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死后杀疯了,逆徒们跪地求原谅》 七月青柠

楊老無奈地嘆了口氣:“首座,您為什麼不親自送給穆天祁,非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謝清微眼神深邃,語氣冰冷:“我樂意。”

“更何況他救了我的弟子,就當是謝禮。”

楊老心中嘀咕:謝清微真大方,連翁老這個親師傅都沒送這樣的禮物給弟子。

一個記名弟子的救命之恩就送如此厚禮,首座也不像傳聞那般冷血無情。

穆天祁緊緊握著手中的書籍,心中充滿了希望。

那本破舊的煉體法訣,共分九層,每一層對應著不同的血脈覺醒程度。

修煉到極致,可以激發自身最強大的血脈之力,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幻影千重步》則是一門極為精妙的身法,修煉大成後,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裂地崩山拳》則是一門剛猛霸道的拳法,每一拳都蘊含著開山裂石的威力。

這三本法訣,正是穆天祁目前最需要的。

他相信,憑藉著這三本法訣,他一定能夠在一年後的新生挑戰賽上大放異彩,讓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刮目相看。

穆天祁如飢似渴地修煉著新的的法訣,身形在山間時隱時現,拳風呼嘯,隱隱有裂石之聲。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卻澆不滅他心中的火焰。

修為日漸鞏固,隱隱有突破二階後期的跡象。

然而,白鹿學院的課程並非只注重修為。

琴棋書畫,雅藝四絕,也是考核的重要內容。

穆天祁雖出生於世家,但從小父母溺愛,連修煉都隨他心意,更別提琴棋書畫。他從小隻顧著吃喝玩樂,最艱難的日子也就是在老祖那裡學習陣法。四藝水平比起普通人好不了多少。琴藝更是人嫌狗棄。

“錚——”

一聲刺耳的琴音劃破了寧靜的午後。

翁老痛苦地捂住耳朵,幾根鬍鬚隨著琴音的顫抖而飄落。

“停!停!”翁老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穆天祁茫然地停下撥弄琴絃的手,看著面前的古琴,一臉無辜。

“天祁啊,”翁老長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你這琴音,簡直比魔音穿耳還要可怕。”

“對不起,師傅,是弟子愚鈍。”穆天祁羞愧地低下頭。

“你這不是愚鈍,簡直是五音不全啊!”翁老扶額,欲哭無淚,原本看穆天祁赤子之心,是個可塑之才,誰知道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老夫教你指法,你彈出來的音調卻像是……像是殺豬一般。”翁老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穆天祁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努力回憶著師傅教過的指法,一遍遍地練習,卻始終不得要領。

琴音依舊雜亂無章,如同魔音貫耳。

翁老看著穆天祁那副認真努力卻毫無成效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這孩子,白費了這麼好的心性,怎麼偏偏在音律上如此不開竅呢?

要是日後被人說起,堂堂九品琴師的徒弟連琴也不會彈,還不被人笑掉大牙。老夫可丟不起這臉。

“天祁啊,慢慢來,為師再給你示範一遍,你用心體會。”翁老耐著性子開始了又一輪的痛苦教學。

與此同時,書畫課堂上,虞芷柔正揮毫潑墨,一幅山水畫躍然紙上。

筆鋒流暢,墨色濃淡相宜,山巒疊嶂,流水潺潺,意境悠遠。

“妙!妙啊!”繪畫老師秋心慈撫掌讚歎,“芷柔的筆法,已觸及到畫意邊緣,想必用不了幾日定能到達畫境第一重初窺門徑。”

秋心慈心中暗歎,不愧是她看好的學子,修為不算頂尖,但這雅藝四絕是同輩裡第一人。

就連翁老的親傳弟子謝婉馨也要略遜一籌。如此璞玉,日後精心雕琢,必成大器。想到這,秋心慈看虞芷柔的目光更加溫柔。

周圍的學子也紛紛投來讚賞的目光。

謝婉馨坐在一旁,看著虞芷柔備受矚目,心中妒火中燒。虞芷柔沒來之前,她才是眾星捧月的那一個,憑什麼一個兩個都要搶她風頭。謝清微那個瘋子她比不上就算了,虞芷柔又算什麼東西!

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毛筆,指節泛白。虞芷柔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像是在她心上狠狠地劃了一刀。她恨不得將虞芷柔手中的筆奪過來,將那幅畫撕成碎片。

謝婉馨眼中閃過一道暗芒,虞芷柔,你給我等著。

課後,謝婉馨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在眼眶打轉,楚楚可憐,有學子見狀主動上前安慰。

“謝師姐,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一名身著青衣的男學子關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討好。

另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學子也附和道:“誰敢欺負謝師姐?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謝婉馨輕輕搖頭,貝齒輕咬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沒……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愚笨,連一幅畫也畫不好。”

她手裡緊緊捏著畫紙,畫紙因用力而變得褶皺。

她越是如此,那兩名學子越是心疼,兩人似想到了什麼,對視一眼達成默契。

夕陽西下,虞芷柔獨自一人走在回院的小路上。

晚風拂過,竹影婆娑,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竹葉清香。

突然,兩道身影從竹林中竄出,攔住了她的去路。正是先前安慰謝婉馨的那兩名學子。

青衣學子一臉挑釁:“虞師妹,畫藝高超,想必修為也不弱,今日我二人特來討教!”

虞芷柔心中一驚,不明所以。她雖有三階的修為,卻從未與人交過手,實戰經驗幾乎為零。

錦衣學子不等虞芷柔答應,手中靈力湧動,化作一道凌厲的掌風,直逼虞芷柔面門。

虞芷柔倉促躲閃,卻還是被掌風擦過臉頰,留下了一道火辣辣的紅痕。

她捂著受傷的臉,心中委屈,匆忙間拿出長劍應對。

“虞師姐,就這點本事嗎?”青衣弟子見狀,眼中得意,嘲諷道。手中長劍出鞘,劍光閃爍,招招狠辣。他不僅打落了虞芷柔手中的劍,還招招直逼虞芷柔要害。

虞芷柔頭冒冷汗,緊抿雙唇,緊繃著臉,身法生疏,險之又險地避開劍芒。她步步後退,險象環生。眼看就要跌落一旁的崖澗,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掠至,將她攔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