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來你表現的好,日子就會好過起來的。”
別的時月白並沒有多說什么。
老巢現在用不上溫雁卉。
而時月白最近經常在僱傭兵營地活動。
她要溫雁卉做的事,溫雁卉在老巢的外面也可以完成。
溫雁卉點點頭,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
她也不知道時月白把她帶入了駐防營地裡的什么位置。
四周都是白色的霧,一米遠的距離之外,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一個對僱傭兵營地完全不熟悉的人,如果在僱傭兵營地裡頭亂跑的話,會很容易找不到方向。
這大概也是那一些僱傭兵們,為什么能這么放心的讓明月白把溫雁卉帶進來。
時月白坐到了溫雁卉的身邊。
她拿出溫雁卉用手描出來的畫框,又找出一盒彩色的筆,一點一點的往線條畫裡頭塗色。
溫雁卉在旁邊看了一眼。
她發現時月白的精細能力當真不好。
就算時月白極力的控制了,可是她的手指依然會將顏色大面積的塗到線條之外。
很大塊很大塊的塗到線條之外。
也幸虧溫雁卉畫的線條比較簡單。
如果再複雜一些的話,時月白會將這幅畫,顏色搞得更加混亂。
溫雁卉覺得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現在的成年人和孩子很少能夠意識到精細能力,對自己的重要性。
在廢土之中,似乎倖存者只需要用蠻力便可以了。
可以掀開廢棄的水泥塊,掰斷鋼筋,擊殺變異獸等等。
細緻的工作太耗費注意力與時間精力,越來越不被倖存者們重視。
溫雁卉反而在時月白的身上,第一次意識到時月白對於精細能力的看重。
她見時月白認認真真的塗色,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地落下。
這很消耗時月白的體重,他才塗完一半的畫框,就花掉了她一兩斤的脂肪。
現在的時月白還有332斤。
溫雁卉正要開口說話,時么么拿著一疊白色的紙走了過來。
她將白色的那一疊紙交到了溫雁卉的手裡,悄聲的說,
“姑姑讓我給你的,你再多描一點線條畫,我們會打印出來,要根據難易程度去描。”
“這都是給我們自己人用的。”
意思就是不管大人還是小孩,老人還是年輕人,男人還是女人。
從今往後都要開始,都要用彩色筆塗線條畫,來鍛鍊自己的精細能力。
溫雁卉急忙點頭。
她拿過那一疊白色的紙,與一根勾線筆。
低著頭坐在帳篷的前面,就著光線描線條。
一會兒過後,時么么又和兩個孩子一起,抬了過來一張大桌子,一把傘。
甚至還有一個照明燈。
溫雁卉見到這一套齊全的裝備,又看向一旁正在仔細塗色的時月白。
她有一些詫異的說,
“不用這樣誇張,就算沒有這些東西,我也能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
時月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手裡的畫放下,又抬手捏了捏她的後脖子,
“你只管好好的做你的事,剩下的一切就交給我們。”
“更何況這些桌子、照明燈什么的,我們都有很多,不會造成我們的負擔。”她塗完了手裡的塗色畫。
整個人彷彿從水裡站起來的那般,渾身都是汗。
時月白將塗色畫放下,站起身來出去活動活動。
她在外面轉了一個圈,看了一下僱傭兵營地周邊的環境。
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座孤島,漸漸的範圍越來越小。
原本僱傭兵團所存在的位置,就在這座孤島的
現在因為積雪融水的上漲,僱傭兵團的側面已經能夠見到不斷上漲的積雪融水了。
究竟這惡臭的積雪融水還要漲多久?
到最後會不會把所有的陸地都淹沒掉?
時月白不得而知。
現在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構,擁有閒情逸致,專程的去研究這個東西。
時月白可以預見的是,現在僱傭兵營地這么大,老巢裡頭的人坐著傳送陣來來去去的。
這儼然已經成為了連接老巢與前線的一個固定點。
如果僱傭兵營地被積雪融水淹了,僱傭兵要重新搬家不說。
時月白之前安置在僱傭兵營地裡頭的防護陣、聚靈陣和治療陣等等,全都沒有了作用。
時月白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她撿了地上的一根樹枝,把防護陣又拉大了一些。
體重成功的降到了320斤。
她又繞到了僱傭兵營地裡頭,最靠近積雪融水的位置
拿出一截隨身攜帶的桂花樹枝,將這一截桂花樹枝種在了僱傭兵營地的邊上。
“月白,你怎么把樹種在這裡了?”
易轍的聲音響起,他從白色的濃霧之中走出來,臉上還帶著紅外線眼鏡。
等走到了時月白的身邊,易轍才將臉上的紅外線眼鏡拿下來。
易轍的目光落到那一截桂花樹枝上。
這一片僱傭兵營地,因為靠近沙漠,所以地上有不少的土。
只是因為現在水位線來越高,這裡的土都不能動。
所有的人都怕因為動了這座孤島上的土,會讓這座孤島以更快的速度沉沒到積雪融水的海洋之中
時月白給易轍解釋道:
“不種一點樹,消耗一些積雪融水,我怕你的僱傭兵營地很快就會被淹沒。”
雖然一棵桂花樹也許解決不了多大的作用。
就算這棵桂花樹能夠長成參天大樹,也抵抗不了全世界越來越多的積雪融水。
但是,能夠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
時月白打算在易轍的僱傭兵營地周邊,全都種上一圈的桂花樹。
易轍不由的笑道:
“你在這裡種樹,那不就代表了我們必須得死守這座營地,再不能搬了?”
樹種下了,這就是僱傭兵營地固定的據點,死都不能夠再離開這裡。
如果僱傭兵營地搬家,這些桂花樹沒有人照料,它們會胡亂的吸收積雪融水。
很容易造成植物再一次的泛濫。
從這個方面考慮,僱傭兵們都不能夠輕易的搬家。
時月白點頭,
“那就死守這裡。”
“這一次有我在,不會讓你這座營地的任何一個人被打光的。”
易轍愣了愣,看向時月白的眼睛中充滿了笑意,
“好,易轍哥相信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