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临?我父母重生带我躺赢》 灏玥玥

灼熱的火浪燒融了鎖鏈,空氣因為大量水蒸氣的揮發而出現透明的波紋,顧進國銳利的視線透過波紋落在暴躁的喪屍鼠身上。

不夠,他的異能還是不夠強,不然剛剛就該直接將二階的喪屍鼠抽成乾屍。

他拉住正要動用異能的顧聞星,對妻子示意。

雖然聞星的異能很強,但他們不能縮在孩子後面,讓孩子衝在危險第一線。

這是他的想法,也是妻子的想法。

趙覓楠閉上眼睛,精神鎖鏈傾巢而出,瞬間便鎖定了喪屍鼠腦中的晶核。

漂亮的火紅晶核,包覆在層層腐爛的腦花中,依然耀眼。

精神鎖鏈纏繞住晶核,裹緊,分離。

喪屍鼠只覺得體內的能量在迅速流失,這讓它更加暴躁、瘋狂。

粗壯的四肢胡亂地在地上踩踏,揚起一片片塵土。

層層塵土的遮掩之中,薄如紙翼的水刃飛速劃過,向著喪屍鼠壯碩的脖子而去。

一道黑色的印子在它脖子上綻開,接著是更多的水刃切了進去。

水刃如輪盤般從喪屍鼠的脖頸處往裡推進。

喪屍鼠暴怒,仰頭間,一道道火球向著幾人襲來。

顧聞星轉身,虛抱住妹妹,一道雷網在他背後張起,擋住灼人的火球。

雷網之下,巨大的水刀穿越而過,帶著犀利的雷電之力,插向喪屍鼠的脖子。

與此同時,紅色晶核旁的精神力網,將晶核與喪屍的最後一絲鏈接切斷,喪屍鼠巨大的身子轟然倒下。

但那顆巨大的頭顱,因為水刀切斷脖頸,斜斜飛向張齊彪幾人,晶核在精神力籠罩下,從整齊的斷口處飛出,帶出一團黑血。

張齊彪下意識抬手,一道火球將巨大的頭顱包圍,在燃燒中推移了頭顱的方向。

等頭顱落地時,已經成了一團焦黑。

顧進國掌心出現一汪水,趙覓楠控制著晶核落入其中,不一會兒,晶核便更加紅豔剔透。

張齊彪手心又打出幾個火球,才將喪屍鼠的頭完全燒了個乾淨。

他爽朗一笑:“顧叔,你們真厲害!”

顧進國將晶核攥在手裡,先前的主意已經改了,聞月的變異植物沒有火系的,給他們火系的晶核跟其他晶核效果都是一樣的,但是給張齊彪可不一樣。

“阿彪,過來。”顧進國笑眯眯地對張齊彪招了招手。

張齊彪笑得更燦爛了,他崇拜之人的父親對他這么和藹,讓他打心眼裡覺得高興。

“顧叔,咋啦?你們放心回去,我們肯定會將這裡打掃地乾乾淨淨。”

顧進國聽見他的話,輕輕笑出聲來,他將晶核遞給他,道:“拿著,吸收掉。”

張齊彪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高壯的大男人此刻透著些傻氣:“顧叔,這,給我?使不得,使不得,喪屍鼠是你們打的,你們收著唄!”

顧進國臉上溫和的神色微斂,聲音放沉了些:“叫你拿著就拿著。往後我們出去了,村子得靠你們保護。”

他們一家強大了,不算強大,如今,他們和聽松村互為後盾。

張齊彪眼眶有些發熱:“謝謝顧叔,不過這晶核我不白收。我拿這些來換。”

他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小布袋,放在手心抖了抖,十幾個晶核落在他的手心,這些雖然一看就比不上這顆火系晶核好,但這是他全部的晶核。

顧進國接過,揣進兜裡,把火系晶核給他,叮囑道:“回去趕緊吸收掉,說不準就進階了。”

異能等級越往後越難提升,但一階升二階,還是比較簡單的。

張齊彪重重點頭,便轉頭招呼幾個兄弟收拾喪屍鼠的屍體,今天這一趟不能讓兄弟們白乾,這次回去,便從他自己囤的物資裡給他們分分。

顧家便打道回府了,今晚還得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要出發去食品廠。

顧聞月一到家便鑽到了自己房間,她把壁以從包裡揪了出來。

壁以撲騰著兩隻小胳膊,叫道:“顧聞月!顧聞月!你輕點!弄疼我啦!”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有意無意地問了許多遍,也給了壁以很多次機會了,既然她還是要瞞著不說,就別怪她了。

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顧聞月唇角微微彎起,語氣裡帶著絲刻意勾起來的不懷好意:“小壁以呀,既然你不願意將將景市方向那隻兇獸,咱們就去空間裡見見你口中的冷麵閻羅吧。”

說罷,不待壁以掙扎,她的身影一晃,便進了空間。

感受到空間裡的氣息,壁以一下子變得乖巧又沉默。

顧聞月特意沒有落在二十六層,而是落在一層,她也不是很想面對那個可怕的男人,所以,她從一樓開始,一步一個階梯地往上走。

空蕩蕩的空間,腳步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的聲音,清脆而又規律地傳到壁以耳朵裡。

一層,又一層。

直到顧聞月站在通往二十六層的臺階處,壁以終於鬆了口,往日裡尖銳的童音此刻由於害怕被刻意壓低,倒是顯得有些委屈巴巴:“停停停!我說!我說!”

顧聞月輕輕一笑,同樣壓低聲音,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壁以撇撇嘴,小小的頭顱微微揚起,顧聞月竟莫名地,從其中讀出一絲翻白眼的味道來。

她搖了搖手中的布偶娃娃,道:“快說吧,不準騙我哦。你要是騙我的話,下次我直接讓你見他。”

壁以那雙琉璃質地的眼睛落在樓梯上面那扇古樸的大門上,好可恨啊,它為什么沒有牙!

咬不了那個煞神,它可以咬顧聞月啊!

“哼。它叫宸雎。”

“臣居?好奇怪的名字。”

“對呀對呀!它不止名字奇怪!性格也很古怪!在九幽死地裡,就沒有幾個獸喜歡跟它玩!”

顧聞月眉頭輕挑,問道:“那你怎么還替他遮掩?”

壁以飄在空中,扭過了小身子,氣呼呼道:“是沒有幾個!我就是幾個裡的一個!”

顧聞月將她的身子掰了過來,腦子裡閃過一個問題,便脫口而出問道:“話說,你們倆的原型是什么獸啊?”

壁以的眼神直直望著她的眼睛,道:“壁以,就是壁以啊!”

話落,顧聞月忽然感覺腦海一空,似乎靈魂抽離身體,周圍黑木塔的橙黃色燈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斷壁殘垣,天空灰濛濛的,透露著一片死寂。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靈魂隨著風吹而飄蕩。

似乎許久,又似乎一瞬間,她在斷壁殘垣中看到一道極其高大的窈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