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 绛满月

“姐夫,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喝點酒散散心吧。”周燕兵提議。

“行,等我忙完去電視臺找你。”

“嗯呢!”

天黑後,覃頌忙完去電視臺叫上週燕兵,兩人去了酒吧。

酒店裡的老闆,周燕兵是認識的。

一進去,周燕兵跟老闆打了聲招呼,自己挑選了兩瓶酒拿著杯子走到覃頌挑的桌子坐下。

覃頌挑的位置偏角落,能看見前面的舞臺。

喝到盡興,周燕兵起身:“姐夫,我上去唱兩首。”

“去吧。”

周燕兵借了吉他上臺,坐在高腳椅上邊彈邊唱。

他的嗓音像山谷中的流水,能洗滌人心裡的雜念。

覃頌喝著酒聽著歌,看著小舅子在臺上帥氣悠閒的樣子,嘴角有了笑。

周燕兵的歌聲讓人聽了舒心,酒吧多數人都安靜喝酒聽歌,少數人聽了兩首覺得好聽,就站起來瞎點歌。

“來首十八摸!”

周燕兵起身,把吉他還給演唱者,直接下臺。

那幾個人就湊上去位置他,“你裝什么b啊,讓你唱首十八摸為什么不唱!”

“是嫌沒錢嗎?老子給你錢!”一人抽出十元砸在周燕兵身上。

周燕兵擦了擦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彎唇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這裡的駐唱。”

“你唱歌好聽,上去繼續唱!”

“別給臉不要臉啊!”

幾個人圍得更緊。

覃頌從洗手間回來,見狀就要走上去,卻見一道身影先跑了上去。

“你們幹嘛!都說了不是酒吧的人,還不放開他!”

是葉媱。

覃頌腳步微頓,心情有點兒微妙。

白天才跟這妞吵架,晚上在酒吧遇見,她不計前嫌就要幫燕兵出頭。

人品挺不錯嘛。

“你怎么在這?”周燕兵見到葉媱也是詫異。

“跟你一樣來玩的。”葉媱掃了一圈那幾人其中一個,“陸少爺可別把這裡當成你的家了,耍你大少爺的威風!”

“……”陸銘傑無語了兩秒,氣得臉更紅了,本來就喝酒了,大少爺脾氣來。

推了身邊一個人撞上週燕兵,“老子就找茬咋滴!”

“陸銘傑!”葉媱氣得就要衝上去。

周燕兵拉開葉媱,朝前面走了兩步。

“陸少是吧?”

“咋滴?”陸銘傑昂頭挺胸,一臉鄙夷望著周燕兵。

周燕兵表情淡淡:“想點十八摸是吧?”

“對!你現在識時務上去給我唱,我當初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那么喜歡摸,找個紅燈區唄。”周燕兵諷刺一笑。

“你個雜種!”陸銘傑從小到大混得很,家裡寵得厲害,還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氣得抄起椅子朝周燕兵砸過去。

周燕兵拉著葉媱躲開,椅子砸空在地上。

陸銘傑又抄起一把椅子,扔的時候感覺如千斤重,扯不過來。

回頭一看,撞進覃頌冷厲的眸子裡,嚇了一跳,嘴上罵罵咧咧:“你誰啊!”

“你爹!”覃頌拽過椅子,一腳踢在陸銘傑膝蓋窩裡,直接讓人跪下了。

“覃頌你瘋了!”葉媱嚇了一跳,心想這陸銘傑的父親在省城有點關係網的,這么直接上手是要出事的。

覃頌淡淡瞥了眼葉媱,絲毫緊張都沒有,在陸銘傑身邊幾個兄弟衝過來時,一把椅子砸了兩個人,一腳一拳把另外兩人打退。

他氣勢很強,身上有股子俾睨眾生的淡漠。

一把揪住陸銘傑的衣領拉到身邊,一邊嘴角邪惡地揚起來。

“回去告訴你爹陸晨,不想陸氏完蛋就要多管管你這種逆子。”

說著,另一隻手羞辱性地拍了陸銘傑幾巴掌,給人用力甩開。

陸銘傑從地上爬起來,一拐一拐帶著他的人離開,引起周圍的看客們哈哈大笑。

葉媱衝到覃頌面前,“你瘋了,你知不知他是誰!他家在省城地位不輕,你這樣到時候店都開不起來!”

周燕兵忙著在娛樂圈闖蕩,對社會上的權勢不瞭解,好奇地問:“什么來頭?”

葉媱嘆氣,“你怎么也在省城混,怎么連陸家都不知道啊!”

“陸家?”周燕兵驚愕,“他是省城四少的陸少爺?”

“對!”葉媱跺腳:“我本來是想讓他息事寧人的,你們倒好,一個比一個不懂規矩!”

葉媱氣得推了把覃頌:“不守規矩的,麻煩精!”

“?”覃頌拍了拍她碰過的衣料,拉著周燕兵回到桌前繼續喝酒。

周燕兵愁眉不展:“本來是想帶姐夫來喝點酒的,沒想到會遇見陸少。”

覃頌輕鬆地喝酒,淡淡道:“別想那么多。”

“姐夫你是不知道那幫上流人物的手段,得罪了是要逼著我們離開省城的……”

他在京都時體會過。

覃頌放下酒杯,用力拍了拍周燕兵的肩膀說:“放心,有事我擔著!什么省城四少,老子不怕!”

周燕兵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在吹牛皮。

“不見棺材不掉淚。”葉媱端了一杯酒過來坐下,直勾勾看了看覃頌,對周燕兵說:“我出個頭,你倆上人家裡道個歉吧。他爸算是講道理的,我會把事情說清楚。”

“道歉?”覃頌嗤笑了聲,“打都打了,還道歉?”

葉媱有點上火:“你個暴發戶知道什么啊!你不管你的店,葉媱管一下燕兵的前途!人家到時候找找關係就能讓燕兵在這個圈子消失的!”

周燕兵皺眉沒說話,就算他不太相信姐夫的能力,但如姐夫說的打都打了,為了前途去道歉等於把頭趴在地上給人踩。

那他寧願不混了,也不要拉著姐夫跟自己丟人。

“不會。”覃頌喝了口酒,“燕兵的前途我能保住。”

“你拿什么保?你們從小山村冒出來的是不知道大城市的殘酷嗎?以為靠掙的那點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婦人之見,我懶得和你說。”覃頌涼涼地看了眼葉媱,倒酒喝酒。

葉媱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輕視,還是個鄉巴佬!

氣得拍桌子:“好,你說你不去道歉就能保住燕兵的前途,你說你拿什么保!”

“為啥跟你說?你是我媽還是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