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们在直播间痛哭流涕》 雨时江南

桑疏晚和江辭暮來到了不勒斯著名的陽光海灘。沙灘上的沙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彷彿一片金色的海洋。桑疏晚穿著那件被桑霽月動過手腳的沙灘裙,和江辭暮一起走向海邊。海風吹來,帶著海水的鹹溼氣息,桑疏晚感覺十分愜意,她開心地在沙灘上奔跑著,笑聲在空氣中迴盪。她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裙襬也隨著她的動作高高揚起,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突然,一陣強風吹過,桑疏晚的沙灘裙被吹得劇烈飄動起來。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拉裙子,想要整理一下。卻沒想到,領口處的扣子因為之前被桑霽月破壞,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力量,一下子全部脫落。桑疏晚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臉上瞬間變得通紅,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助。她急忙用雙手捂住身體,試圖遮擋住走光的部位,身體因為緊張和憤怒而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相機快門的聲音。她慌亂地抬起頭一看,只見桑霽月正舉著相機,站在不遠處,一臉得意地對著她拍照。桑霽月穿著一件豔麗的紅色泳衣,頭髮高高地紮成一個馬尾,臉上的笑容無比囂張。“桑霽月,你這個瘋子!”桑疏晚憤怒地大喊道,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她顧不上自己此時的狼狽,朝著桑霽月衝了過去,想要搶奪相機。桑霽月卻不慌不忙,轉身朝著一輛停在沙灘邊的旅遊風景車跑去。她跳上車,發動車子,迅速離開了。

江辭暮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猶如一座噴發的火山。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決絕,朝著桑霽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他一邊跑一邊留意著周圍的車輛,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目標。終於,他發現了桑霽月乘坐的那輛風景車。江辭暮咬緊牙關,加快速度,雙腿好似裝了彈簧一般,快速交替著。在一個轉彎處,他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去,伸出手用力拉住了風景車的車門。

桑霽月驚恐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江辭暮,她的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與驚慌。她想要加速逃離,可是江辭暮緊緊抓住車門不放,他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江辭暮用力一拉,打開了車門,然後伸手去搶奪桑霽月手中的相機。桑霽月拼命掙扎,她雙手緊緊握住相機,指甲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你別想搶走!”但江辭暮的力氣比她大得多,他雙手用力一奪,終於從桑霽月手中奪過了相機。他將相機裡的存儲卡取出來,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踩碎,存儲卡瞬間變成了一堆碎片。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傷害疏晚!”江辭暮憤怒地對著桑霽月說道,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桑霽月看著江辭暮憤怒的眼神,心中有些害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趁著江辭暮不注意,猛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一片塵土。

江辭暮拿著相機回到沙灘,看到桑疏晚正坐在沙灘椅上,用毛巾裹著身體,眼中還含著淚水。他走過去,輕輕地將桑疏晚擁入懷中,安慰道:“沒事了,親愛的,她沒有得逞,照片都被我毀掉了。”桑疏晚靠在江辭暮的懷裡,心中的委屈和憤怒漸漸平息。她抬起頭,看著江辭暮,眼中滿是感激與愛意,說道:“謝謝你,辭暮,還好有你在。”江辭暮溫柔地撫摸著桑疏晚的頭髮,說道:“以後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傷害你了。”

在不勒斯的這段日子裡,雖然遭遇了桑霽月的種種惡意,但桑疏晚和江辭暮的感情卻變得更加深厚。他們手牽著手,繼續在這座城市中漫步,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而桑霽月,也只能在暗處,看著他們的幸福,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嫉妒,卻又無可奈何。

在不勒斯,桑疏晚和江辭暮經歷了桑霽月一系列惡意攪局後,心情雖受影響,但仍努力享受假期。

這天,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不勒斯古老的石板路上,街邊的店鋪鱗次櫛比,櫥窗被擦得透亮,裡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精美商品。桑疏晚身著簡約的碎花連衣裙,裙子是輕薄的雪紡材質,每走一步,裙襬便如花瓣般輕盈擺動,勾勒出她優雅的身姿。裙子上的碎花圖案清新雅緻,像是春日裡綻放的繁花被精心印染上去。她搭配了一雙精緻的白色涼鞋,鞋面上鑲嵌的小巧水鑽,在陽光輕撫下閃爍著細碎光芒,宛如點點繁星。一頭柔順的長髮如黑色綢緞隨意披在肩頭,幾縷髮絲在微風中俏皮地輕拂著她白皙似雪的臉頰。江辭暮則穿著休閒的白襯衫與卡其色長褲,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線條緊實的肌膚,顯得隨性又帥氣。卡其色長褲熨燙得筆直,恰到好處地修飾了他修長且比例完美的雙腿。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十指緊扣間,傳遞著彼此的溫暖與信任,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二人。

