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死后杀疯了,逆徒们跪地求原谅》 七月青柠

南宮皓看著眼前不過三階修為的穆天祁,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放聲大笑。

“就憑你?也配挑戰我?”他語氣輕蔑,帶著一絲不屑。

“趕緊下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穆天祁神色不變,淡淡道:“未打過,怎知我不能勝你?”

話音剛落,穆天祁腳步變換,急速向南宮皓奔去,趁其不備,一拳直擊南宮皓面門。

南宮皓冷笑一聲,“跳樑小醜。”

南宮皓身影瞬間模糊,幻術發動。然而,預想中的穆天祁迷失方向並未出現,他的拳頭依舊勢如破竹,狠狠地砸在南宮皓的臉上。

“砰!”一聲悶響,南宮皓如同沙包一般被打飛出去。

高臺上,南宮玉臉色驟變,霍然起身。

南宮皓穩住身形,難以置信地捂住臉頰,一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他竟然被一個三階修為的螻蟻擊中!真是奇恥大辱!

南宮皓面色鐵青,怒火攻心,他顧不得隱藏實力,連忙祭出一面雕刻著玄奧符文的古銅鏡。

古銅鏡光芒大盛,形成一道金色光罩,將他護在其中。

原本是想在十強賽中用的殺手鐧,卻被逼得提前使用,南宮皓眼中兇光畢露。

“不自量力!”南宮皓厲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條通體漆黑的長鞭,鞭身上隱隱流動著暗紅色的光芒,彷彿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長鞭揮舞,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狠狠地抽向穆天祁。

穆天祁一時不察,被長鞭抽中,後背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南宮玉見狀,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重新坐回座位。

穆天祁咬緊牙關,迅速祭出數張防禦符籙,形成一層層金色光幕,抵擋著南宮皓的攻擊。

他深吸一口氣,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古樸的長琴——獨幽,在賽場上第一次彈奏。

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絃,一聲刺耳的音調響徹全場。

南宮皓譏笑道:“哈哈哈,就你這水平還當翁老的親傳,真是給翁老丟人。”

在場眾人紛紛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謝清微雕刻的手一抖,手中的木雕險些報廢。

翁老更是差點扯斷自己的鬍鬚,老臉漲得通紅。

南宮玉強忍著笑意,看向翁老:“翁老,穆天祁這彈琴的水平,恐怕連普通人都不如吧?”

翁老尷尬地笑了笑,心中暗罵:穆天祁這臭小子,搞什麼鬼!

然而,南宮皓的笑聲很快戛然而止。那一聲聲刺耳的魔音,竟然穿透了他的防禦法器,直擊他的神魂。

南宮皓痛苦地抱住頭部,臉色蒼白。穆天祁抓住機會,一拳轟出,將南宮皓直接轟下擂臺。

全場譁然。

南宮玉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抖。翁老則放聲大笑,心中暗爽:好小子,幹得漂亮!

恰在此時,悠揚的鐘聲響起,宣告著十方擂臺比試結束。

周圍學子議論紛紛。

“這算什麼?投機取巧!”

“就是,穆天祁,勝之不武!”

“南宮皓太大意了,不然怎麼會輸給一個三階修為的廢物!”

軒轅默冷哼一聲:“這是策略,懂不懂?有本事你們也上啊!”

虞芷柔也開口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穆天祁能夠獲勝,自然有他的本事。”

不管眾人如何議論,穆天祁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進入了決賽。

夜幕低垂,墨色浸染了整片天空。

謝清微的居所內,依舊燈火通明,彷彿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紫砂壺中,茶水咕嘟咕嘟冒著細小的泡泡,散發出清冽的茶香。她端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輕撫著溫潤的茶杯,目光深邃。

窗外,夜風習習,竹影婆娑,發出沙沙的聲響。一隻通體碧綠的雀鳥,悄無聲息地落在窗外大樹的枝頭,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謝清微緩緩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對面空置的座位上。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她的聲音清冷如玉,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沒有人回應她,唯有風聲低語。謝清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茶涼了,可不好喝了。”

