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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岳青嬰,你還是沒有學乖。”

一聽到這句話,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剛要邁出大門的腳一僵,就感覺被毒蛇咬中,全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頓時癱軟下去,狼狽的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我被摔懵了,睜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在粗糙的地上擦過,頓時被擦破了皮,殷紅的血從傷口裡流了出來,火辣辣的痛起來,一直以來籠罩在我心裡的那片陰霾頓時擴散開來,所有不安和不祥的預兆都在這一刻變成了現實。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難道是——剛剛喝的酒?

不,不是酒,酒是從同一個酒壺裡倒出來的,他也喝了不少——是酒杯,是他早已經準備好了的。

身體……開始冷了起來。

我趴在地上,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就看見一雙明黃色的靴子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發出刺眼的光。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就真的那麼想走?”

“……”

“你還是和當年一樣,還是要離開朕。”

“……”

“不管朕給了你多少機會,你還是要離開……”

“……”

我絕望的看着他慢慢的蹲下,一把撈起了我無力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而他的單薄的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了一抹最冷的笑意,也在我耳邊,一字一字的,說出了最冷的話:“你要走,朕就讓你走。只是在回去之前,陪朕演一場好戲!”

他是怎麼抱着我進入內室的,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方才被酒灼燒過的喉嚨說不出一個字,屈辱的感覺不僅扼住了喉嚨,連心也在絞痛。

被他輕輕的放到了床上,如雲堆一般的床褥軟軟的,一躺下就深深的陷落在裡面,周圍還瀰漫著女人的暖香,而他將我放下之後,卻沒有立刻動手,甚至沒有打我,而是坐在床沿看着我,那目光比外面的天氣還冷。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太多酒,那雙眼睛被酒精泡得發紅,帶着野獸的氣息。

我絕望的看着他——如果之前還有什麼可猜想的,那麼現在人已經躺在了床上,他要做什麼,不用再猜了,而更讓我恐懼的是,外面好像傳來了一些腳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遠遠的隨着寒冷的風吹了進來。

他冷笑了一聲,一揚手,床邊的紗幔落了下來,像是一陣煙霧,籠罩住了整個大床。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一下子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絕望的:“不——”

話剛出口,就被他一隻手用力的捂住了嘴,我頓時想要發瘋了一樣,拚命的大喊,拚命的掙扎,可身體里仍舊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伸出手,解開了我身上的衣帶,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剝落,身子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雪白的肌膚因為恐懼而劇烈的顫抖着。

不——不——!

我拚命的搖着頭,拚命的喊着,可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狠狠的扼在了喉嚨里,而他的嘴角泛着殘忍的冷笑,慢慢的俯下身,吻上了我的肌膚。

頓時,一陣刺痛夾雜着酥麻傳來,我像一條被丟在旱地上的魚,猛的彈了起來,卻仍舊掙扎不開,被他用力的壓了下去,而這一次,耗盡了身體里所有的力量,只能無力的躺在那裡,感覺到他的唇像水蛭一樣,在最柔嫩的地方吮吸,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手腳都痙攣了起來。

不,不要……

全身都已經麻痹了,連神經也是,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里,我已經聽到了那個長隨的聲音:“各位今天是來和公子談買賣的事?那裡邊請。”

“請問,裡面是不是有人啊?”

“哦,劉夫人正在裡面和公子品酒,各位請進吧。”

“劉夫人,就是——那個女人——?”

話音一落,大門被推開了。

我絕望的睜大了眼睛,淚眼蒙中看着那洞開的大門,從門外吹進了一陣凜冽的風,夾雜着刺骨的寒意,吹得床邊的帷幔飄飛了起來,如同一陣濃濃的雲霧,氤氳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的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雖然層層的紗幔阻攔了視線,看不清許多東西,可床上的春/光卻是什麼都遮掩不住的,映在了所有瞪圓了的眼睛裡。

那些眼睛裡充滿着不敢置信,在瞬間的驚愕之後,全變成了鄙視和厭惡。

滾燙的眼淚從眼眶裡大滴大滴的落下,燙得我不停的顫抖,他的手還捂着我的嘴,近乎窒息。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掙扎,整個人就像一個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軀殼,被他壓在身下予取予求,胸口像是要裂開一樣,強烈的狠意讓我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上。

他也顫抖了一下,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肆虐無忌的在我身上逞凶。

整個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像是僵硬了一般,看着這一幕在眼前上演,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虎口已經被我咬得鮮血淋漓,血和眼淚混着流進了我的嘴裡,這時,埋首在我頸項間他的慢慢的撐起身子,也不回頭去看,只冷冷的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些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出去!”

那長隨已經走了上來,急忙道:“公子恕罪,屬下也不知道,劉夫人今天是來——”話只說了一半,他也沒有再說下去,便轉身對着那些人冷冷道:“各位請先出去,公子和夫人,還有一會兒要忙的……”

說完,那些人就被他帶了出去。

遠遠的,我聽見了那些人狠狠的嘆氣,甚至有人用力的呸了一聲。

我的整個天地,都要塌了。

身上沒有力氣,可就算有力氣我也動不了,只是在迷濛的淚眼中看着他,他沒有再繼續,而是慢慢的撐起身子,低頭看着我,冰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裡還有他剛剛留下的痕迹,火辣辣的疼。

可我全身,都冰冷的,像結了冰。

這,才是他的用意。

他故意和吉祥村的人結交,讓所有的人都認識他,而今天找我過來,並不是要我攤牌——那壺酒,酒杯上的迷藥,還有這些人恰好的出現,都是他早已安排的。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

如果今天來的是劉三兒,也許劉三兒會很傷心,會厭惡,但今天來的是村子裡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我和他在床上不堪的一幕,這不僅是我的屈辱,更是對劉三兒的侮辱,我和他再也不可能。

再也不可能了!

裴元灝,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知道如何摧毀我,如何徹底的毀滅我。

眼睛裡的淚已經快要流幹了,我的視線還是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他慢慢的俯下身,臉幾乎貼上了我的臉,感覺到他的呼吸靠近,我偏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