突然,桑疏晚的目光被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那身影身著修身的黑色連衣裙,裙襬短至膝蓋上方,露出纖細卻缺乏鍛鍊的小腿。裙子上點綴的銀色亮片,在陽光下一閃一閃,乍看奪目,實則透著幾分刻意。一頭捲髮精心打理過,大波浪卷隨意地搭在一側肩頭,搭配著誇張的圓形耳環,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更襯得她神色慌張。“辭暮,你看,那是不是桑霽月?”桑疏晚緊緊握著江辭暮的手,指甲幾乎陷入他的掌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與疑惑,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彷彿籠罩了一層陰霾。江辭暮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桑霽月正站在一家珠寶店前,佯裝專注地挑選首飾,可她那不時左顧右盼的眼神,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安。“走,過去問問她,到底想幹什么。”江辭暮皺著眉頭,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滿是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嘈雜的街道上依然清晰可聞。

兩人快步走向桑霽月,桑霽月察覺到動靜,剛想轉身溜走,卻被江辭暮一把攔住。江辭暮的手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桑霽月的手臂,力度大得讓她忍不住輕呼出聲。“桑霽月,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三番五次地搞破壞?”桑疏晚站在桑霽月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質問道。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彷彿要將桑霽月的心思看穿,原本溫柔的目光此刻充滿了威懾力。桑霽月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她低下頭,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道:“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么做,我就是一時糊塗。”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試圖擠出幾滴眼淚來增加可信度,可那乾澀的眼眶卻出賣了她的偽裝。然而,就在桑疏晚和江辭暮稍微放鬆警惕時,桑霽月突然轉身,像一隻敏捷卻狡猾的兔子,迅速鑽進了旁邊的小巷。她的動作十分迅速,黑色連衣裙的裙襬隨著轉身的動作飛揚起來,如同一隻黑色的蝙蝠,轉瞬即逝。江辭暮想要追上去,卻被小巷裡熙熙攘攘的人群擋住了去路。小巷裡人來人往,有提著購物袋、滿臉興奮的遊客,有推著小推車、大聲叫賣小吃的商販,嘈雜的人聲和各種店鋪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喧鬧的海洋,讓江辭暮根本無法快速前行,只能眼睜睜看著桑霽月消失在視線中。

“這個桑霽月,太狡猾了!”桑疏晚氣得跺腳,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又似天邊被晚霞染紅的雲朵。“彆著急,親愛的,她跑不掉的。”江辭暮安慰著桑疏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讓她平復情緒。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傳遞著安心的力量,彷彿在告訴桑疏晚,無論發生什么,他都會在她身邊。

之後的幾天,桑疏晚和江辭暮在不勒斯的街頭巷尾留意著桑霽月的蹤跡。一天午後,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大地上,空氣都彷彿被烤得扭曲,地面熱得發燙,鞋底踩上去都有發軟的跡象。他們走進一家溫馨的咖啡廳。咖啡廳裡瀰漫著濃郁的咖啡香氣,那香氣醇厚而誘人,彷彿能驅散所有的煩惱。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如潺潺的溪流,安撫著人們的心靈。木質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表面的紋理清晰可見,透著自然的氣息。桌上還擺放著精緻的小花瓶,裡面插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紅得似火,散發著淡淡的芬芳。桑疏晚一眼就瞥見角落裡坐著一個戴著大帽子、刻意壓低帽簷的女人,身形酷似桑霽月。她悄悄指給江辭暮看,兩人慢慢走近,腳步聲在木質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桑霽月,別躲了。”桑疏晚站在那女人面前,冷冷地說道。那女人身體一僵,原本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幾滴咖啡灑在了桌上。她緩緩抬起頭,正是桑霽月。此時的她,穿著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外套的款式老舊,顏色也黯淡無光,彷彿被歲月塵封已久。她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充滿了戒備。眼見無法逃脫,桑霽月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原地,臉上露出一絲破罐子破摔的神情。她的肩膀微微下垂,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與之前的張揚判若兩人。