話音剛落,庭院中的那隻雀鳥振翅飛入屋內。碧綠的光芒一閃而過,雀鳥落地,化作一位身著青衣的女子,正是秋心慈。

謝清微讚歎道:“秋師不僅雕刻技藝爐火純青,畫技更是不容小覷。”

眼前的秋心慈赫然是水墨分身,一舉一動栩栩如生,就連氣息也與真身無異,若非謝清微洞察秋毫,恐怕也難以識破。

秋心慈微微頷首,落座於謝清微對面,淡然道:“謝師過譽了。”

她素來謹慎,此次暗訪也只派了分身前來,沒想到還是被謝清微一眼看穿。

秋心慈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謝師,我此番前來,是想問一句……你究竟是何人?”

謝清微放下茶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她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卻讓人捉摸不透。

“我來學院的目的……”謝清微緩緩開口,語氣意味深長,“與秋師一樣。”

秋心慈眉頭微蹙,顯然並不相信謝清微的這番說辭,“謝師,你又何必故弄玄虛。”

謝清微笑了笑,沒有再解釋,“秋師不妨先喝杯茶,這可是我親手泡的。”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秋心慈品茶。秋心慈沒有動,她依舊警惕地看著謝清微。

“秋師不必執著於我的身份。”謝清微的聲音清澈如山泉,帶著一絲安撫之意,“你只需知道,我可以幫你救出你想救之人。”

秋心慈墨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謝師知道我想救誰?”

謝清微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玉瓶,放在桌上。

瓶中盛放著晶瑩剔透的液體,散發著濃郁的百花香氣。

“九品百花釀,想來秋師身邊受傷的妖,會更需要它。”

謝清微緩緩開口,“你只需知道,我們的目的相同,都是摧毀鎖妖塔。”

秋心慈的目光落在玉瓶之上,心中震驚,九品百花釀,這等療傷聖藥,便是她也只聞其名,未見其物。若給師兄服用,想必不用多日就能化形。

但她並未伸手去接,而是冷笑一聲,“謝師空口無憑,未免沒有誠意。”她拂袖起身,作勢欲走。

謝清微也不挽留,只是淡淡開口,“若要救出塔中妖,唯有摧毀鎖妖塔。”

“而此塔,是雙生塔。”

“要摧毀它,需要同一時間摧毀地上的九層玲瓏塔和地下的鎖妖塔,只毀其一是沒有用的。”

秋心慈身形一頓,這等隱秘,連她父親都不知道。謝清微才多大,怎麼會知道?她越發好奇謝清微的身份。

秋心慈重新落座,將百花釀放入儲物戒中,試探道:“謝師需要我做什麼?”

謝清微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從袖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盒子不知以何種材質打造,通體漆黑,盒子上雕刻著繁複的紋路,看久了竟然有一絲眩暈之感。秋心慈心中一凜,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多看。

謝清微將黑色盒子推到秋心慈面前,開口道:“闖九層玲瓏塔,至少第七層,將此物放置其中即可。”

秋心慈聞言,猛地站起身來,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讓我闖上七層塔?”

“如果我有這個實力,早把人救出來了!”

“七層塔可是要九階修為以上,第九層甚至要半步仙階!”

秋心慈的聲音越來越高,往日的淡定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和抓狂。

她感覺謝清微是在拿她開涮,胸腔中一股怒火翻湧,幾乎要噴薄而出。

謝清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上下打量秋心慈:“我以為你是扮豬吃老虎,原來真的只有七階啊。”

“好歹是大妖,怎麼修煉幾百年才這點修為。”

謝清微的話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紮在秋心慈心口上。秋心慈心中瘋狂吐槽: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嫌棄她了!

她從妖修轉為人修,容易嗎?

