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在手》 郝在

竇從盯著少壇主,好奇詢問:“剛剛,少壇主不是已經為這小子證明,他身上並沒有那寶貝。”

“可他也說了,他見過那寶貝,他是最後一個見到那寶貝的人。”

木隨風低頭,視線在葉劉京身上一掃而過:“若是,他沒有騙我們,那找回那寶貝的下落,也只能從他身上找!”

“竇叔,我知道你一心想,取代我父親的職位。”

他不通人情,只覺得真誠可以打動一切:“上京城一戰,我父親為保護咱們撤退,被仙升教的人傷的很重。”

“解決這件事,我就會帶著他回總教醫治,紫火壇不能沒有壇主,我走後,紫火壇壇主的位置,由你來坐。”

竇從臉上微笑立馬綻放,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莫書生身上,又很快收斂表情,搖頭開口:“少壇主說哪裡話,我老竇對壇主一向忠心無二。”

“更不用說,他這次病重,還是為了保護我們,跟仙升教的賊人拼殺,我一定會完成總壇交代下來的任務,讓壇主早日回到總壇。”

他大聲表露不存在的忠心:“請壇主放心,您回到總壇之後,我會幫您照顧好紫火壇的兄弟們。”

“只要您病好回來,壇主之位,我老竇保證絲毫不加留戀。”他低頭等著屏風後的男人回話。

葉劉京半坐地面,目光轉動看著這一幕。

怪不得,當初在上京城,仙升教引起這么大的波動,到最後卻只有高老太,賊屠夫兩個當家人。

玄教和仙升教,雖然都是大武的敵人,可兩教也是多年解不開的宿仇。

他們兩家相互之間的仇恨,並不比他們和大武的少。

原來,仙升教在遇見自己之前,就已經跟玄教的人,拼殺過一陣了,葉劉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撿了個大漏。

屏風後,蒼老聲音無奈咳嗽:“咳,好!”

竇從聽到他的答話露出笑容,轉頭兇狠地盯著葉劉京。

葉劉京心中突突,目光望向屏風之後。

他明白,他決不能落入竇從之手,這傢伙不是個守規矩的主,對朝廷中人還特別的仇視,要是讓他來,指不定怎么折磨自己呢!

他來東都這兩天,一直都沒閒著,他了解過大商滅國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皇權不仁。

底層老百姓困苦,皇帝不仁,底層怎么都能勉強活,最怕的是朝堂酷吏太多。

這些直接能影響到百姓生活的小官,才是百姓們活不下去的真正原因。

屏風後,再次響起咳嗽聲。

葉劉京心裡又忍不住突突,他有一個不合適的想法,紫火壇壇主是跟仙升教對敵時候,受的傷。

仙升教在上京城是為了血谷蟲母。

自己體內,正好有一隻活著的血谷蟲母。

棒子打老虎,老虎吃雞,雞吃蟲,蟲又咬棒子。

不知道,自己這隻蟲能不能治好紫火壇壇主這隻老虎?

竇從直立身子,挺起胸膛:“來人,將他們兩個帶……下去!”

話說一半,他拉長聲音,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則是在兩人身後。

葉劉京只覺得後腰上,一根針扎進來,全身真氣不能運轉。

他暗道一聲不好,這傢伙真不是個好人,這就迫不及待要對自己動手立功了。

賊王大叫:“少壇主不可,竇從心眼小,我要是落到他手中,哪還有什么好下場?”

“你們只想要那顆珠子,大不了,我再去幫你們找就是!”

竇從眼睛睜大盯著他,好奇詢問:“什么珠子?”

在場六人,除了葉劉京,明面上就只有壇主一人知道,那寶貝就是回龍珠。

其他人只知道,總壇給的任務,讓他們來上京城附近尋找一個寶貝,等到接近那寶貝時候。

因果蟬,自會發出鳴叫。

竇從還是第一次聽到,那寶貝的形態,是一顆珠子。

對玄教很重要的珠子,他心裡難免升起一個猜想,難道是那有關大商國運的東西。

竇從雙眼滾動,心中暗想若是那寶貝,我也不是不可得。

玄教中人,身體內,都養有一顆因果蟲,多用來隱匿氣息。

也有些特殊情況,像賊王這種叛教之人,他們體內的因果蟲,不但不能幫他們隱匿氣息,還會被因果蟬捕捉到他們的位置。

只要玄教想要找他們,哪怕天涯海角,也能追到他們蹤影。

竇從並不想背叛玄教,可他依然想要得到回龍珠,得到裡面的龍氣國運,來催熟身體內的因果蟲。

若能得到一隻因果蝶,玄教內,還有誰敢在他之上?

權利是個迷人的存在。

“我管你們什么寶貝,快把他們都抓進後院,我仔細審問,不要耽誤壇主醫治時間。”

門外兩人上前,就要拿人。

葉劉京掙扎身子歪著腦袋,看向木隨風:“慢!我或許,有辦法能救你們壇主!”

“信口胡說,看我點了你啞穴,讓你再也說不出話。”竇從上前,就要出手。

危急關頭。

葉劉京不管不顧大喊道:“難道,你們紫火壇就沒有一個忠心之人,真要眼睜睜看著你們壇主去死嗎?”

“我不知道你們總壇在什么地方,只知道,三天,三天之內再不給你們壇主治病,他就死定了!”

竇從惡狠狠上前,厲聲開口:“我撕開你的嘴,還讓你胡說。”

一根棍子挑開他的手。

莫書生面臉冷意盯著他:“竇從,你這么著急幹嘛,為何不讓這小子說完!”

“書生,你是什么意思?”竇從躲開他的棍子,再向前。

“我想要救壇主,其他的,不管什么寶貝,什么任務,都不在乎!”莫書生再向前。

卻被竇從一掌擊退,大廳內黑煙四起。

“叮鈴!”清脆的鈴鐺響聲,叫停兩人。

他們抬頭看向掛在屏風上的紫火劍,紛紛退後跪拜:“壇主,此事都是他!”

“不是壇主!”清脆的聲音從屏風旁傳來。

站在一旁的少年,目光落在葉劉京身上:“是我!”

“你真的能救我父親的病?”

葉劉京沒有完全的把握:“我可以試試。”

木隨風搖頭:“不是試試,治好了,我放你走,治不好,那我只能把你交給竇叔叔了!”

“好!”葉劉京抬頭,直覺告訴他,這小子有些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