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碎》 撒哈拉的狂漠黑夜

當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的大腚冷颼颼的,一陣陣陰風從我的下方不停的呼來,感覺我的大臀都結冰似的,一陣溼噠噠冷颼颼,那叫一個涼快。

醒來我才發現,我還定在半空中呢,那雙巨大的雙手,還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一張醜陋無比的怪臉,此刻正貼在我的面門,一股死老鼠的臭味,撲面而來。嚇得我幾乎要喊娘,我滴乖乖喲,我怎么還掛在這口怪棺材裡,而且面前,還嗝屁了個外星銀,那場面,別提有多刺激,我的小心肝都快招架不住。

還好這貨發生了什么特別的變異,死後沒有立馬腐爛成渣,不然,此刻內場面,更帶勁。

這貨西歸了,還依然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真是卑鄙小人,我正想破開大罵,就感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怎么掐著我脖子的那雙大手,傳來了輕微的抖動,似乎鬆了一下,又突然一震,猛的一緊,嚇得我此刻只想哭爹喊娘一溜煙逃回家找媽媽呀。

你個驢蛋蛋的,居然還沒死透——

我大罵了一聲,就見那貨死魚一般的賊眼,又猛的亮起,然後一陣嘶吼咆哮,它嘴裡腥臭無比的唾沫,直接就往我臉上噴來,我就直接被噴得一臉黏糊糊的,都快睜不開眼了,噁心欲吐,簡直就是黑山老妖的千年老痰呀,那股酸爽,就別提了。

這貨的再次殭屍歸來,誓要把我一起帶走才罷休,還真應驗了那句某位偉大人物的至理名言:吃一天的乾飯,就要幹一天的活,只要還能喘口氣,就要繼續不停折騰,不是你折騰別人,就是別人折騰你,不死不休才是人生的真諦!

瞬間我已經遍體發涼了,怎么就攤上這樣死不驚人手不休的苦主,不弄死我,它是不會安心走的。

這貨又習慣性的擺出它的招牌動作,歪著個怪腦袋,邪惡的瞪著我,嘴裡似乎還唸唸有詞,似乎在說,看老子不掐死你個龜孫!它手裡的力氣,莫名大了幾分,一個勁的拼命掐我的脖子,它似乎要親眼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要親眼看著我被它活活掐斷氣。就它那力道,哪是想掐死我呀,而是想直接掐斷我的脖子,一時間,我又回到了恐怖的泥潭中無法自我救贖。

此時的自己,早已經有氣無力,真希望有某位大俠能突然出現,救救哥哥我的小命,可這都是奢望。那貨一邊使勁掐我,一邊發出陰冷得意無下流恥的笑,我可不能被它活活弄死了,就這貨的尿性,弄死我之後,我可是要被它千刀萬剮,最後被拆成一件又一件破零件的,甚至自己的腦袋瓜子,被它做出裝飾品,拿條狗鏈掛脖子上呢,這不科學!

當年看了一檔燒腦綜藝,走進科學,當時,我就想直接把節目主持人痛打一頓,再塞進下水道里,哪那是走進科學呀,簡直就是走進腦洞大開……我就不吐槽內坑死人不償命的節目了,都是打著科學的幌子,讓人一次次交智商稅。

此刻的自己,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死亡的強烈恐懼,已經籠罩在我的腦袋上空。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掛了之後,被切成一塊又一塊的零件,好歹給哥哥我留個全屍呀。哪怕是死,也不能死這貨的手裡,一股強烈求生的掙扎,瞬間讓我熱血直湧。看著它腦門上還插著那支弩箭,我想也不想,正要抬手去拔,沒想這貨也學乖了,手上又猛的發勁,更死命的掐著我,它陰冷一笑,把自己的腦袋一個勁的後仰,我怎么伸手,都沒辦法夠到它腦門上的弩箭。

卑鄙小人的嘴臉呀,氣得我無可奈何,誰叫我是武大郎的老哥呀,等下輩子投胎,沒個兩米八的身高,我就回爐重造!

沒辦法,在沒有被掐斷氣之際,哪怕弄不死對方,也要讓它付出點高昂的代價,於是我緩緩的抬起了另外一隻幾乎要報廢的手,這樣雙手死死的掐住它勒著我脖子的兩手腕,也使勁的發力,去掐它的手腕,畢竟這貨雖然殭屍歸來,可還是凡胎俗體,我就把它的骨頭給捏個稀碎!

這是我如今唯一活命的出路,一想到這,我就莫名的興奮起來,它要不是此刻掐我的脖子,估計我也會學著它內人模狗樣的模樣,也給它來個瘮人無比的狂笑或是瘋笑,讓它知道,誰才是真的活閻王。

我拼盡了全力,使勁去捏它的手腕,不得不說,這貨身體素質強悍得驚人,那手腕,都比牛腿粗,我才一發力,就知道自己沒戲了。反倒是見我掐它的手腕,它倒是發出一陣瘮人的瘋笑,挖哈哈——挖哈哈——挖哈哈,聲音拉得極長,就像一口千年老破鍾。那瘋笑聲,震得我的耳膜一陣生疼,瞬間,我的意識又開始陷入混沌之中,一串滾燙的鼻血,順著我的鼻孔,就竄了出來,而且那道血,越是流淌,越盛。我知道,我的死期已經不遠了,不出三五分鐘,我就要被活活掐死,或是掐個半死,然後再被它拖出棺材,好把我摁在地上盡情的摩擦,摩擦,又摩擦,我將在屈辱中悲慘的死去——

