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生子:攻略对象非人类》 此言路遥

夏漾漾戴著系統賒來的防毒面罩,穿過成片的荊棘叢,又用昏睡錘砸暈了七八條劇毒蟒蛇,才來到精靈聖子所指的地方。

她抬頭看向頭頂,那雨打殘荷般,一整個斜掉下來的血紅木牌。

上面超長一串的精靈古文字,她看不懂,不過應該是“仙果園”的意思吧。

系統忙於算賬也沒顧得上她:[我得提醒你,上個世界你一共賒賬1500好孕值,本來這個世界就得生兩個崽子才能還回來。]

夏漾漾擰著眉頭,嫌棄地摘下眼前黑紫色的果實。

這是仙果嗎?臭臭的,感覺也不像能吃的樣子。

系統:[這個世界又賒了一個600好孕值的防毒面罩,一共賒賬2100好孕值,你就必須得生三個崽才能——哎!不能吃,劇毒!]

夏漾漾剛張開嘴,聽到這一聲喝止,立即把果子拿到一邊。

她也覺得這種鬼東西不能吃。

看夏漾漾繼續往果園裡走,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

系統:[你沒發現,那個精靈聖子很不正常嗎?他說的這地兒,壓根兒就不像能有仙果的樣子啊!]

夏漾漾聞聲站住腳,系統感天謝地:[反應過來了吧?]

夏漾漾點點頭:[反應過來了。一定是我太笨了,找錯了美人兒說的地方。]

系統:[!!!]

系統:[大哥?主兒?我的親主兒?惡靈密林,前八百里,後八百里,左八百里,右八百里,就這一片果子林!他誠心讓你來這兒送死的啊!你還看不出來嗎?]

他家主兒怎么了,難道被豬油蒙了心了?上個世界不挺清醒的嗎,這個世界怎么跟失了半條魂兒似的?難道……精靈聖子實際上是視覺殺傷性武器?

夏漾漾腳跟旋轉,轉向外走去。

她沉默半晌:[我看出來了,但他為什么要殺我呢?]

系統:[可能是怕你引來其他人類的搶掠……於是痛下殺手?]

夏漾漾站住腳步,面色嚴肅,她其實一直有把系統的話聽進去,可是——

[可是……你不覺得,以他的長相和身份,不像是能幹出那種事來的人嗎?]

系統兩眼一瞪,這也算無腦相信的理由?!

它立馬張嘴,要反駁自家宿主,卻發現……在聖潔和善良這一塊兒,精靈聖子還真是無話可說。

好吧確實……是…這樣…哎……?

系統洩氣地癟了下去:[你如果真的想去摘果子的話,就去南桃園吧,那兒的果子是整個精靈族最大最好的。]

夏漾漾眼睛一亮,順手揣了幾個毒果在褲兜裡:[果然還是你疼我,統兒~]

精靈聖子殿。

侍奉塞繆爾的小精靈,飛到高處,將捲簾放下來,把烈日頭阻隔在外頭。

治癒系綠精靈將一隻空瑪瑙杯擱置在床頭桌几上,一圈圈掀開塞繆爾手臂上的紗布。

那無瑕的肌膚上是從手腕到肘窩的青紫,顏色最深的地方已經發黑了。

銀質針頭挑了一處膚色最淺處,刺進去,扎透血管,散發著瑩綠色光芒的血液,沿著透明軟管,流淌進那隻瑪瑙杯裡。

像劃開樹皮淌出的汁液一樣,流速緩慢。

[聽說精靈族要跟火族打仗了,聖子的身體能撐到那個時候么,唉……]

[森林之母真該賜予我們一個新的聖子,可惜新聖子只會在上一任聖子死後誕生。]

[為什么戰爭要發生在這種時候,我昨日剛通過戰鬥精靈的評級,我不想去前線打仗啊啊啊啊。]

[幹嘛非要打仗!大人這么美,精靈族為什么不考慮跟火族聯姻呢?就像上上上任自願犧牲的聖子那樣……]

