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 绛满月

“劉湖成。”周朋義唸了下名字,“好,謝謝你。”

“再見。”覃頌也不多言,掛了電話。

劉彬一臉複雜望著他:“我想問你一件事。”

他剛剛突然想到的。

“你說。”

“你那天繳了楊興生的槍,完全可以讓他們把大哥大遞到你手裡,你自己打電話。為什么要讓他們打?”

劉彬之前覺得是覃頌疏忽所致,現在覺得他是故意為之。

覃頌眼簾磕了下,沒有解釋,只說:“不能否認已經引蛇出洞了是吧。”

“……”

“也不能否認我一個老百姓承受著被斃掉的風險吧?”

劉彬啥都反駁不了。

覃頌沒有職業,沒有應該承擔的責任。

案子結束後,上面還可以給予嘉獎。

“就這樣吧。”覃頌起身便走。

他悄默默做的夠多了,還想要道德綁架他?

想都別想!

城裡,周朋義已經派人暗中調查有關劉湖成的出行記錄,沒有查到任何離開鳳城的記錄,加大人手調查在鳳城露臉的行蹤。

人手夠多,大家夠仔細,不到一天就查到劉湖成在鳳城一個小賓館開了房。

凌晨兩三點,人睡得正熟。

周朋義帶人包圍了小賓館,來了個甕中捉鱉。

“鍾浩廣那邊來電話了!”

四天後,覃頌上元鎮找葉家強,一見面就被拉著進屋裡。

覃頌淡淡點頭:“案子結束了,既沒了顧慮,又有好處。”

“你怎么知道案子結束了?”

“電話打到覃家村小店了。”

“誰打的?”

“大哥打的。”

葉家強‘哦哦’了兩聲,“周朋義還給你打電話?打電話幹嘛?”

“讓我去一趟城裡。”

“給你頒獎么?”

覃頌見葉家強那好奇巴巴的樣子,笑道:“我給拒了。”

“為啥?這是好事啊!咋還拒絕了?”

“對我以後走金錢銅臭的路不好。”

葉家強皺眉想了想,“也是,你又不走仕途。鬧大了,只會給你種仇。”

“但還是要去一趟城裡的,二毛三毛醒了。”

葉家強想起覃頌跟鍾浩廣的事,“你打算拿著救命之恩讓他倆兄弟把龍翔酒店低價賣給老廣?”

“嗯,答應的事情要做到。”

“他倆兄弟不願意咋整?”

“會答應的!”

拖拉機來的時候拖了一車磚,告別了葉家強就開著上城了。

醫院裡,二毛三毛在同一個房間,雙手都被拷在床上,有警察守著。

小劉把覃頌帶進病房後,叫同事到走廊外等。

三毛:“覃頌……”

“還叫覃頌,叫哥了!”二毛衝三毛瞪了眼。

覃頌擺了擺手坐下,“不重要。我來是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二毛:“你說,只要我們能幫到忙的一定幫。”

三毛底氣不足:“二哥,我們現在這個德行能幫他什么?”

二毛不由得瞪大眼睛,“你不會有仇人在監獄,想讓我們哥倆幫你報仇殺人吧?”

“那倒不至於。”覃頌把讓他們賣出龍翔酒店的話題跑出來。

兄弟倆皺眉,一時不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想把那酒店留給家裡人,免得他們餓死對吧?”覃頌一針見血。

二毛點頭:“對!楊興生差點殺了我們,我們要他受到懲罰,自己乾的那些事都露出來了,起碼都是十年以上。”

三毛:“酒店留給爸媽,有一點是一點。”

覃頌嘆了口氣說:“你倆應該慶幸大毛哥當初很多事都沒讓你們經手,不然……”

家裡就斷後了。

提到大哥,二毛三毛人都喪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龍翔酒店交給家裡人只會敗落,倒不如趁著現在有點價值賣出去。”

二毛三毛相互看向對方,不想承認都難。

三兄弟最聰明的就是大哥了。

父母年紀大又沒啥文化,經營不了酒店的,就算是租出去,以後二老能不能收到租金都是個問題。

“頌哥說的是對的。”二毛三毛嘆氣,接受了覃頌的提議。

完事,二毛問:“要不你把酒店買了吧?”

三毛:“是啊,賣給別人還不如賣給你呢。”

“我沒那么多錢呢。”覃頌婉拒。

因為他知道龍翔酒店在大毛經營的時候很多騷操作,留下了很多禍端。

而鍾浩廣賣到手沒三年就倒閉了。

他要想做酒店,與其接手一個臭名遠昭的酒店,還不如自己搞一棟新的。

他又不傻。

開著拖拉機去建材市場,停在建材市場最大的門面前。

店員出來呵斥:“滾滾滾,停在我們店門口算怎么回事!”

覃頌跳下拖拉機,喊了聲:“鍾老闆,我覃頌!”

坐在裡面的鐘浩廣立馬起身,“哎喲頌啊,不好意思店員不懂事。”狠狠瞪了眼店員。

“去泡茶!”

“好的。”店員麻溜去泡茶。

鍾浩廣跑到覃頌面前,“吃飯沒?我請你吃飯?”

覃頌擺手:“沒那閒工夫,我拖來一車磚,您看放哪?”

“放倉庫,靠河堤那邊我有個大倉庫,你送個幾十萬匹我都裝得下!”

鍾浩廣本想拉著覃頌進店談,覃頌偏要先去送磚,他只要擠上去坐在覃頌身邊。

拖拉機‘轟轟轟’‘突突突’響,他扯著嗓子誇獎:“你還真有點本事呢!難怪葉家強會提拔你!”

到了倉庫,趕緊去打開倉庫門,看著覃頌一個人搬磚,也忙著上去幫忙搬。

鍾浩廣察覺到覃頌端著,搬的十分賣力。

有一名小個體戶路過,他連忙招呼:“快給我找幾個人幫忙搬下磚。”

“好的,鍾老闆!”那人飛快跑去喊人了。

鍾浩廣拉住覃頌,“已經叫人搬了,你去我店裡坐會聊聊?”

“行啊。”覃頌端夠了,順著下坡。

鍾浩廣把果盤瓜盤,所有吃的都掏出來擺滿了桌子,弄得跟圍爐煮茶似的。

“頌啊你那天要是直接說,你跟周隊長是親戚,我早就沒顧慮。咱們早就合作了。”

覃頌喝著茶吃著清甜的橘子。

淡淡道:“鍾老闆說笑了,我媳婦大哥為人清廉,最煩搞關係。”

“這話就說錯了,怎么都是親戚,要比外人好許多呢。”

“別人我不知道,咱大哥是一視同仁的。”覃頌沒給鍾浩廣一點空子鑽,以周朋義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在外面拿他名頭談事,絕對十分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