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三年后,整个侯府跪求我原谅》 莫小弃

一旁的嬤嬤冷聲厲喝,“竟敢這樣與皇后說話!”

喬念看了那嬤嬤一眼,神色淡淡。

皇后倒是一笑,擺了擺手,示意嬤嬤退下。

嬤嬤會意,當即行了禮,便領著其餘的宮人們一併退下了。

待到花廳內只剩下了二人,皇后方才拿起一旁的茶壺來,親自為喬念倒了一杯茶,“其實,喬大人不是蠢人,理應看出來,如今宮裡是個什么局勢。”

喬念心下猛然一跳,全然沒想到皇后竟然會主動說起這事兒來。

她看著面前的茶,不敢接,更不敢喝。

可皇后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神色很是坦然,“其實,在我娘給我送來那盒口脂時,我心裡就已經打定了注意了。”

她緩緩說著,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既然已經被家族拋棄了,那又何必再顧念著他們?本宮為自己而活,不好嗎?”

“所以,在知道孟家藏有龍袍之後,本宮便藉口回家省親,親自揭發!既然他們一心要害我,那我也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滿門抄斬,已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親孃?親哥哥?有什么用?

不過就是一群接著她的勢才能擁有這般榮華富貴,卻反過頭來要她去死的賤人罷了!

“至於萬宰相。”皇后說著,不由得勾唇一笑,“本宮倒是小瞧了他,原以為他這般大的年歲了,該懂知足常樂的道理,卻處處與本宮作對,多次彈劾本宮不說,竟然還想要刺殺本宮!”

話說到這兒,皇后微微朝著喬念靠了過來,問道,“你可知,這朝中,除卻萬宰相之外,還有那些人想要本宮死?”

喬念自然沒有應聲。

腦海中卻想起了那日在萬宰相的腹中,親眼見到的那幾位大臣。

此次萬宰相刺殺皇后,除卻萬家人跟著遭了殃之外,那幾位大人似乎並未受到牽連。

想來,是不曾被皇后發現吧?

之前,關於這件事,喬念倒是不曾細想過。

眼下卻越來越覺得奇怪。

萬宰相既然能深夜召集幾位大人商議要事,那自然該是有穩妥的法子才對。

怎么突然就成了刺殺?

如此衝動!

皇后並未從喬唸的臉色中看出變化,眉宇間,已是染上了幾分得意,“無妨,拖萬宰相的福,本宮如今深得皇上愛憐,只要本宮要什么,皇上就給什么,多好。”

喬念微微皺了眉,所以,舒元公主才能從冷宮裡被放出來?

正想著,外頭忽然響起一聲通傳,“皇上駕到……”

喬念一驚。

已經許久不曾見到的皇上,終於出現了。

當下便是與皇后齊齊起身相迎。

皇上大步進了花廳來,冷聲道,“朕聽聞小公主出了意外,如何了?”

不知為何,喬念總覺得皇上的聲音有些怪。

若不是親眼見到那聲音是從皇上的嘴裡說出來的話,或許會以為是別人說的。

皇后迎著皇上落座,“已經差了御醫去照顧小公主,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皇上朝著皇后的方向微微頷首,而後才看向喬念,“喬院使今日是第二日上任,感覺如何?”

喬念心下微動,卻是恭敬應道,“勞皇上掛心,一切都好。”

“嗯,這就好。”皇上淡淡說著,眼角卻不自覺地又朝著皇后看了一眼。

竟是莫名帶著幾分心虛。

喬念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下只覺得奇怪。

於是,趁著皇后還未開口,便道,“微臣聽聞皇上前段時日並未上朝,可是身體抱恙?不如讓微臣給皇上搭脈看看?”

“咳。”皇上輕咳了一聲,“不……”

一句‘不用了’剛說出口,便被皇后打斷了,“如此也好,皇上操勞國事,身體要緊。”

聞言,皇上這才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你就看看吧!”

說罷,便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來。

喬念行了禮,這才伸手搭脈。

沒一會兒,就聽皇后問道,“皇上的脈象如何?”

喬念收回了手,衝著皇后一笑,“皇上脈象沉穩,除卻有些勞累之外,並無異常,回頭微臣便命人熬些滋補的藥膳來,為皇上進補,祛乏。”

皇后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就好。時候不早了,喬大人先去忙吧!”

“是。”喬念起身,對著皇上跟皇后行了禮,而後轉身離去。

只等著喬唸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廳外,皇上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向皇后,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為何要同意讓她請脈?若是被她看出了一樣該怎么辦?”

皇后瞪了皇上一眼,“你將自己關了幾日,怎么膽子這樣小了?不過就是脈象而已,大同小異,哪裡就能看出什么異常來?更何況,你身為一國之君,無端端拒絕御醫的請脈,反倒顯得心虛,懂嗎?”

聽到這話,皇上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斂去慌張的樣貌來,這才道,“那,真就讓她做御醫院院使了嗎?若是有朝一日她發現了什么,亦或是平陽王回來……”

“她如今的生死都捏在我們手上,你有什么好擔心的?只等過幾日,便將傳位的詔書頒下去,一切便是水到渠成,就算平陽王回來了又能如何?”

成大事,怎能這般畏首畏尾!

皇上沒再說話,只是朝著花廳外望了過去。

眸色中,依舊染著幾分擔憂。

而此時,喬念也終於走出了皇后的寢宮,卻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她卻依舊強撐著,讓自己能夠離得皇后的寢宮遠遠的。

終於,在行至一處假山旁時,她終於忍不住,見四下無人,便鑽進了假山的洞裡。

而後,慢慢蹲了下來。

手腳冰涼。

那不是皇上。

喬唸的眸色不住地顫動著,極力回想著皇上進花廳後的表現。

雖然樣貌一模一樣,可那脈象,分明是個年輕人!

更何況,之前她曾替皇上調理過一段時日的身體,對於皇上的脈象,她可謂瞭若指掌!

與今日的,截然不同!

所以,喬念可以很確信,那不是皇上!

那……

真正的皇上,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