桑疏晚和江辭暮坐在她對面,江辭暮率先開口:“說吧,你到底為什么一直跟蹤我們,處處針對疏晚?”桑霽月咬著嘴唇,眼神閃爍,一開始還想編造謊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巧合……”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連自己都無法相信這些話,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

“夠了!”桑疏晚打斷她,目光犀利,“桑霽月,你進我房間動我東西,這些事要是曝光,足以讓你在娛樂圈徹底混不下去。今天你必須說實話。”桑疏晚的聲音堅定有力,在咖啡廳安靜的環境中格外清晰,字字句句如同重錘,敲在桑霽月的心上。桑霽月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冬日裡的殘雪,毫無血色。她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放在桌子下面,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關節突出得愈發明顯,手背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沉默片刻後,她抬起頭,眼中滿是嫉妒與不甘:“我就是看不慣你,桑疏晚!你憑什么什么都有?事業成功,還有這么愛你的老公。我努力了這么久,卻始終比不上你,我不甘心!”說著,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淚水並非悔恨,而是長久以來積壓的嫉妒與不甘的宣洩。

桑疏晚看著桑霽月,心中五味雜陳:“成功不是靠這種惡意手段就能獲得的。你有實力,本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但你卻選擇了這條錯誤的路。”江辭暮也嚴肅地說:“嫉妒只會矇蔽你的雙眼,讓你越陷越深。這次我們可以不追究,但以後別再犯。”

桑霽月低著頭,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滴落在桌子上,濺起小小的水花。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可長久以來的嫉妒讓她迷失了方向。許久,她抬起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明白了……對不起。”說完,她起身,腳步有些沉重地離開了咖啡廳。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外套隨著她的步伐微微擺動,彷彿也在訴說著她此刻的心情,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擔。

桑疏晚和江辭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這場在不勒斯的糾葛,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也讓桑霽月有了重新審視自己的機會。陽光透過咖啡廳的窗戶,灑在兩人身上,他們手牽著手,準備繼續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寧靜時光,將這段波折的經歷拋在身後,只留下對未來的美好期許。

桑霽月踏出咖啡廳,拐過街角,原本低垂的頭瞬間揚起,那副佯裝的懊悔神情如輕煙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交織著得意與兇狠的猙獰。街邊的風肆意吹著,撩動她的髮絲,卻吹不散她周身散發的刺骨寒意。她站在那裡,雙眼閃爍著陰冷的光,彷彿藏著無盡的黑暗漩渦,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彷彿要將內心的怨毒都宣洩出來,低聲自語道:“桑疏晚,你以為幾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讓我放下對你的恨?簡直是痴人說夢!接下來,我要在這不勒斯,把你從雲端狠狠拽下,讓你為自己擁有的一切付出慘痛代價,哭都來不及。”此時,街邊的行人匆匆而過,無人留意到她臉上那扭曲的神情,偶爾有幾片落葉被風捲起,在她腳邊打著旋,更添幾分詭異氛圍。

與此同時,桑疏晚和江辭暮在咖啡廳內,望著桑霽月離去的背影,憂慮如厚重的陰霾,沉沉地籠罩在他們心頭。桑疏晚眉頭緊蹙,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結,眼中滿是揮之不去的不安,她輕輕握住江辭暮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辭暮,我這心裡實在不踏實,桑霽月的道歉來得太突然、太蹊蹺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覺得她一定在背後盤算著更惡毒的陰謀。”江辭暮回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寬厚且溫暖,彷彿帶著無盡的力量,試圖驅散桑疏晚心中的恐懼。他溫柔地看著桑疏晚,眼神堅定而深情:“寶貝,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不管桑霽月耍什么花樣,設下怎樣的陷阱,我都絕對不會讓她傷到你一根毫毛。我會像守護珍寶一樣,緊緊護著你。”說著,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桑疏晚的手背,試圖安撫她緊繃的神經,可桑疏晚心中的不安,仍如洶湧的潮水,難以平息。咖啡廳內,舒緩的音樂仍在流淌,咖啡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可他們卻無心享受這片刻寧靜,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卻照不亮他們心底因桑霽月而生的陰霾。

