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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漆黑。℃∮八℃∮八℃∮讀℃∮書,.⌒.o≈

如同最深沉的夜,沒有一絲光亮,這樣深重的黑色幾乎讓人感到茫然,甚至絕望,但我的神智卻飛快的從這樣沉重的漆黑裡面清醒過來,一用力便睜開了眼睛。

眼前,還是一片黑。

可是,我立刻看到了遠處,一點淡淡的光芒來,心中的焦急已經讓我按捺不住的就要往前,誰知手下一空,一下子摔倒下去。

“啊……!”

我低呼一聲,整個人從床上跌落下來。

立刻,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外面屋檐下搖晃的燈籠的光着涼了門口的人,我一眼就認出那個高大的身影屬於趙雲成,他帶着兩個綠衫少女走了進來,手裡捧着燭台,在走近床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小心的說道:“輕盈,你沒事吧?”

我跌倒在地,一隻手勉強的抓着床沿,十分狼狽,那兩個綠衫少女立刻過來扶起我,要將我扶着躺回到床上,但我只是坐到床邊,稍微喘了一下就不肯再躺下去,而是抬頭看着他們:“輕寒呢?”

那兩個綠衫少女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我原本就沉重的心,這一刻更加沉了幾分:“他怎麼樣了?!”

……

我剛剛才想起來,在我將那毒藥餵給他之後,阿藍就讓裴元豐把我帶出那個房間,而剛剛離開那個房間,我就昏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有能好好休息;也許是昨天經歷了太多;更有可能,是我潛意識裡,不敢去直面那一刻……

所以我昏倒了。

而現在醒來,也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急忙伸手去扯住趙雲成的衣袖,緊張的問道:“輕寒呢?他怎麼樣了?”

“……”

“他現在,還……好嗎?”

我不敢問出那個字,不管是“生”還是“死”,我都怕下一刻,會從趙雲成的口中說出既成的,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想要知道,卻又害怕他的回答。

而趙雲成,他竟也有些猶豫的,眉頭緊皺的看着我,躊躇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出一個字。

這樣一來,我更加緊張了。

“二哥,他到底,怎樣了?”

“……”

“你說話啊!”

我急得幾乎快要哭出來,趙雲成看着我的樣子,也知道無法再拖延,但他自己也有些猶豫的,遲疑了許久才開口道:“我,我也不知道。”

“……”

他也不知道?

什麼意思?

看着他眉頭緊鎖,不是有意逗我,也不是故意的隱瞞,而是真的不知所以的樣子,我的心裡越發的不安了起來,立刻掙扎着就要起身往外走,想要去看他。可猛地一起身,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又跌了回去。

他們急忙手忙腳亂的扶着我。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幽幽的,帶着幾分戲謔的聲音:“大半夜的,你這又是在鬧哪一出啊?”

這個聲音刺得我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抬起頭來一看,果然是阿藍,她一隻手扶着門框,身姿妖嬈的站在門口。

“阿藍!”

我一看到她,頓時更急了:“輕寒呢?他怎麼樣了?”

阿藍撇了一下唇角,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看到趙雲成他們扶着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便衝著他們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吧,我來跟她說。”

趙雲成還有些猶豫,但看了她一眼之後,還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那幾個綠衫少女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還把們關上了。

我剛剛掙扎了那一番,這一刻已經有些緩不過來,氣喘吁吁的看着阿藍一直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慢悠悠的說道:“你啊,真這麼想知道,白天的時候就該堅強一點,等到結果出來,再昏倒啊。”

我原本就心急如焚,這個時候聽見她還在說那些不着邊際的話,頓時急了,大聲道:“藍姐!”

她看着我。

我的眼淚忽的一下就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我就是想知道,他——他是不是還活着。”

“……”

“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着!”

“……”

看着我痛苦不堪的樣子,阿藍反倒噗嗤一笑,終於說道:“好了,我不逗你了。”

“……”

“他,應該能活下來。”

“……!”

我只覺得一口氣差點堵在了喉嚨口,連心跳都快要停下了。

她說,輕寒應該能活下來!?

也就是說——

我幾乎沒有意識的,就感到臉上又是一陣滾燙,更多的眼淚奪眶而出,但我卻一下子笑了起來,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毒,已經解了?”

阿藍微笑着看着我,不說話。

狂喜和狂悲幾乎是一瞬間就在我的心裡不斷的翻湧了千百次,在剛剛那一剎那的狂喜之後,我突然又意識到了她話里的弦外之音——

她說:他應該能活下來。

也就是說,她自己也不確定!

怎麼回事?

這樣一想,我頓時更加的慌亂了,立刻伸手胡亂的扒拉着,想要抓住她,阿藍眼看着我要撲倒在地,急忙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而我立刻抓緊了她,攀着她的手臂站起身來,用力的扣着她的肩膀:“藍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應該能活下來?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她嘆了口氣,將我的雙手從她的肩膀上拉下來,按着我坐回到床上,說道:“這件事有點複雜,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我——”

“但在聽我說之前,你一定要先明白一件事。”

“什麼?”

“劉輕寒,應該可以活下來。”

“……”

這一刻,對於她模稜兩可的話,我更加的百爪撓心,簡直連自己該做什麼都不知道,可她打定了主意要讓我這樣急,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現在連跑出去的力氣都沒有,我只能咬咬牙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好,我聽你說。”

看着我這樣,阿藍這才放下心來似得,又舒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白天,在我跟那個薛慕華準備給劉輕寒解毒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

“差點一屍兩命。”

“什麼?一屍兩命?”我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愕然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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