謝清微看著秋心慈快要抓狂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玉瓶,放在桌上。

“一瓶九轉昇仙丹,提升修為。”

“一瓶破障丹,突破瓶頸。”

“夠你突破九階了。”

秋心慈看著眼前的兩瓶丹藥,再次被謝清微的財大氣粗刷新了認知。

傳說中的昇仙丹,只怕在上界也是無價之寶,謝清微如此輕描淡寫地就給了她。

秋心慈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謝清微,究竟是什麼來頭?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秋心慈的目光在兩瓶丹藥和謝清微之間來回遊移,內心掙扎不已。

這丹藥,她要不要接?

接了,就意味著要答應謝清微的要求,去闖那九層玲瓏塔,會有暴露的風險。

不接,就意味著要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緩緩搖頭,“現在不行,我身上有孟院長的禁制,不能背叛他。”

“我現在還沒有做好轉移禁制的準備。”

謝清微聞言,目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怪不得孟院長對你如此放心。原來是下了禁制啊。”

“把手伸過來。”

謝清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秋心慈心中一凜,本能地想要拒絕,卻又不敢。

她猶豫間,已經被謝清微一把抓住右手。那力道之大,讓她根本無法反抗。

秋心慈心中暗驚,這謝清微的實力,深不可測!

謝清微的靈力順著秋心慈的經脈遊走,探查著那道禁制。

片刻後,她鬆開了手,隨手從庭院中招來一塊普通的石頭。

謝清微手中掐訣,指尖金光閃爍,對著秋心慈丹田處輕輕一點。點點金光沒入秋心慈體內。秋心慈只覺得渾身一鬆,禁錮著她多年的禁制,竟然就這麼解開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謝清微,那塊普通的石頭,此刻佈滿了複雜的紋路,閃爍著幽幽的光芒,正是被轉移的禁制。

謝清微隨手將石頭拋給秋心慈,語氣漫不經心,“解決了。”

“這塊石頭拿好,別讓孟老狐狸發現。”

秋心慈接過石頭,心中對謝清微升起一絲敬畏,她心念一轉,咬牙答應道:“我可以去闖塔。”

“但是動靜太大,定會引起孟北寒和各方的注意。”

謝清微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放心,到時候孟北寒巴不得你修為高些。”

“其他人就算注意到,也不會管你。”

秋心慈一咬牙,決定拼一把。“我把東西放入九層玲瓏塔後,該怎麼做?直接毀掉鎖妖塔嗎?”

謝清微對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半仙器是這麼好毀掉的?”

“裡面的東西是用來對付器靈的。”

“時機一到,你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最多半年的時間,你將得償所願。”

謝清微的語氣篤定,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您要做什麼?”秋心慈小心翼翼地試探。

謝清微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起,一絲不悅在她眼中閃過。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帶著令人窒息的鬼君氣息。

僅僅半息之間,秋心慈便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威壓,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庭院中的花草在威壓之下瑟瑟發抖,彷彿在恐懼地顫抖。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一而再再三地試探。”謝清微的聲音冰冷,如同萬年寒冰,“我的事,你還沒有資格過問。”

“好好把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不要有多餘的動作。”

秋心慈心中駭然,這股威壓根本不止九階,也許還在天階之上。

“是,心慈明白。”秋心慈恭敬地答應,額頭上佈滿汗珠,但她不敢抬頭。

“我以性命發誓,今日之事絕不會告知第二人。”

謝清微冷哼一聲,收回了威壓,“記住,不要輕易打開那個黑盒子。”

“裡面的東西,一旦釋放出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秋心慈顫抖著將黑色盒子放入儲物戒中,化成雀鳥迫不及待地離開,彷彿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

謝清微看著秋心慈落荒而逃的樣子,嗤笑一聲。

窗外雷聲滾滾,烏雲密佈,彷彿帶著一絲警告。

她冷笑一聲,不過是釋放了一點超越下界上限的威壓,天道就來警告,真是小題大做。

三日後,十強賽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