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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盡量使這場坐落於維斯特洛偏僻地點風息堡的宴會顯得豐盛起來,堡壘中的幾個貴族世家可沒有少操心,丹妮莉絲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僅僅一個下午的準備就想支撐起晚宴,在這個效率落後的時代可不容易。…。…

在領主大廳最中心的廣場位置,此時聚集了很多表演和雜耍的伶人,數量不多,但已經是風息堡中僅有的,可以襯托氣氛的藝人了。

因為無垢者圍城的關係,消息靈通的商隊早早就繞過了風息堡繼續向前前行,而馬戲團或劇團之類的表演班子,更不會來到這座被戰火包圍的城堡。

所以如果不是有一夥馬戲團恰好正停留在城堡中,這些急於向丹妮莉絲證明自己價值的貴族們恐怕還真沒有辦法,不過現在,這些藝人卻成為了混亂的導火索。

史丹對於不遠處的混亂充耳不聞,低着頭猛啃手中的麵餅,而且眼睛還同時死死盯着那一盤已經要見底的麵餅盤子,事實上,大部分來晚宴的風息堡平民都是這種狀態,因為風息堡糧食缺乏而長時間吃不飽飯的他們,兩耳不聞熱鬧的宴會,只有手中的食物最重要。

不過經過上半夜的宴會,多數人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所以也有了空閑的精力去看場中的劇團表演,還時不時的聚在一起起鬨,不過史丹顯然不是多數人中的一員。

身為鐵匠的他雖然收入和生活遠遠好於其他的平民,但同樣他的消耗也遠大於他人,畢竟想要打造兵器,先就要有一個好身體么,史丹的飯量幾乎比得上常人的兩倍,這段時間風息堡的糧食匱乏,可是餓慘了他,所以到現在,他的嘴還都沒停過。

史丹大口的咀嚼者嘴中的麵餅,然後用濃濃的肉湯將它送下去。他精明而不失兇狠的眼睛時不時的掃向左右,當年從北境回來的時候,他也是趁着戰亂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強盜和盜賊,人品又能好到哪去。

在加上常年鐵匠的體格讓他不遜於法林爵士的精銳親衛。史丹可以說也是風息堡城中的一霸,城門附近的平民沒有敢招惹他的。

覺沒有人注意,趁着周圍人都聚精會神的看着場地中央的時候,史丹飛快的從桌子上摸了兩塊麵餅藏到懷中,他的家裡還有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兒。平時的情況自然不會缺了她的吃喝,但此時風息堡糧食匱乏,就算他是鐵匠家中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私藏貴族宴會上的食物雖然不是什麼重罪,但也是不大不小的事情,本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則,史丹做起來還是十分小心的,懷中的這幾塊麵餅,估計也夠倆人吃上一段時間的了。

史丹也聽說過風暴降生丹妮莉絲的名號,不過他無論是對坦格利安王朝。還是對現在鐵王座上的偽王,都沒有什麼歸屬感,他只要自己活得好就行,所以一旦風息堡的駐防放鬆戒備,他就會立刻帶着女兒偷偷溜出城去,連這裡的家當也不要了。

因為他估計,很快風息堡就會被捲入戰火之中,雖然鐵匠可以在這時小一筆,但也隨時都被抽到前線或拉住壯丁的危險,而且今天那名黑衣男子隨手將自己的鐵氈變成了金子鐵氈。也給了史丹偷偷溜走的決心。

這個金鐵氈融掉之後的財富,足以讓他一躍成為諸國最富有的人之一,屆時,無論他去哪裡。都可以帶着女兒重新開始,而且他身為鐵匠,融化金子的門路都可以省去了。

就在史丹為自己的後半生盤算憧憬的時候,他突然覺有人在身後推搡他,這讓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偷拿麵餅的事情被人覺察了。不過這種不耐和驚嚇,卻在轉過頭之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靠在他身上的是一名士兵,無論是腰間的長劍還是臂上懸掛的小盾,都無一不證明着他是法林爵士的心腹,也是風息堡中最精銳的士兵,面對這樣的人,哪怕史丹是一個鐵匠,他也不敢造次。

“您……您沒事吧。”史丹連忙將手中的食物扔到一邊,陪着笑將那名士兵扶起來。

維斯特洛天氣寒冷,而且多為騎士為主,所以身披盔甲的士兵居多,他這一身連頭盔帶胸甲和腿甲下來,恐怕也有個百十斤重,史丹身為鐵匠,力量本身就很大,這一點盔甲自然不在話下,但他卻嗅到了一絲別的不對。

很濃郁的血腥味,非常濃郁,幾乎在一瞬間就喚起了他當年經歷戰亂的那些日子,史丹現手中的士兵軟弱無力,似乎怎麼攙扶都扶起不起來,於是他連忙將士兵翻過來,去現這名士兵不是何時已經失去了生命,脖子上被割開了一條深而長的豁口。

史丹的情況早就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原本士兵身體在半個黑暗裡還沒人注意,但現在一翻過來,他的傷口立刻被其他人看的清清楚楚,史丹望向左右,現附近那些面容瘦瘠的平民一個個被嚇傻了般,原本應該肆意而出的尖叫也被忘記了。

史丹有些慌亂,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扯上這種事,於是連忙將士兵推到一邊,倉皇的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

“殺人了!”

不過這個時候,一聲驚恐的尖叫卻差點將史丹的魂都嚇走,他以為是自己引起的,但下一瞬間,卻現是不遠處的場地附近爆了更大的混亂。

在場的伶人都是貴族們花重金請過來的,不過他們的表演也十分精湛,無論是飛刀的雜藝還是噴火等等表演,都讓在場的人看的目不轉睛,而且還有不少侏儒小丑,但最搶眼的還是左右兩邊架起的高台,以及從高台上面的線繩上走過的表演。

這種走繩的表演史丹早年也見過,不過隨着諸國進入混亂,也沒有馬戲團出現表演和討生活了,但現在,這個走繩的馬戲團藝人似乎掉了下來,肯定是活不成了,史丹的眼睛轉了轉。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趁亂逃走。

雖然說這樣一來有理也說不清了,但原本這些貴族就不是什麼好人,估計根本也不會給自己說理的機會,想到這裡。史丹心一橫,準備逃回家中,然後連夜離開風息堡。

而就在他還沒有付出行動的時候,更大的混亂,瀰漫到了全場。

“看!那是什麼。”

“你怎麼了?!”

“我……好想看到……”

熱鬧的宴會上突然慌亂起來。就像是某種擴散迅的傳染病,一瞬間,尖叫聲和哭喊聲就佔據了整個宴會,坐在領主大廳中的貴族們被下面的情景愣住了,站起身,對着下面怒斥着什麼,但立刻,一股鮮血就從他的脖子處噴涌而出,頓時,貴族們也開始慌亂起來。

史丹和其他大部分的人一樣。完全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清楚生了什麼,直到一名士兵似乎現了同伴的死亡,怒氣沖沖的奔着史丹而來,史丹也現了他,他想要逃走,但附近都是慌亂的人群,堵住了史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