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衝他笑了笑,“舅舅還要吃嗎?”
“敏敏喂,舅舅就吃。”
敏敏皺起了小眉頭,拿著炸土豆條不太捨得。
惹得三人哈哈笑。
“舅舅逗你玩的,你自己吃吧。”
覃頌颳了下敏敏的鼻尖,“爸爸教你哈,以後別人問你要東西,你不想給是可以拒絕的,不用怕對方傷心或者生氣勉強自己。”
“可以嗎?”敏敏看向雲喜。
雲喜皺了皺眉頭:“我覺得這不是絕對的,有些東西是可以分享的。”
“我不希望我們的女兒那么善良。”覃頌溫柔道。
“好了,我先走了,你們一家三口慢慢秀恩愛。”周燕兵吃完喝了杯茶起身。
覃頌跟著起身:“你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還沒好好看過這座城市,隨便走走。”
“那行,有事記得打電話,別一個人撐著。”覃頌比較擔心周燕兵的工作環境。
無論什么社會,藝人圈裡複雜、腐亂的。
他怕燕兵避開了婚姻的苦,吃別的苦。
“沒事呢,我會好好的!”周燕兵邊走邊揮手,離開。
日子每天充實忙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覃頌和雲喜夫妻倆從來沒有爭紅過臉。
有時候雲喜遇見事會犯愁,覃頌總會耐心開解她。
轉眼到了春末,覃頌忙著考慮第二個加盟店老闆的事,這天周雲喜揹著敏敏去幼兒園接文文。
老師牽著文文出來,眼神有些閃躲把文文交代她手裡。
“下午好,文文舅媽。”
“今天辛苦老師了。”周雲喜牽著文文朝家裡走,發現文文今天低著頭不愛說話,問她想買點什么吃都是搖頭。
意識到文文在幼兒園遇見了什么事,趕緊把敏敏從背籠裡掏出來放地上站著,蹲下身問文文:“你是在學校裡遇見什么不開心的事了?”
“……舅媽。”文文可憐兮兮不敢說。
周雲喜握住她的手,耐心問:“文文你別怕,舅媽就和你的媽媽一樣,有什么事你告訴舅媽,舅媽和舅舅都會幫你的。”
文文鼓起勇氣後又洩氣,說:“媽媽知道了不會幫我,她會說我不乖。”
“怎么會呢?我們是你的家人會站在你這邊的,假如是我們做錯了,我們也會陪著你去道歉的。”
“可是以前媽媽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她就會問是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文文更可憐了。
周雲喜拉過敏敏,把她和文文一起抱在懷裡。
“文文,那是你媽媽太忙太苦了,但她一定是愛你的。”
文文心裡想著媽媽都不能幫助自己,舅舅和舅媽真的可以嗎?
“那我們先回去好不好?等舅舅回來了,我們和舅舅說?”
“……嗯。”
周雲喜帶著兩個孩子回去,路上買了些零食。
回到家後,敏敏一個勁給文文分享,分享還是不願吃。
“媽媽,姐姐不吃。”
周雲喜做好了飯菜,端過來。
“文文,那你陪舅媽吃飯好不好?”
“我不餓。”
周雲喜正發愁,覃頌回來了。
一眼看出她臉上的著急和擔憂,“怎么了?”
“文文估計是在學校受了委屈,不愛說話也不吃東西。”
“芳芳呢?”
“芳芳感冒了,今天沒去學校。”
“哦。我先去洗個手。”覃頌洗乾淨回來,蹲在文文面前拿起她的小手。
“文文看舅舅厲不厲害?”
“嗯,媽媽說大舅舅很厲害。”
“那你把你遇見的事告訴舅舅,舅舅去幫你解決好不好?”
“可是……”
周雲喜也蹲下,耐心勸:“你感到不開心要說出來,憋在心裡會更加不開心的。不管發生什么事,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是啊文文,誰欺負你了,舅舅明天去學校揍他!”
“真、真的嗎?”文文終於抬起了小腦袋,“是老師的孩子,也可以嗎?”
周雲喜想到老師那閃躲的眼神,忙問:“老師孩子怎么欺負你的?”
第二天,覃頌送文文去上學。
周雲喜在家裡看著敏敏發了會愣,趕緊揹著敏敏追出去了。
覃頌那脾氣糟起來瘋得很,她可得盯著才行。
“文文早上好啊!”
老師在校門口就打算牽著文文進去。
覃頌推開她的手,冷冷盯著她:“把你兒子叫出來給文文道歉!”
“文文舅舅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別跟我裝傻!他昨天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老師眨了眨小眼睛,“昨天文文放學接走的時候沒說什么啊,是不是有誤會?”
她彎下腰盯著文文,眼神變得銳利。
“文文你有什么事跟老師說,老師查清楚了是可以幫助你的,但是不能跟家長說謊哦。”
“你有病是不是!”覃頌伸手推開老師。
力氣大,一個女人就一屁股摔在地上,引起了其他送孩子家長的好奇。
女老師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覃老闆,您不能因為是老闆就欺負我們這種拿死工資的普通人啊。我兒子在我自己班上我是管得很嚴的,不存在對文文做出什么過分的事。”
“好啊,你的意思是我家文文汙衊你兒子是嗎?”覃頌抱起文文,見文文被老師嚴厲盯過後瑟瑟發抖。
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推開擋路的人直接去教室。
教室裡已經有了一半孩子,都在玩耍。
覃頌抱著文文走進去,問:“小朋友們叔叔問你們一個問題,昨天你們老師的兒子是不是欺負文文了?”
孩子們都眨巴眼睛,望著覃頌不敢說話。
老師昨天放學前交代過他們不能亂說話。
“是不是你們老師讓你們不能說?”覃頌沒那么多耐心,從兜裡掏出一把各種嚴肅的糖果。
“誰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叔叔,叔叔給糖吃,還給錢!”
總有兩三個膽子大,還受不住誘惑的,立馬跑到了覃頌身邊。
舉起手:“叔叔我知道!”
覃頌把文文放下,給三個孩子分了糖果。
“你們說一下昨天的事情。”
“文文睡中午覺的時候,寬寬壓在她身上。”
“文文哭,老師跑進來就揪文文的耳朵。”
覃頌臉色難看,難怪雲喜檢查了全身也沒看見傷痕,揪耳朵是留不下痕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