我陷入了徹底的絕望和無盡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這時候,我的視線,莫名轉移到了它肩上的那個激光炮上,不知為何,我有一種無比強烈的錯覺,似乎那激光炮,正冷冷的瞪著我,彷彿要開口和我說話:哥們,這這這,就不行了……

我莫名有種衝動,這激光炮似乎和那破燈籠一樣,可以聽從我的召喚,雖然這十分的荒誕,可我還是凝聚自己最後的一絲心神,冷冷的瞪著那激光炮,然後艱難的張嘴說道:“親愛滴小炮炮,你要是可憐哥哥,就把炮口,對準這畜生的腦袋——”

沒想,那激光炮,彷彿聽懂我的話一般,胡亂扭了扭,似乎見證奇蹟的時刻又到了,沒想,那激光炮的炮口,莫名其妙緩緩的轉向了它的主人……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那外星銀殭屍歸來,也不禁一愣,正扭頭傻叉一樣看向那黑洞洞的炮口,還沒等它開口表白:永別了!那激光炮,就猛得一震,瞬間一束刺眼的光束,就朝著外星銀的腦袋,轟了開來,而且一連轟了好幾炮!

瞬間,一陣火花帶閃電,黑煙翻騰,一股腥臭的血水,帶著無數的碎肉和腦漿,劈頭蓋臉,全噴我臉上,噴得我一臉模糊,我整個人都傻了過去,腦袋裡一片空白。如此近距離的爆炸,加上滾燙無比的火星子,全噴我腦袋上了,那叫一個疼呀,幾乎把我的整個腦袋上的皮肉都燙穿了,還好我反應及時,早已經趕忙閉上了眼,不然,我可就直接就暴盲了!

此刻,我只想發出一陣狂笑聲,還是應驗了那句話,終究還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貨死得不冤。短暫的死寂過後,我正想睜開眼看看自己的勞動成果,沒想才一睜開眼,我就嘀咕了一下,你個棒槌的——

我才表白完畢,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掐我脖子的雙手,早已經無力下垂耷拉在一邊,我還沒來得及去抓它那怪手,整個身體一沉,我發出一聲軟弱無力的慘叫,就已經朝無比的黑暗墜了下去,墜入無底黑暗深淵……

此處就省略五百個字……

時間彷彿漫長得毫無邊際,我在一陣混沌和劇痛中猛的驚醒,因為我做了一個恐怖無比的夢,至於夢到了如何驚悚的畫面,那就自行腦補吧,此處又省略兩百個字吧。

醒來的瞬間,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冰涼到了極點,彷彿自己長時間被泡在了冰水裡。果然呀,自己真的躺在了冰冷無比的水裡,我的一隻手,此刻,正耷拉在水池的邊緣,維持這身體在水裡的平衡,整隻手,因為長時間保持支託身體的姿勢,此刻,早已經痠痛難忍,幾乎都僵硬了。

我艱難的扭動了自己冰冷的身體,想發力從那池子裡爬出來,可怎么使勁,就是沒辦法讓自己如願以償。又不得不換了另外一隻手,去扒池子的邊緣,正要發力,想從池子裡爬出來,可猛的一抬頭,這才發現,腦袋上的那個破燈籠,正幽幽的飄在半空,不禁嚇了我一哆嗦,這個貪生怕死的東西,怎么又跑回來獻殷勤了,等下我不一把火把它燎了,我就不叫蒙大將軍。

可越看我就越感覺不對勁,怎么周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我躺在的地方,居然是個噴泉池呀,我莫名有種不安的預感,我是不是遇見鬼了,我怎么又回到這鬼地方了,掉進棺材裡的無底深淵,等再次醒來是,居然出現在離棺材不遠的池子裡,這就有點瘮人了,別說等下,那外星銀殭屍,又要再再再次歸來,不帶這么嚇小盆友的!

忍住周身的劇痛,我艱難的從那破池子裡一咕嚕的爬了出來,立馬去瞧邊上的那口棺材,果真如此,那口棺材還在,而且正壓著一大傢伙,看樣子已經蹬腿翹辮子了,只是那邊上的石椅上,空無一物,不然我的小心肝,可就真的招架不住這樣的刺激。

我不顧周身的疼痛,艱難的爬到那口棺材邊上,惶恐不安的從地上爬起,急忙去瞧棺材裡的東西,真怕看到讓我此生都無法遺忘的夢魘,還好,那貨的整個大腦袋,早已經變成了一堆漿糊,正發出陣陣腐爛的惡臭。

就它這模樣,就算還能殭屍歸來,沒了腦袋,也就只能行屍走肉,根本對我不造成任何的威脅。

瞬間,我就癱軟在石棺上,惶惶不安的環視周圍的一切,想不明白呀,想不明白,我怎么又回到這鬼地方了,可為何靈靈和那具終結者的屍骸,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照常理說,是靈靈或是那具終結者,打開了石棺,指不定也鑽入了石棺裡,可為何就我回到了這石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