桑霽月回到自己在不勒斯的臨時住處,那是一間狹小昏暗的公寓,牆壁上的油漆有些剝落,傢俱也顯得陳舊。她徑直走向那張堆滿雜物的桌子,桌上的手機屏幕漆黑一片,彷彿在等待著她的指令。她急切地解鎖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飛速舞動,打開與桑疏晚的聊天界面。她的眼神專注而決絕,逐字輸入:“疏晚,今天在咖啡廳,我是真心悔過。這幾天我思來想去,過去是嫉妒矇蔽了我的心智,讓我做出那么多錯事。求你給我個機會,咱們能不能和好如初?”輸入完畢,她看著屏幕上的文字,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隨後在心裡冷哼一聲:“和好?簡直荒謬!等你傻乎乎地跳進我設的陷阱,有你哭的。”此時,窗外一隻鳥兒飛過,發出清脆的叫聲,卻無法驅散屋內瀰漫的陰暗氣息。

緊接著,桑霽月切換界面,翻出通訊錄,找到一個備註為“阿彪”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撥了過去。電話接通,聽筒裡傳來一個粗糲的男聲:“喂,誰啊?”桑霽月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阿彪,是我。還記得之前答應給你的豐厚報酬吧?現在有個賺錢的活兒交給你。”聽到“報酬”二字,電話那頭的阿彪明顯來了精神,聲音提高了幾分:“姐,您說,啥活兒?”桑霽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明天中午,你到海邊的‘星語餐廳’附近等著。到時候會有個叫桑疏晚的女人出現,她身邊可能跟著個男人。你瞅準時機,上去搶她的包,然後往旁邊的小巷子裡跑。記住,動作要快、要逼真,別讓她看出破綻。等我出現,你就配合我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明白了嗎?”阿彪猶豫了一下,問道:“姐,這不會惹上啥大麻煩吧?”桑霽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你就別管那么多了,錢肯定不會少你的。要是幹得好,後續還有更多好處。”阿彪權衡一番,最終應道:“行吧,姐,我聽您的。”桑霽月滿意地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在床上,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彷彿已經看到桑疏晚狼狽不堪的模樣。

桑疏晚這邊,正和江辭暮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桑疏晚的手機屏幕亮起,提示音打破了短暫的寧靜。她拿起手機,看到桑霽月的消息,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把手機遞給江辭暮,滿臉狐疑地說:“辭暮,你看看,桑霽月這唱的是哪出?太反常了。”江辭暮接過手機,快速瀏覽了消息內容,神色凝重地說:“我看她沒安好心,這明顯是個圈套。先別回覆,看看她下一步動作。咱們得小心應對,絕不能掉進她的陷阱。”兩人陷入沉默,房間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息,窗外城市的喧囂此時也顯得格外遙遠。

過了一會兒,桑霽月見桑疏晚沒回消息,心中有些惱怒,但她很快調整情緒,繼續在手機上打字:“疏晚,我知道你可能還在生氣,我完全理解。可我真的想彌補過錯,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明天中午,我在海邊的那家‘星語餐廳’等你,就我們倆,拋開過去的恩怨,好好聊聊,好嗎?”發送完這條消息,她靠在床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低聲喃喃:“來吧,只要你赴約,就別想全身而退。不勒斯會成為你名聲掃地的地方。”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亮光映照著她扭曲的面容。

到了約定的日子,桑疏晚在江辭暮的陪同下,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星語餐廳”。桑疏晚身著一件簡約的米色連衣裙,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神色間滿是警惕。江辭暮則穿著深色的休閒裝,眼神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剛走到餐廳門口,桑疏晚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桑霽月。桑霽月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碎花裙,臉上掛著看似真誠的笑容,可眼底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還是被細心的桑疏晚捕捉到了。

三人剛寒暄幾句,突然,一個身形高大、滿臉橫肉的男人,也就是阿彪,從一旁衝了出來,徑直朝著桑疏晚撲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包。桑疏晚驚呼一聲,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江辭暮反應迅速,立刻追了上去。

桑霽月見狀,大聲喊道:“不能讓他跑了!”說著,便朝著阿彪逃跑的方向追去。桑疏晚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阿彪朝著預先計劃好的小巷跑去,江辭暮在後面緊追不捨。就在阿彪即將拐進小巷時,桑霽月突然加快速度,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了阿彪的胳膊。阿彪用力一甩,將桑霽月甩到了一旁,桑霽月摔倒在地,膝蓋擦破了皮,滲出絲絲血跡。但她不顧疼痛,又爬起來,再次衝向阿彪,死死抱住他拿包的手臂。