塞繆爾羽睫在光線下闔動,耳邊響起每一隻精靈的碎碎念,他安靜地聽著,如同以往無數次那樣。

精靈聖子是精靈一族的魂和根。

其血液是聖子對精靈族最大的貢獻,普通精靈喝下強化體魄、延年益壽,傷病者喝下,保藥到病除,傷患癒合。

是戰爭中最稀有珍貴的“物資”。精靈聖子凝結天地精華而誕生,生來享受著族人的崇敬和照顧,因此,當精靈族遭遇災難時,他似乎理應走上犧牲這條道路。

就像先前無數犧牲的聖子們一般,維繫精靈一族的血脈延續,傳承崇高的奉獻精神。

塞繆爾閉上眼睛,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冷意。

然而,在這稠密的心聲中,一道截然不同的心聲連招呼也不打,蠻橫地闖了進來。

[那是什么痕跡,他生病了嗎?]

塞繆爾倏地睜開眸子,眼前一切事物再次清晰起來。

是那個人類?她還活著?

哦……她一定沒去他說的地方吧,也是,畢竟一旦她見過那個地方,怎么可能還會相信他虛偽的聖潔,更不可能再回來找他。

[他是怎么做到連抽血都這么面無表情的,難道不痛嗎?]

瑪瑙瓶只蓄了一半,治癒系精靈便拔了針頭,用木塞塞緊,端著退了出去。

自此,精靈聖子那條滿目瘡痍的手臂上,再添上一塊硬幣大小的青紫,被小精靈用乾淨的布條纏繞住了。

一塵不染的潔白床單與塞繆爾的雪膚融為一體,他側著身,完好的那隻手臂枕在頭下,像一枝脆弱的蒲公英,被風一吹就會散向雲端。

夏漾漾猶豫地站在門外,手握在把手上,攥了攥又鬆開。

他看上去很需要休息,她不應該這時候打擾他。

“過來吧。”淡靜的嗓音在她將要轉身時響起,“喜歡藏在門口是什么癖好?”

夏漾漾腳步一頓,脊背一僵。

他怎么發現她的?難道她把心聲說出來了?她下意識捂了下嘴。

塞繆爾看著走到身前的少女,她臉蛋紅彤彤地先跟他道歉,說自己打擾了他休息,塞繆爾從善如流地展示自己寬宏的胸懷。

少女這次換了漂亮的琉璃杯,杯中的烤蜜果裹著焦糖,色澤漂亮極了。

他只掃一眼便知道,這不是他所說的果子。

“啊,這果子……摘得不容易吧,還好你沒去我說的那個果園。”他狀似不經意地問。

少女羞澀地抓了抓頸:“去了……但我可能太笨了,沒找到您所說的果子,那個果園裡其他的果子不像能吃的樣子。”

“嗯?不能吃了嗎?”

少女一聽他反問,怕他以為是自己不識好歹,不領他好意的情分,趕忙從口袋裡掏出兩個包在乾淨白布中的黑色果子。

這回換塞繆爾驚愕了,她真的去了?

從那種地方進去一趟再出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她怎么做到的?

他藉著手臂的力氣撐起上半身,少女掌心有許多荊棘劃傷,看上去細小但沾了水後,細細密密的疼是最折磨人的。

可她為了做這隻烤蜜果,將兩手洗得白裡透紅,非常乾淨。

塞繆爾看向少女時眼裡多了幾分複雜。

為了掩蓋自己的驚訝,塞繆爾熟稔地用遺憾的語氣代替:“真可惜,惡靈密林的瘴氣蔓延得太快了,一百年前,那兒的果子還是很好吃的。”

“嗯嗯。”

少女對他的話百分百的信任,反倒讓塞繆爾不自然起來。

塞繆爾順著動作,坐起來,猶豫了一下接過琉璃杯,在少女飽含期待的目光中,挖了一勺蜜果。

果肉甜而不膩,唇齒留香……

竟出奇的美味?

[啊啊啊啊美人兒吃我做的果子了,我要幸福得冒泡了,這種天大的喜事是要放鞭炮慶祝的!]

塞繆爾耳邊聒噪聲不停,他薄薄的眼皮掀向少女的方向,她乖巧文靜,臉頰掛著俏皮的小酒窩。

表裡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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