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堂對付裴家,他們肯定會知道,也許已經瞭解是我安排的。
這些人極有可能會來魔都。
連續兩天,我提不起精神。
蘇梅煮好飯菜送來:“曾宇,怎么不吃飯,天大的事,也得吃了飯再說啊。”
“我不餓。”
“你不就是擔心裴家和張奎一起來么,有至尊堂那么多人在,你怕什么,他們回暗中護著你的。你是他們的活招牌,他們能讓你栽跟頭么。”
咚咚咚,有人敲門,可門是開著的。
進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做苦。
“請問,你們這兒會捉鬼么?”
蘇梅過去招呼:“會啊,捉鬼是老本行,您是做什么的?什么樣的鬼困擾你了。”
“哦,我是一家商場的管理員,那個地方一直鬧鬼。我們老闆讓我解決,我哪兒懂這些啊。可是我家不富裕,請不起那些大道士,所以……不過別介意啊,我可沒有詆譭誰的意思,只是想便宜一些。”
那你可來著了,我們這個地方,算最便宜的。
蘇梅請他坐下,給倒了一杯茶:“先生,彆著急,慢慢說,那些茅山人會的,我們全會,他們不會的,我們也未必不會。而且我們收費是等事情解決以後才要錢,不收定金。”
他問:“捉鬼……到底要多少錢啊?”
“最貴也不會超過你一個月的工資,這下你放心了吧?”
聽到蘇梅的話,男人臉上露出笑容。
他說,商場鬧鬼是三個月前開始出現的,最先是在衛生間裡,有顧客說見到衛生間有個長髮女鬼。
起初人家沒在意,當笑話來聽了。
但是一天下午,有客人在洗手間見道鬼後,尖叫之餘,當場昏死過去。
人被帶到醫院後,診斷說魂都被嚇散了。
後來商場接二連三的出事,嚇死過三個人,導致現在商場很冷清,徹底沒生意了。
具體情況需要具體分析,我們現在光聽是沒用的,要去看看才知道。
在魔都,商場遍地都是。
我們去的地方,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拐角處,這家商場的地段非常不錯。
“就是這兒。”
大門口都上鎖了,可見壓根沒人敢來。
裡頭的店鋪租戶也在鬧情緒,沒生意,人家一年也得交不少租金呢。
“這兒關門多久了?”
“十多天了,我之前找過道行協會的人,他們要一萬塊錢呢,我哪兒給的起啊。”
“你們老闆不捨得給錢?既然是他的地盤出事,幹嘛讓你給。”
“老闆說,我是管理員,是我經營不善才導致出事的。而且老闆不相信鬧鬼之事,我怎么說,他都認為我想推卸責任,還說解決不了就辭了我。我家裡兩個孩子要上學呢,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門推開,屋內一股陰鬱之氣,死氣沉沉的。
煞氣極重。
他去電閘那么,把燈都打開了。
即使這樣,煞氣也讓整個商場顯得有點模糊感。
蘇梅說:“這兒不止一個鬼。”
“少說三隻,否則煞氣不會這么濃重。”
想找鬼,用不著勞師動眾,鬼比人容易對付。
蘇梅衝我一笑,捏著一根香,往地上一放,念道:“定!”
香立柱了。
她用符起火引燃,接著喊道:“各路小鬼!聽著!我名茅山梅!受僱主譚氏所請,來此平亂!速速現身相見!不然打的你們魂飛魄散!”
霎那間,一個鬼影飄到了我們面前。
“女道士,你多管閒事啊,我們在這兒,礙著你什么事了。”
“哼,說話挺衝啊,就你這點道行,還在我面前放肆么。識相的,馬上離開這兒,不然姐就要動真格的了。”
女鬼輕蔑道:“你以為我是一個人么?我一大家子都在這兒。商場蓋在我們家的墳地之上,是雀佔鳩巢,錯的是他們。”
“墳地可以遷。陰要讓陽。”
“可笑!誰規定鬼就得讓著人的,事情要分清楚是非黑白。你黑白不辯,還有臉稱自己是茅山人,對得起你的祖師么?”
好一張利口啊。
這么能較真的鬼,我也算開了眼界了。
不過蘇梅說的沒錯,鬼是該讓著人,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曾宇,我跟她說不通,你來。”
我衝那女鬼說:“大姐,差不多得了。我不管你有多少人住在這兒,我給你們遷墳,替你們超度。”
“用不著。”
女鬼表示道:“我不需要你做這些事,我們自己過的就很好。”
“可你們殺人了。”
“哈!我可沒殺人,是那些飯桶自己嚇死的,怨不得任何人。嚇死人不犯法,現在是你們不懂規矩。”
不可否認,她說的全對,鬼嚇死人確實不犯法,只要不是主動動手、附身、謀殺,地府都不會管。
而且這件事應該算商場老闆的不對,好端端的,你非得把商場蓋在人家墳頭上,這不是欠揍么。
事情總要解決的,不能僵持。
我問道:“大姐,那你說個折中的辦法出來,要怎么樣擦Id肯搬?”
“一百億冥幣。”
“你宰人啊?!”
蘇梅要噴血了:“這么多錢,得花好幾千才行!”
“幾千塊也嫌多么?讓我們離開故土,精神損失費怎么算?”
她還挺懂得跟時勢的,這錢反正不是我來出。
我衝譚先生說:“幾千塊,給她買點冥幣燒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這么多啊?”
“找你老闆要,這錢你花不得。”
“我老闆很摳門的,他……唉,他就不相信有鬼。”
那就讓他相信嘛,這件事蘇梅去搞定,隨便抓個野鬼去嚇唬嚇唬他,為富不仁的東西,真不是好鳥!
商場的事很小,與我們來說沒任何難度。
當然,剛開始我是這樣覺得,可是遷墳後的第五天,管理員又找上門了,說還是鬧鬼。
收了錢,骨灰搬走了,那就不可能再鬧了。
他說的很懇切,我倆不得不再去一探究竟。
只是,到了商場之後,發覺煞氣已經不在了,整個商場給人空蕩蕩的感覺,也僅此而已。
蘇梅先我一步說:“這兒已經沒鬼了。
“不會,昨天晚上我還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