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 绛满月

“陸老闆請我去家裡吃了頓飯。”

“沒難為你吧?”

覃頌一把勾住周燕兵的肩膀,嘿嘿笑:“你看我像被欺負了的樣子嗎?”

“不像,一身酒氣,灌人家老頭子了?”周燕兵微扶著覃頌進出租房。

“哈哈哈,還算你瞭解我。”

“我是瞭解姐夫你的酒量。”

周燕兵把覃頌扶到椅子上坐下,兌了一盆溫水過來。

“我自己來。”覃頌拿過毛巾,“你姐夫還沒廢成那樣。”

周燕兵有點愧疚:“要不是那天晚上在酒吧得罪了陸銘傑,你也不用……”

“想啥呢,陸家的人不來找我,我也想辦法主動去找他們的。”覃頌朝周燕兵彈了下舌頭,“陸銘傑在省城的樓盤生意做的不錯,今後我要想來省城開發樓盤,免不了要跟他打好關係。”

“最好啊,是能有個合作。”

周燕兵聽得一愣一愣的,問:“姐夫,你不會想摻和南郊的開發吧?”

“有這個想法。”覃頌不再多說,擦洗乾淨了朝床上一趟。

到底是喝多了,腦子雖然還清醒,但是人真累了,不想動彈。

周燕兵嘿嘿一笑,“叫你睡床不睡,醉了才願意。”

今晚他能睡沙發了,不然老覺得沒招待好姐夫感到內疚。

第二天覃頌打家裡電話沒人接聽,就打到了廠裡。

“誰?”

“大姐,我是覃頌。”

“有什么事嗎?”

“我打家裡電話打不通。”

“雲喜和敏敏在廠裡呢,你放心好了。”

“她們沒什么事吧?”

“沒事,一切都好。”

“我這幾天感覺雲喜情緒不太對。”

“懷孕了是這樣的,現在正忙,晚點再說吧。”

周念掛了電話,覃頌被裝修工人喊著去忙了,也沒空多想。

“小妹,覃頌打來了電話。”

“……大姐你說我沒空,我就不接了。”周雲喜低下頭折騰工人返工的幾件衣服。

“我說忙,晚點再說。”周念犯愁,“你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啊,他會多想。兩口子過日子要是分心了,什么壞情況都會發生的。”

“哦。”周雲喜想到那個夢,感覺什么事都沒有那個夢可怕。

周念嘆氣:“覃頌一個人在省城忙,萬一出了點事的話……”

“大姐你去忙吧。”周雲喜一顆心揪起來,她也不想覃頌出事。

就是被夢影響到了,最近不想和他說話。

一天忙下來,覃頌晚飯都沒吃又給家裡打電話。

“喂?”

“敏敏,我是爸爸。”覃頌皺眉,這還是第一次電話是女兒接的。

“爸爸,媽媽去拉屎了。”敏敏咬了口手裡的香腸,“爸爸想媽媽嗎?”

“想,也想你!”

“我和媽媽也想你。”

“你怎么知道你媽媽想我?”

敏敏邊吃邊說:“媽媽晚上睡覺和我說了啊,我們睡覺之前會聊天啊。”

周雲喜磨磨蹭蹭從洗手間出來,女兒還在跟覃頌打電話。

“媽媽,爸爸的電話!”敏敏趕緊喊,“爸爸他想你。”

避無可避,周雲喜上前接電話。

“喂,覃頌。”

“老婆你為什么躲著我?”

“……”周雲喜啞巴了,這男人也太聰明瞭。

“是你們在家裡遇見了什么麻煩事嗎?我沒在身邊你生我的氣了?”

“……沒有遇見什么事,就挺忙的。”

“忙到電話都打不了?也接不了?”覃頌自嘲一笑:“都讓我有種要被拋棄的感覺了,今天打去大姐那也沒說上兩句。”

“老婆,要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跟我說,你別這樣對我,我會受不了的。”

周雲喜閉了閉眼睛,內心很掙扎。

她想和覃頌說那個夢。

但畢竟是夢啊,說出來惹覃頌不高興咋辦?

她更怕,覃頌會因此對她上火,又變成那個惡劣的覃頌。

“老婆,你心裡究竟有什么事?”覃頌想問出來。

可週雲喜反常的嘴硬,無論怎么問都說沒有。

掛了電話後,覃頌直接回出租房那邊留了個字條,拿著鑰匙就出門了。

半夜,周雲喜又被噩夢驚醒,一身大汗。

看向旁邊睡得很香甜的女兒,漸漸才緩過神來。

突然,樓下大門傳來聲響,嚇得她整個人繃緊。

做了心理建設,下床小心翼翼拉開門,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大叫。

對方及時捂住了周雲喜的嘴,她的叫聲沒喊出來憋在嘴裡。

“雲喜,是我!”覃頌拉著她到走廊上,“別嚇著敏敏了。”

發現周雲喜的身體抖個不停,他抱著她去隔壁兒童房。

打開燈,四目相對,覃頌從周雲喜眼裡看見了巨大的恐懼。

“怎么了?”揪心極了,看的他。

周雲喜用力閉了閉眼睛,“我、我剛剛做了個噩夢,然後樓下傳來聲音,我就很害怕。”

說著用力推開覃頌的手。

覃頌僵了下,“什么夢?”

“就一些可怕的夢,醒過來就忘了,但就是害怕。”周雲喜垂著眸子不敢看他。

覃頌朝她近了一步:“能讓你那么害怕,不可能會忘記的,除非是你不願意告訴我。”

“雲喜,你這段日子不願意理我,是不是都是因為那個夢?”

周雲喜吃驚地抬頭望著覃頌。

覃頌看著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心沉到了谷底。

她八成做的夢是有關他的。

“雲喜,你看清楚我,我是你老公,是敏敏的爸爸,這一年多來我每天起早貪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安穩幸福的家庭。”

“……”周雲喜的眸子抖了下。

是啊,這一年多來她過的幸福又充實。

每個女人都羨慕她啊!

村裡村外,只要是知道他們的,都羨慕她找了個會做生意的好老公。

父母和大姐姐夫、哥哥嫂嫂也都感激他,讓他們掙到了更多的錢。

可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她都沒辦法勸自己。

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那么害怕恐懼傷心,好像真的經歷過一樣。

“都怪我。”覃頌擺出一副自責的樣,當著周雲喜的面抽了自己一巴掌,“怪我以前混賬給你帶來了陰影,怪我這段日子太忙了,沒能陪在你和孩子身邊。”

“你……別這樣。”周雲喜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