桑疏晚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桑霽月拼死阻攔阿彪的場景。她心中不禁有些動容,原本對桑霽月的懷疑,此刻也動搖了幾分。江辭暮趁機上前,一把奪回了包,然後控制住了阿彪。

桑霽月坐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頭髮也有些凌亂。她看著桑疏晚,虛弱地說:“疏晚,包……包拿回來了。”

桑疏晚走上前,將桑霽月扶起,問道:“你沒事吧?”桑霽月搖搖頭,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只要包沒丟就好。”

江辭暮押著阿彪,一臉疑惑地看著這一切。桑疏晚也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桑霽月此舉究竟是真心還是另有目的。而桑霽月,微微低著頭,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心中暗自想著:“桑疏晚,看你這次還不上鉤,接下來可有你好受的。”表面上,她卻裝出一副虛弱又真誠的樣子,讓人難以看透她的真實想法。這場在不勒斯的交鋒,似乎遠未結束,更大的危機或許還在悄然醞釀。

江辭暮押著阿彪,眼神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坐在地上的桑霽月。他看著桑霽月臉上那故作痛苦的神情,心中疑雲翻湧。回想起過往,桑霽月對桑疏晚的惡意簡直是昭然若揭,每一次的刁難都充滿了算計與狠毒,她毫不掩飾自己只想讓桑疏晚痛苦的意圖,一心要將桑疏晚從雲端拽下。可如今,她卻突然上演這么一出“英勇救包”的戲碼,實在太過蹊蹺。

江辭暮的目光掃過桑霽月的臉龐,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看似是因為受傷與掙扎所致,但江辭暮卻覺得這其中似乎有幾分刻意。他又看向桑霽月那擦破的膝蓋,滲出的血跡雖說真實,可為何她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表現得如此奮不顧身?這與她一貫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江辭暮冷冷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之前你對疏晚百般刁難,現在卻突然像變了個人,怎么,良心發現了?我看沒這么簡單。”

桑霽月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委屈,眼眶迅速泛紅,她急切又帶著哭腔地說道:“疏晚,我真不是裝的呀!你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肯定不瞭解我這種小人物的艱難。我現在就是個沒依沒靠的素人,之前因為在娛樂公司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他們可算逮著機會報復我了。”

說著,她將手臂上的袖子猛地一拉,又把領口往下扯了扯,露出更多傷痕。那些淤青呈現出大面積的深紫色,邊緣處還有些泛著青黃,看著像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而那幾道劃痕,皮肉翻卷,雖然已經做了簡單處理,但仍能看出傷口的猙獰,紅血絲密密麻麻地分佈在周邊,顯得觸目驚心。“疏晚,你瞅瞅我這一身傷,平時都不敢出門,生怕又被他們堵著欺負。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出來,就碰上你包被搶。我啥都沒想,就想著幫你,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了我算計了呢?”

桑疏晚的目光在那些傷痕上凝重地掃過,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懷疑,有不忍,更多的是困惑。她剛要開口,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的江辭暮,上前一步,擋在桑疏晚身前,眼神犀利如鷹,緊緊盯著桑霽月,語氣冰冷:“桑霽月,你覺得我們會信你這套?你過往的手段,我們可都見識過。上次在商業活動上,你故意洩露疏晚的行程,導致現場混亂,差點讓她受傷,這筆賬還沒算呢。”

桑霽月聽到江辭暮的話,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故作鎮定,哭喊道:“江辭暮,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後悔了。我現在真的改了,你們為什么就不肯給我個機會呢?我現在過得這么慘,每天都活在恐懼中,這些傷就是最好的證明啊。”

桑疏晚繞過江辭暮,微微嘆了口氣,神色複雜地看著桑霽月:“霽月,信任一旦破碎,很難再重建。你給我帶來的傷害,不是幾句道歉就能抹去的。”她想起曾經在娛樂圈摸爬滾打時,桑霽月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不僅在工作上處處使絆子,還在人脈圈裡散佈謠言,讓她陷入無數困境。那些艱難的日子,她和江辭暮相互扶持才熬過來。

江辭暮握住桑疏晚的手,輕輕捏了捏,給她力量,然後繼續對桑霽月說:“今天這事兒,太蹊蹺。你突然出現,又恰好帶著這些傷,很難不讓人懷疑。疏晚心軟,我可不會輕易上當。你最好說實話,到底有什么目的。”

