知道，就像南茜自己，只不過南茜的讀心是非常淺層的，更像是一種利於零星的預言去揣摩和猜測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的魔法。。這也是獨屬於小妖精的魔法。

但就算眠龍不說，托比自己不說，其他人也能猜出托比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就是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甚至連無業游民都算不上，因為他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而是根本就沒打算找工作。

哪怕是商場里的電器推銷員，又或者超市的收銀員等等，他完全就沒打算找，也沒打算偷電瓶車。。作為車軲轆上的國度，也沒有電瓶車可以給他偷。

而他要是敢偷飛車黨的車，他可能也活不到現在了。

托比平日用來維持生活的，就是一些小偷小摸，坑蒙拐騙，甚至是在深夜搶劫單身女性之類的事情。

還有依靠在夜場裡面賣些小**之類的。

現實中雖然也有地獄廚房，雖然也很混亂，但肯定沒有漫畫中那樣，是一片純粹的法外之地。

那裡當然也有黑幫，但沒有金並那樣隻手遮天的傢伙。

而且托比這樣的傢伙也根本沒有可能加入大型黑幫，他沒有這個資格，因為哪怕是黑幫也不願意要這樣的廢物。

小偷小摸和坑蒙拐騙，已經是托比的極限了。

但這樣的傢伙。。其實並不比真正的黑幫來的更加可惡，甚至是更加惡劣。

黑幫雖然的確非常可惡，但好歹也是一個大型組織，一旦有了規模，很多事情就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了。

而托比這樣渾身一人的小混混則不同，他們為了混幾乎可以毫無底線。。無論是女人小孩甚至是，老人。

南茜很清楚托比就是這樣一個傢伙，妖精不擁有隨意看穿他人內心的能力，即便是對易囂來說這也不容易，在魔法界，讀心也是屬於極高的魔法和天賦。。新人類中也不過只有x教授鼎鼎有名的一個人。

但妖精感知一個人的善惡卻是非常簡單的，這是南茜的天賦，並不算是什麼特別令人驚訝的天賦，畢竟似乎大部分童話故事裡的的妖精，都有這樣的能力。

如果把南茜對於善惡感知比擬做遊戲當中的紅名怪物，那麼托比可能在南茜的眼中已經紅到發黑了。

不過托比可能沒有殺人，雖然他幾乎無惡不作，但殺人應該還是沒有的。

這方面指的是主觀殺人，比如搶劫之類的，如果因為搶了錢而使某些原本就很貧窮的人沒錢吃飯或者流落街頭，最終凍死餓死，甚至是**而害人性命，那估計是有的。

以至於開車除了事故直接逃逸之類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只要不是主觀殺人，而是各種意外引發的死亡，除非正好暴露在監控之下，那麼即便是警察也不會大肆尋找他。

因為地獄廚房也的確非常混亂。

但搶劫之類的行兇殺人是底線。。即便是在美國，殺人也是毋庸置疑的重罪。

托比或許不是殺人魔王，但被動和無意間害死的人，卻可能不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