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 绛满月

覃頌看了眼劉彬,劉彬剛剛和葉順平交頭接耳,八成說的和他昨晚暗示話題有關。

劉彬擺了擺手:“那我先回局裡了。”

“嗯。”葉順平應了聲,自顧自拉著覃頌蹲下,“你和李明松熟嗎?”

“一起打過牌。”

“那對他了解嗎?”

覃頌看著遠方平坦的幾十畝水田,眯著眼睛說:“不瞭解。”

“那你跟劉彬昨晚說那話是啥意思?”

“電影看多了,引發的感想,有錯嗎?”覃頌扭頭看向葉順平,“不是跟我說審問那混蛋的結果嗎?怎么把我當犯人審?”

“嘖,你這小子脾氣可真不好。我剛剛聽劉彬提了下就好奇,隨口問問你,又沒懷疑你。”

“廢話少說,我的時間很趕。”覃頌作勢要起身。

葉順平趕緊拉著他說:“那小子腿捱了一刀怕廢,磨蹭不起,就吐出了點東西。”

覃頌冷著眉眼認真看著葉順平,彷彿在說你再廢話一句,老子走人了。

“哎喲你這人性子太急了。那小子是李明松親戚!”

“李明松親戚?怎么一直沒見過?”

“從小住城裡的,當然沒見過。”

“說了是誰花錢僱他的嗎?”

葉順平搖頭,忙道:“但是他跟我們舉報李明松的賭場有問題,麻將機有問題,能出老千老是坑麻友!”

覃頌瞪了下眼睛,“他不是跟李明松是親戚嗎?”

“說能提供李明松他們購買麻將機的渠道做證據……”

“呵,他想將功贖罪是吧?”給覃頌乾笑了。

“是這個意思。”葉順平掏出煙盒,“來一根嗎?”

“我不抽菸。”

葉順平點上吸了一口說:“估摸著是親戚好說話,坑就坑一把。但僱他到你家放火那事太大了。”

“火沒放起來,他怕的是僱他的人!”覃頌敢肯定。

“你在懷疑什么?”葉順平叼著煙盯著覃頌認真打量。

覃頌邪笑了下,“你們幹警察的懷疑人格更重吧,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想事情也只會盯著錢想。我可以說痛恨拉我去賭的王翔、李明松,和賭場的每一個人,可以說他們全是想殺害二毛三毛的兇手,你們敢信嗎?”

“你這小子胡幾把扯。”葉順平大口大口吸菸。

覃頌嫌棄煙味重,起身朝屋裡走。

葉順平看著忙忙碌碌的幾人,突然一個激靈起身,喊:“覃頌你說的王翔是不是李明松親戚?”

覃頌回頭,一隻腳踩在門檻上。

“對。”

“人現在在哪?”

“每天閒得要死,最近我沒看見他。對了,他老婆回孃家了,你可以去問下他老婆。”

“他老婆哪裡人?”

“上河一個村。”

“覃家河的?”

“對!”

葉順平揉了揉頭,有些煩:“那我得去一趟,你別出門,有什么叫人打電話上咱們局。”

“行!”目送葉順平騎著警車摩托車離開,覃頌眼裡劃過一絲算計。

覃曉梅在孃家幫著父母幹活,葉順平跑來找她,一開口提王翔的名字,還沒說什么事。

覃曉梅就一臉著急:“咋的了?他是不是揹著我又去騷擾別人老婆了!那個挨千刀的,我就該一剪刀卡了他!”

“不是,最近有個案子我需要找他人問一下。”

覃曉梅更著急了,“他殺人了?要死的,我怎么會找到他那種垃圾!”

坐上也順平的摩托車,“快點,我要回去跟他離婚!”

從覃家河到覃家村走路半個小時,騎摩托車在田埂小道上也就十來分鐘的事。

到了王翔家沒找到人,覃曉梅就跑去覃家小店找。

幾個老少婦女看見她欲言又止,葉順平穿著便服,大家不知道是警察,在覃曉梅的質問下,婦女們嘰嘰歪歪起來。

“哎喲梅妹子你就不該賭氣回孃家。”

“對的咯,你都不曉得咱們村尾那寡婦最近天天耗著你家王翔幹著幹那的。”

“一天到晚兩個人都在一起,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呢!”

覃曉梅臉色鉅變,罵罵咧咧離開小店。

葉順平腦袋都大了。

“妹子你冷靜點,人家不是寡婦嗎?你男人熱心幫點忙不算什么事。”

“去你媽的,你熱心你去幫啊!那騷蹄子逮著空子就狗男人,竟然敢勾到我頭上!”

覃曉梅上家裡找了把鐮刀,就朝村尾殺過去。

“……”

經過覃頌家門口,焦頭爛額的葉順平大喊:“覃頌覃頌,你趕緊去你們村尾找下王翔!”

覃頌回過頭,嗡裡嗡氣:“去村尾找他幹嘛?老子和他有仇,不去!”

“快去啊!你就說他老婆回來了,讓他趕緊回家啊!”葉順平指著在前面跑的覃曉梅。

覃頌假裝突然看見了她手裡的鐮刀,臉色一變,應了聲就跑起來。

他當過兵,要是全力奔跑,覃曉梅是追不上的。

但他偏偏故意放慢,讓覃曉梅保持百來米的距離跟著跑。

“覃頌你別管我家的事!那賤人我要殺了她,我才回去幾天兩個狗東西就勾搭到一起了!”

覃頌懶得搭理覃曉梅,這都是局裡的Npc罷了。

他一口氣跑到村尾周苗兒家,“苗兒姐你快躲起來,王翔老婆來了!”

喊著,一腳踹開周苗兒的家門。

“臥槽誰啊!”王翔褲子都來不及提,小兄弟嚇得一抖。

周苗兒扯起床單裹上自己,第一反應想躲起來。

但看見王翔褲子不提就鑽到床底下,她驀地看向門口的覃頌。

覃頌目光深沉看著她,嘴上勸著:“快躲起來啊,這要是鬧大了,你在咱們村還怎么待下去?你的孩子以後怎么看你?你一個女人本來就很辛苦了,想出去打工捨得撇下孩子嗎?”

周苗兒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她公公婆婆一直就懶。

丈夫死後,她不是沒想過出去打工,但那兩個老不死的不願意給她帶孩子。

想到那天覃頌在河邊給她說的故事,她臉上的慌張漸漸消失,一屁股坐回床邊。

床底下的王翔推她的腿,“你幹嘛?快跑啊,躲起來啊!”

覃頌冷著眉眼看著,嘴角劃過一抹邪惡。

周苗兒吸了口氣,聽見外面傳來覃曉梅由遠而近那潑婦的咒罵聲,眉眼顫了下,抬手就狠狠抽了自己的兩耳刮子!

下手極重,嘴角破裂,頓時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