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尸诡婿》 中天

賀文國冷冷的看向大漢,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大漢哆哆嗦嗦的說道:“賀總,你我得罪不起,得罪你也是死,得罪賀總也是死,但是這小兄弟說要把我們做成人彘,反正橫豎都是個死,我們想死的痛快點。”

賀文國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很顯然是被這個大漢氣的不輕。

我在一旁輕笑一聲,道:“賀總,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賀文國冷冷的看向我,沒有說話。

我看了一眼賀婉君。

賀婉君神情淡然,全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這是要將這件事情給我全權處理。

我再次看向賀文國,一字一句道:“賀文國,行了,我也懶得管你的具體目的,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有我在,你殺不了賀婉君,更不可能奪了她的家產,至於你怎么折騰,隨便你怎么折騰。”

我不能把話說的太絕,也不能現在直接把賀文國殺了。

畢竟賀文國是賀婉君的二叔。

若是現在把賀文國殺了,即便賀婉君能同意,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向自己的家族交代。

賀文國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帶人離開了。

我看著賀文國離開的背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賀婉君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我二叔竟然會這樣做,給你添麻煩了。”

我擺了擺手,道:“麻煩,這可不是麻煩,我既然答應了你解決你的事情,我就會做到,這些都是小麻煩,今天晚上我就把那個魯班門的人給揪出來。”

賀婉君滿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沉吟片刻,問道:“賀總,你打算怎么處理你二叔,你二叔想殺了你,而你呢?打算怎么處理他?”

賀婉君聽了我的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然後微微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我開口道:“這件事情你若是下不了決定,那就由我來做,我替你殺了他。”

賀婉君連連搖頭,道:“不行,趙先生,您不能殺了我二叔。”

我眉頭一皺,問道:“那你想怎么辦?”

賀婉君道:“我二叔不仁,但是我不能不義,我二叔不能死,因為我答應過我爺爺,我爺爺在臨死前讓我好好照顧家裡上上下下所有人,我不能食言,而且,我二叔對我父親也是極好的,甚至救過我父親的命,他不能死!”

賀婉君這句話讓我一個頭,兩個大,既然不能殺那該怎么辦?

我想了一會,道:“既然不能殺,那給他一點教訓吧,既然他在意的錢,在意的是權,那我就讓他變成窮光蛋,乞丐,讓他一輩子活在這種生活中。”

讓一個人變成一個乞丐其實很簡單。

我現在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腦海中多了很多術法。

其中有一種術法就是可以改別人的命。

讓一個人從富商變成乞丐,從此再無翻身的可能。

這種術法其實就是詛咒,通過詛咒影響一個人的命運,從而達到改命的目的。

賀婉君微微點頭,然後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衝著賀婉君問道:“對了,這件事情你告訴你父母了沒?”賀婉君搖了搖頭,道:“沒有。”

我開口道:“你現在告訴他們,別等到時候我對你二叔動了手,他們不理解你。”

賀婉君點了點頭,道:“趙先生,還是您想的周到。”

我笑了笑,道:“這不是我想的周到,你也能想到,只是你重情重義,不知道該如何決斷,我是外人,自然可以毫無顧慮的說出我想說的話,所以,現在去通知你父母吧。”

賀婉君答應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賀婉君這個女人,看重親情,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如果我三叔要殺我的話,我也會像她這般猶豫。

我是不可能殺我三叔的,畢竟我三叔對我很好。

若是沒有他,我不可能走這么遠。

但是,賀婉君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不能放在我的身上。

因為人和人是不同的,每個人的性格也不同。

我三叔不是賀文國那樣卑鄙無恥的小人,所以,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賀婉君離開之後,精衛坐在我的身邊,問我今天晚上該怎么做?

我沉思片刻,道:“今天晚上我會破壓,讓那個魯班術士遭到反噬,到時候,破了壓之後,我會利用一具血屍找到對方,到時候你動手就是。”

精衛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道:“額……剛剛那個人拿走了你身上的頭髮,他想做什么?”

聽到這句話,我瞳孔微微顫抖,驚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精衛道:“就是剛剛啊!剛剛那個人走之前不是撞了你一下嘛,撞你的時候,他把你衣服上的頭髮帶走了。”

我滿臉無語的看著精衛,忍不住開口道:“我說這件事情你剛剛怎么不告訴我?”

精衛用著清澈的眼神看著我,道:“你也沒問我呀!而且,我感覺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沒有說。”

不是大事?

我苦笑一聲,伸出食指沒好氣的點了一下精衛的腦袋。

“這還不是大事呢?你知道他拿我的頭髮是要做什么嗎?”

精衛捂著腦袋,問道:“做什么?”

我沉聲說道:“他估計是想給我下咒,應該是扎小人。”

精衛蹭的一下站起身,驚聲道:“扎小人!他是想害死你!”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出手無奈輕撫額頭,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你啊!你什么時候能靠譜點,我都被你坑三次了!”

精衛有些不服的嚷嚷道:“哪有?我就坑了你一次!”

我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次,是在漁村的時候,第二次是在今天起屍的時候,第三次就是現在!”

精衛撇了撇嘴,道:“這也不怪我好吧!”

我擺了擺手,道:“我也沒有怪你,只是在說這件事情。”

精衛問道:“那……那你打算怎么辦?他要扎小人的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