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聳了聳肩,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鄭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可是非常違背職業操守的行為!
現在是什么年代了,早已不是封建時代的強行逼供,使用這樣的手段,有可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但是吧,搞不好,事情敗露了,那對自己可能是一輩子的名譽損毀。
葉茂舔了一下舌頭,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沒有再做過多的猶豫,他當即打開車門,率先從車裡走了下來。
同時,他從提著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了那個可以摺疊的警棍。
他右手一甩,警棍當即伸展開來,足足有三十多釐米。
他向我吼了一聲,“丁偉,怎么,還要請你下車嗎?趕緊地滾下來。”
自從我開始懷疑他們拿給我看的文書有問題後,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他們說的話?
這些不過都是找來的藉口,他們是想在這荒郊野外,對我動用私刑。
鄭剛也下車了,站在了我的車窗邊上,敲了敲車門,威脅道,“喂,你是不是嚇傻了?你之前不是挺狂的嗎?怎么,我們還沒有動手,你就沒精神應對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懷兜裡面的手機響起來了。
我準備掏出來看一眼,哪知道鄭剛直接上前,打開了車門,也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警棍,對準我的身子,就是一陣電擊。
他一邊出手,一邊催促道,“你小子是不是真想嘗試一下電擊的滋味?既然到了這裡,你就別想接聽電話,趕緊下車。”
我見狀,好漢不吃眼前虧,右手放入懷兜裡,悄無聲息地掛斷了電話。
然後,我就快速地下車了。
他們的手中,可都是電警棍呢,我這赤手空拳的,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再說了,他們既然早有安排,帶我來這裡,那是否還有另外隱藏的什么機關或者人物呢。
在沒有摸清楚他們的底細之前,我覺得,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為妙。
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站在他們兩人的跟前,攤手微笑道,“兩位,你們想必也看見了,我已經掛斷了電話,我對警官同志,向來都是比較尊敬的。只不過,我實在搞不懂,你們既然有文書,為何又要帶來我這種偏僻的地方?還有,你們出言恐嚇,甚至於用電警棍毆打我,這難道是警方人員應該有的行為嗎?”
聽到這裡,那個鄭剛有些不耐煩了,“丁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們這裡還有一封文件,上面羅列了你的罪狀。你如果想要少受點罪的話,我建議你立即簽字畫押。事成之後,我們會按照原路將你送回陵園正大門。至於你的罪狀,等一段時間,法院判決下來後再做定數。如果說,你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行動,那不好意思,你今天可能要受點罪了。不僅如此,受罪之後,你還是得簽字畫押。”
鄭剛說到這裡時,臉露微笑,彷彿在告訴我,你是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何必一定要大家仇人見面,大動干戈呢。
我倒是後退一小步,心中在開始思考計策。
要我就範,我是不可能的。
但要對付他們兩個,我心裡還沒底。
我只能想當然地,看能不能趁此機會,從這裡逃跑。
鄭剛眉頭一皺,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動作,趕緊提醒葉茂,“堵住他,他像是不太願意配合。”
我反問道,“誰說我不願意配合。我是覺得,到目前為止,我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幹嘛要簽字畫押。這當中,肯定是有冤案吧。你能不能先把那個需要我簽字畫押的東西,拿給我看看?”
葉茂與鄭剛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顯而易見,他們沒有和他近距離打過交道,這算是第一次。
他們心裡都沒有底,不知道我說的這話,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我咳嗽一聲,反倒是催促他們了,“怎么,既然早晚要簽字畫押,現在看一下內容,還不可以嗎?”
鄭剛搖了搖頭,“你在沒有確定簽字之前,我覺得還是不要看為妙。我們在車上,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丟失的那把彈簧匕首,已經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地方,可能讓你感到有些意外。那是一具屍體上,簡單而言,就是說,你用那把武器,動手殺死了那個人,最後逃之夭夭。而我們身為警方人員,需要將你緝拿歸案。”
雖然這老套的劇情,我心裡早有預料。
但當聽見他們當面向我說起時,我還是感到一絲額外的震驚。
這算什么,我丟失了彈簧刀,就認定我殺人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聳聳肩,反問道,“你們警方辦案,是不是過於草率了?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另外像樣的證據?哦,你們剛才想要手銬拷我,現在,又想讓我簽字畫押。這前因後果串聯一想,不言而喻,你們雖然是警方人員,但已經被他人收買。嚴格意義上說,你們的所作所為,不足以匹配警員的身份。”
葉茂聽到這裡,怒喝道,“你胡言亂語說什么,我們配不配當警員,不是你這樣的殺人兇手所能下結論的。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我們只能給你短暫的一分鐘思考時間。如果說,一分鐘之後,你依舊沒有配合的態度,那不好意思,我們就會認定,你是有心與我們作對了。你要知道,我們是警員,你一旦跟我們作對,必須得死翹翹。”
鄭剛見狀,連忙也補充道,“不錯。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如果想要多活一點時間,那就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一分鐘,現在開始計時。”
說到這裡時候,鄭剛當即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
我心忖:看來,不是我執意與他們作對了,而是他們太咄咄逼人,我已經退無可退,沒有選擇的空間。
那能怎么做呢,強行迎戰,實在不行,父親給我的那個秘密武器,說不準也能派上用場。
漸漸地,我假裝左顧右盼,實則是在尋找最佳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