桑霽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桑疏晚的腿,哭得更厲害了:“疏晚,江辭暮,我真沒別的目的,就是想重新做人,想得到你們的原諒。我知道我錯得離譜,可我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那些傷害我的人,還威脅我要繼續折磨我,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們。”她的聲音帶著絕望,似乎真的陷入了絕境。

桑疏晚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地上狼狽的桑霽月,儘管理智告訴她要警惕,但心底那一絲曾經的情誼,還是讓她有些不忍。她看向江辭暮,眼神中帶著詢問,江辭暮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輕易心軟。

這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一些路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有人拿出手機拍照,閃光燈不時亮起。桑疏晚皺了皺眉,她不想在這種場合引起更大的風波,影響自己的形象。

“先起來吧,別在這兒鬧了。”桑疏晚對桑霽月說,“但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重新接納你,不是靠這些眼淚和說辭,而是要看你的實際行動。”桑霽月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慢慢從地上站起來,連連點頭。而江辭暮始終緊緊護在桑疏晚身旁,眼神中警惕未減,時刻防備著桑霽月可能的下一步動作。

猶豫再三,桑疏晚還是決定帶桑霽月去附近的醫院檢查一下。畢竟,那些傷痕看著確實嚴重,即便心中存疑,她也無法做到對可能的傷痛視而不見。江辭暮雖然滿心不情願,但拗不過桑疏晚,只好陪著她們一同前往。

三人來到路邊,桑疏晚抬手攔車。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司機是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幾分職業性的微笑。“師傅,去市醫院。”桑疏晚上車後說道。車子啟動,匯入城市的車流之中。車內氣氛壓抑,桑疏晚坐在副駕駛,江辭暮和桑霽月坐在後排。江辭暮不時警惕地看向桑霽月,而桑霽月則低著頭,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桑疏晚感覺路線有些不對。“師傅,這好像不是去市醫院的路吧?”她疑惑地問道。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說道:“前面路段臨時管制,我抄個近道,很快就到。”桑疏晚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偷偷給江辭暮發了條信息,告知情況。江辭暮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師傅,你到底要把我們帶到哪兒去?”江辭暮厲聲問道,同時將桑疏晚和桑霽月護在身後。司機沒有回答,突然一腳剎車,打開車門跑了出去。江辭暮見狀,立刻追了上去,但司機身形靈活,很快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江辭暮無奈地返回車旁,桑疏晚已經下車,一臉焦急。“這可怎么辦?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桑疏晚說道。桑霽月在一旁怯生生地開口:“疏晚,我好像知道附近有個小診所,要不我們先去那兒看看?”桑疏晚和江辭暮對視一眼,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跟著桑霽月去看看。

三人沿著小巷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略顯破舊的診所前。診所門口的招牌有些褪色,燈光也有些昏暗。推開門,裡面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你們是來看病的?”醫生問道。桑疏晚點點頭,將桑霽月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醫生讓桑霽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檢查她的傷口。醫生仔細查看了那些傷痕,眉頭越皺越緊。

“這些傷可不輕啊,”醫生一邊檢查一邊說,“淤青是受到多次外力擊打造成的,劃痕也比較深,需要好好處理,不然容易感染。”桑疏晚和江辭暮聞言,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桑霽月則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醫生,她這情況嚴重嗎?”桑疏晚焦急地問道。醫生看了看桑霽月,又看了看桑疏晚和江辭暮,說道:“目前看,傷口沒有傷到要害,但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進行消炎和傷口護理。”

桑疏晚看著桑霽月,心中的懷疑漸漸被擔憂所取代。她對醫生說:“那就麻煩醫生安排住院吧。”醫生點點頭,開始準備相關手續。

在桑霽月被推進病房安置好後,桑疏晚坐在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桑霽月,心中五味雜陳。“霽月,你好好休息,我明天給你帶些生活用品過來。”桑霽月虛弱地點點頭,眼中滿是感激:“疏晚,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桑疏晚微微搖頭,輕聲說:“以後你不用叫我姐姐,我們年齡差不了多少,你就叫我疏晚吧。”桑霽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旋即乖巧地應道:“好,疏晚。”

江辭暮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始終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待桑疏晚起身,他輕輕拉著她走到病房外的走廊。

“疏晚,我還是覺得這事不對勁,會不會是桑霽月故意的?”江辭暮壓低聲音,滿臉擔憂與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