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熱絡聊天,陸潔沒注意到姜滿。姜滿尷尬起身打招呼:“小潔...”
陸潔回頭,驚喜道:“姜滿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姜滿解釋:“前幾天剛回來。”
陸潔挽住姜滿手腕:“你更漂亮了!”
“你也是。”兩人聊了幾句,姜滿說:“我今天有事,先告辭了。”
陸潔依依不捨,拉著姜滿到外面說話。
姜滿拿上包包,向蘇澤奇鞠躬:“祝您早日康復。”
蘇澤奇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門後。
走廊裡,陸潔親切道:“姜滿姐,你回來真好,不然我擔心大哥孤獨終老。”
姜滿無奈,陸潔急切問:“我大哥去找你了么?你們和好了么?”
姜滿笑笑,不知如何回答。
蘇家老宅中,陳媚許久未歸。她迅速進入別墅,用萬能鑰匙打開蘇澤奇的書房,又打開保險箱。身份證、公章、財產證明都在,她呼吸急促,摘下墨鏡,顫抖著手將證件裝進包,不到十五分鐘就離開老宅。
隨後,她打車來到隱秘的律師事務所二樓。早有律師在等,她拿出證件,詢問:“這裡是我老公委託我拿來的證件,律師先生,我想查一下我老公有沒有立過遺囑,這些資料夠嗎?”
律師拿著蘇澤奇的證件進去,十五分鐘後出來,把證件還給她:“蘇太太,您先生沒通過律師設立遺囑的記錄。”
陳媚鬆了口氣,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律師:“那你能不能用他的身份證跟印章,立一份遺囑?”文件寫明蘇澤奇逝世後,蘇氏集團、蘇家老宅等十幾處房產及存款都留給陳皓。
律師看著這份明顯不公平的遺囑,有些猶豫:“這個...”
陳媚忙道:“費用不用擔心,只要做成,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律師無奈:“這事有難度,我盡力,要是沒成功...”
陳媚雙眼佈滿血絲,雙手壓在茶几上:“不行,你這么有名,一定能幫我!”律師只得暫時答應。
姜滿提早下班,買了玩具回父母家。軒軒聽到高跟鞋聲,撲進姜滿懷裡:“媽媽!軒軒好想你!”
姜滿蹲下抱住兒子,在他臉上印下口紅印:“媽媽也想你!”她把禮物遞給軒軒,收穫驚喜尖叫。
裴菲端著菜從廚房出來:“軒軒,別纏著媽媽,洗手開飯。”又埋怨地看了姜滿一眼,“你也是,早把玩具拿出來,他還能好好吃飯嗎?”
姜滿和軒軒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跑去洗手。餐桌上,姜滿吃著清蒸魚,讚歎:“還是媽做的飯最好吃!”
裴菲笑著嗔怪:“覺得好吃,怎么不天天回來吃?多做一個人也不累。”
姜滿抿唇輕笑,想到昨天醫院裡蘇澤奇的樣子,嘆了口氣。裴菲放下筷子:“你怎么了?”
姜滿把蘇澤奇的情況告訴她。裴菲驚訝:“怎么會這樣...”
姜滿聳聳肩:“他身邊沒什么人了,秦夫人也不去看他,怪可憐的。”
裴菲沉默了,姜父給她盛湯:“喝點湯吧。”姜父給姜滿使了個眼色,姜滿抱起軒軒:“軒軒乖,媽媽帶你去樓上玩玩具。”
餐桌上只剩裴菲和姜父。裴菲抬頭看著他,面露歉疚:“浩天,我...”
姜父打斷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是想去看他,就去吧。”
裴菲沉吟半晌:“可我覺得對不起你。”
姜父感慨道:“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別在意這些。咱們都這把年紀了,你去吧。”
次日清晨,蘇桁到醫院,在蘇澤奇病房門口看到裴菲。他眉頭輕蹙,閃到門後。裴菲穿著素色套裝,抱著杜鵑花,神情猶豫,良久才敲門。
蘇澤奇虛弱的聲音傳來:“進。”門推開,他看到裴菲,瞪大了眼睛,撐著坐起身:“怎么是你...”
裴菲看著他蒼老的臉,心頭悲涼,把花放在床頭:“我來看看你。”
蘇澤奇神色悲慼,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生這場病,能見到好久沒見的人。”
蘇桁站在門外,只能聽到隱隱絮語。半小時後,裴菲走出來,在走廊拐角用紙巾按了按眼角,輕嘆一聲離開。蘇桁目送她離開,才走進病房。
蘇澤奇靠在床上,出神地看著窗外,沒注意到蘇桁進來。蘇桁安靜地坐在桌旁。十幾分鍾後,蘇澤奇開口:“前陣子姜滿來看過我。”
蘇桁驚訝地抬了抬眉,沒說話。
蘇澤奇嘆了口氣:“她是個好姑娘,你要把握住。有些好女人,錯過了就難再見了。”
蘇桁沉默良久,眼神堅定起來:“爸,我知道。”
陳皓在辦公室接到陌生電話:“請問是陳皓先生嗎?”
陳皓愣了愣:“我是。”
“你最近有收到一筆八百萬的轉賬嗎?”
陳皓疑惑道:“我沒有啊。”電話很快掛斷,緊接著陳媚打來電話:“媽,怎么了?”
陳媚聲音焦灼:“我在你公司樓下,你快點下來。”不等陳皓多問,就掛斷了電話。
陳皓下樓,看到陳媚站在角落,穿著黑色衣裙,頭紗遮住面容。“媽,你怎么了?”
陳媚抓住他的胳膊:“陳皓,你一定要幫媽媽一個忙!”
“什么忙?”
陳媚咬咬牙:“媽媽有筆錢要在你這過戶。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你的。”
陳皓想起那個電話:“你說的是八百萬?媽,你哪來這么多錢?”
陳媚眼神閃躲:“你別管,最後都是你的錢...”
陳皓眼神狠厲:“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我!”
陳媚淚眼朦朧:“這筆錢是你爸爸的。”
“你在偷偷轉移爸的財產?媽,你糊塗了嗎?”
“如果沒有我,等蘇澤奇死了,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陳皓高聲喝斥:“媽,你冷靜一點!現在改正錯誤還來得及,這會坐牢的!”
陳媚打掉他的手:“你這個不成事的東西!這么多年,你甘心被他們踩在腳下?你怕坐牢,我不怕!”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桁坐在辦公桌前,十分疲憊。前一晚蘇澤奇昏厥被搶救,他在醫院陪到凌晨,接著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