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死后杀疯了,逆徒们跪地求原谅》 七月青柠

大婚之日,九天聖地熱鬧非凡。

軒轅默攜虞芷柔及一眾部下前來賀喜,剛踏入聖地,便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上界之人大多神色倨傲,對他們這些下界來客帶著幾分輕視。

下界之人則面露不忿,卻敢怒不敢言。

兩方人馬涇渭分明,氣氛微妙,火藥味十足。

若非礙於聖師威嚴,恐怕早已大打出手。

軒轅默環顧四周,心中疑惑。

妖族的人呢?

怎么一個都沒見到?

穆天祁也沒出現,他不是最在乎謝清微嗎?

還特意向自己討要了遮掩氣息的神器。

究竟想做什么?

軒轅默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司儀開始宣佈婚禮開始,聲音洪亮,響徹整個聖地。

大殿內,白子墨一身紅色喜服,滿臉喜悅地看著身穿嫁衣的謝清微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他快步上前,牽起謝清微的手,激動地說:“師尊,今日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你終於成為了我的妻子。”

謝清微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站著,不言不語。

虞芷柔暗中傳音給軒轅默:“要不要現在出手?難道真要看謝清微嫁給白子墨不成?還有念念怎么辦?”

軒轅默皺了皺眉,傳音道:“再等等,我不相信謝清微是坐以待斃的性子。”

司儀喊了兩遍,新娘卻依舊站著一動不動,彷彿石化了一般。

白子墨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他柔聲在謝清微耳旁低聲說道:“清微,大喜的日子我可不想見血,你也不想陣法中的小丫頭有事吧?”

謝清微輕笑一聲:“我只是一時有些感慨,子墨,你過來,我有話對你一人說。”

白子墨難得聽見謝清微如此柔聲細語,神色一喜,連忙靠近。

謝清微在他耳邊輕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白子墨,你如今的樣子真讓人噁心。”

冰冷的觸感從胸口傳來,伴隨著一陣劇痛。

白子墨低頭,看著胸前的劍刃和不斷流出的鮮血,喃喃自語:“為什么?”

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為什么?當然是不喜歡你,清微喜歡的是我!”

穆天祁抱著軒轅念安大步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襲黑衣,容貌妖冶,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虞芷柔見到念念,顧不得其他,趕緊跑過去抱住昏迷的女兒,神色焦急:“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穆天祁連忙解釋:“放心,小丫頭只是睡著了。”

白子墨看著眼前容貌妖冶的穆天祁,妒忌之火熊熊燃燒。

“就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妖孽勾引清微,你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穆天祁笑道:“有這張臉就夠了。”

謝清微揭開蓋頭,大步走向穆天祁,拉起他的手,深情款款道:“我謝清微此生只愛穆天祁一人,白子墨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穆天祁得意揚揚地拉著謝清微的手,十指相扣。

他還過分地在謝清微唇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口。

白子墨氣得口吐鮮血。

他死死地盯著穆天祁,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你的毒解了?”

他神色微變。

謝清微冷笑一聲:“所以你現在還能奈我何!”

妒火在白子墨胸中翻騰,他死死盯著穆天祁,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謝清微擋在穆天祁身前,眼神冰冷,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白子墨,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謝清微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子墨身體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轉瞬即逝。

“師尊,你當真如此絕情?”

白子墨聲音嘶啞,帶著一絲哀求。

“絕情?”

謝清微冷笑。

“你囚禁我,用無辜孩童威脅我時,可曾想過絕情二字?”

“我……”

白子墨語塞,他無法反駁。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不後悔。

“師尊,我只是太愛你了。”

白子墨低語,眼中滿是痴迷。

“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謝清微決絕開口,不留一絲餘地。

穆天祁摟緊謝清微,挑釁地看向白子墨:“聽見了嗎?清微不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白子墨雙目赤紅,周身氣息暴漲。

“我要你死!”

他怒吼,手中長劍發出刺耳的劍鳴,直指穆天祁。

謝清微眼神一凜,擋在穆天祁身前。

她指尖輕彈,一道金光閃過,白子墨的長劍寸寸斷裂。

“白子墨,你還不明白嗎?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白子墨愣在原地,手中只剩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他看著謝清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師尊,你真的要為了他,與我為敵?”

“不是為他,是為我自己。”

謝清微聲音平靜。

“白子墨,你該醒醒了。”

白子墨後退幾步,臉色慘白。

他看著謝清微,又看了看她身後的穆天祁,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好一個為你自己!”

白子墨笑聲淒厲,帶著無盡的悲涼。

“師尊,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你太天真了!”

白子墨眼神一狠,手中結印,大殿內狂風驟起。

賓客們驚慌失措,四處躲避。

“白子墨,你要做什么?”

軒轅默大喝,擋在虞芷柔和念念身前。

“做什么?”

白子墨冷笑。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為我陪葬!”

“轟隆!”

巨響震天,聖地之巔,屋瓦崩碎,謝清微與白子墨的身影沖霄而上,於九天之上展開生死對決。

狂風怒號,靈力如狂潮般激盪,空間彷彿不堪重負,發出陣陣哀鳴,幾欲撕裂。

謝清微眼神冷冽如萬載寒冰,周身神力流轉,宛若九天玄女降世,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白子墨一襲紅衣勝火,在狂風中獵獵翻飛,俊美無儔的臉上,交織著瘋狂與執拗。

“師尊,你當真要與我為敵?”

白子墨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彷彿在做最後的掙扎。

謝清微冷笑,聲音中滿是嘲諷:“白子墨,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

“執迷不悟?”

白子墨慘然一笑,笑容中帶著無盡的悲涼與自嘲,

“我只是愛你,愛到發瘋,愛到不擇手段,這也有錯嗎?”

“你的愛,太沉重,太扭曲,我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

謝清微聲音決絕,不帶一絲情感,

“今日,我們便在此做個了斷!”

話音未落,謝清微玉手一揮,一柄長劍憑空顯現,劍身流光溢彩,神輝熠熠,散發著浩瀚磅礴的神力波動。

劍鋒所指,寒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