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89:从山沟沟里攒金开始》 绛满月

周念說覃頌最近掙錢了,也懂事了。

周母覺得雲喜比較傻,便問:“覃頌他是真懂事了,還是幹了什么壞事?”

“沒幹壞事,自從女兒出生後他每天都很忙碌,一天時間恨不得當兩天用。”

周雲喜怕母親不相信,努力把這些日子裡的好事都告訴她。

家裡買了什么,坐月子吃了什么,擴了兩間房。

覃頌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

周母漸漸聽得一愣一愣的,聽了會打斷:“那是他嗎?”

“我怎么覺得你說的人不是那小子啊?”

周雲喜:“……”有些洩氣。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也不信。畢竟她之前還是個受害者不是嗎?

“你從小就傻,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笑呵呵幫著數錢!”

“……媽,我是傻,大姐人傻嗎?”

“你大姐不傻,但她信你啊!你們周家的人再聰明,遇見親戚的事就犯傻,兄弟姐妹說啥就是啥,一點都不帶懷疑的!”

“……媽,大姐所說的都不是我轉告的,是她親自見到的。她還跟覃頌一塊設計衣服賣,是體會到現在覃頌的好的!”

周雲喜提高了音量,她受不了母親這么誤會,不相信覃頌變好了。

這時,外面傳來‘啪’的一聲,隨著是咒罵聲。

“不要臉的狗雜種!你堂堂男孩生活不如意不努力,竟然打老婆!老子打死你!”

周雲喜和周母驚了一跳,意識到外面的咒罵出自周父。

“爸!”周雲喜喊了聲,抱著女兒急匆匆跑出去。

覃頌摸了下捱了打的臉,禮貌開口:“爸罵的是,以前是我對不住雲喜,該打該罵。往後我一定時刻謹記爸媽的教誨,以雲喜和孩子為主,好好生活努力掙錢,讓她們娘母跟著我過上好日子!”

“骯髒東西!”周父拿著手裡的鋤頭恨不得一下掄過去。

“爸!”周雲喜著急地喊。

一直以來父親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她很少看見他這么生氣。

周父看向小女兒,抱著個包被裹著的小女嬰跑到跟前。

他怕自己的大嗓門嚇著那小女嬰,硬生生把到嘴邊的髒話嚥了回去。

“爸您別這樣,覃頌他真的變好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周父聽得狠狠一生氣,抖著嗓子說:“你個不重用的啊。”

“對不起爸,要罵要打您對著我來,是我之前自己也不懂事,沒能力像個怨婦,不全是覃頌的原因。”

“你個死腦筋啊!”周父氣得戳了下週雲喜的額頭。

覃頌大步過去,拉著周雲喜到自己身後。

“爸,您有氣就打我吧,別罵雲喜。她性子弱,容易朝心裡放。”

“你還知道她性子弱,你一個大男人那么大的力氣就朝她身上使!你怎么不一頭撞死得了!”

周父的氣焰逐漸升高,周母杵在柺杖站在門檻前也是懶得攔。

女兒受了委屈跑回來哭哭啼啼,他們做父母的已經很糟心了。

礙於是女兒自己當初非要嫁的,受了委屈都不好上門找人麻煩。

現在人跑上門了,恨不得用吐沫星子淹死覃頌!

李嬌英聽見動靜從自家屋子跑出來,試圖勸和,被周母差點一柺杖砸過來,默默閉了嘴。

推了推趕過來的周武兵,小聲:“你快說說你爸媽嘛,跟個瘋子鬧什么呢。這人家都揹著提著一堆東西上門來了,這樣欺負人家,回頭領著雲喜回去教訓咋整?”

周武兵一向性子軟,伸了伸脖子撞上週母兇巴巴的目光,看了看少見的憤怒父親,硬是不敢開口。

“別在老子面前裝模作樣!”周父當覃頌賠著笑臉是偽裝,破口大罵:“今天你既然來了,老子就把話說清楚!不想過下去就離婚,現在就跟我去咱們村找村幹部說道說道!”

“二叔!”

一聲二伯惹所有人扭頭看去。

只見周朋義風塵僕僕而來,手裡提了一隻豬腳,笑道:“嗨運氣不錯啊,小云喜是知道大哥今天回家嗎?特意來蹭豬腳吃的?”

把豬腳朝周武兵手裡一塞,“和你媳婦去做飯,快去!”

周武兵拉著李嬌英回廚房。

周朋義上前從周父手裡拿走露出頭,虛扶著他老人家:“二叔我有好一陣沒回來了,有很多趣事和你說。”

“鵬義,我這正教訓著……”

“二叔,你不想聽的話,我下次就不回來了哈。”

“走走走,進屋聊。”

周朋義跨過門檻,順手扶住了周母:“二嬸你這腿得靜養,別心急著下地,到時候成了瘸子就難看了。”

“……”周母嘆了口氣隨著周朋義進去。

覃頌沒想到周朋義今天會冒出來,也算是側面救下被岳父教訓的他。

“小云喜!”周朋義的聲音從裡面傳進來。

想拉著覃頌去大哥家躲躲的雲喜,愣了愣。

覃頌從她懷裡接過女兒抱起來,“鵬義大哥叫你。”

周雲喜撇嘴,她從小在一大群堂兄堂姐堂妹堂弟裡,最怕的就是堂哥周朋義了。

“他怪兇的,八成沒啥好事。”她小聲跟覃頌吐槽。

覃頌失笑,單手就能穩穩的抱住女兒,空出隻手牽著她進去。

笑呵呵:“爸媽,鵬義大哥,我和雲喜回來除了探望下家人,還想給你們看看我們的女兒。”

“來來來。”周朋義伸出一隻手,有些匪氣道:“給我抱抱小外甥女。”

覃頌牽著周雲喜過去,把女兒遞到周朋義手裡。

周朋義雙手小心翼翼抱著,粗獷的眉眼一下都軟化了。

“這小娃長得真好,眼睛太睿智了!不像小云喜呆板無趣,倒像是她爸呢!”

“哼,她爸就是頭瘋狗!”周父十分嫌棄道。

周朋義一邊抱著小女嬰打量,一邊說:“二叔我跟你說件事吧。”

扭頭看了眼小夫妻倆,“你們別像犯人杵在那,自己找椅子坐!”

覃頌提了兩把椅子過來,給周雲喜摁著坐下,自己才坐下。

周母一直打量著,被他這個行為驚了下。上兩回來的時候,這小子從內到外散發出鄙夷女人的氣息,喝個水都喊著雲喜去倒。

怎么幾個月不見,學著伺候起女人了?

難不成是心裡發虛,故意在他們面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