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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里,丫環小廝們都穿上了孝服,容凌的爹神情哀切,人的命怎麼就那麼脆弱不堪,連瘟疫都熬了過來,【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

老婆子得的是心病啊,好幾次醒來他都聽見她說夢話,說要替兒子承受一切傷痛。

容凌他爹站在漆紅的棺木旁嘆氣。

棺木前方本來應該是他兒子跪拜的,可是他兒子病痛纏身,只能孫兒代替。

“老婆子,你若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們的兒子,讓他平平安安的吧,也不知道我們容家到底是得罪了哪方仙家,竟讓我們過得如此不順,你要是真有在天之靈,就託夢給我吧。”

兩旁的丫環小廝微微低着頭,老爺人挺好的,對待他們和和氣氣的,他們犯了錯也不會責罰他們,不像少爺。

少爺雖然看起來一臉笑意,對誰都那麼溫柔,但只要相處久了,就會認清,其實少爺心裡從來不把他們當回事,寬容他們是因為不在乎。

“老爺,冥王派人送來了喪禮,這是單子,老奴已經吩咐人把東西都抬到庫房了。”他還以為冥王和少爺關係不好,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管家把單子遞給了容凌的爹,看着燙金的單子,容凌他爹心中如五味瓶打翻在地。

兒子那麼出息,這本來是好事,可是兒子的身體,唉,也不知道能熬到什麼時候。

得知冥王並沒有親自來,容凌他爹轉身去了容凌的房間,他知道管家是心疼凌兒,大大小小的事都來向他稟報,一點不去煩凌兒。

可是冥王的事不管大小都非同小可,家裡真正做主掌家的人是凌兒,是該知會凌兒一聲。

城主府里唯安和文心都不理解上官冥的舉動,容凌的娘死了,他派人送了禮,而且還是在那麼多賓客面前。這不是明着告訴大家,他冥王和容凌關係不淺嗎。

朧兒醒來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不管唯安怎麼檢查,朧兒身體沒有一點不對。可是她就是不能說話了。

當時她怒氣沖衝要去找容凌算賬,是上官冥攔住了她。

“你到底怎麼了,是容凌對你做了什麼嗎,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他的嗎,怎麼會給他送禮。你不是巴不得他跟你沒關係嗎。”這下他們把禮送了過去,容凌臉皮那麼厚,會不會順坡上過來纏着他們。

上官冥聽完文心問他的話,繼續保持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到那天容凌蒼白的臉色,他放過了朧兒卻受到了花神的責罰,可是他一點沒說,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猜測出來的。

他們是不是誤會他了?

看着上官冥自顧自走神,文心臉上閃過一絲惱意,今天是第幾次出神了。她都記不清了。

屋裡氣氛變得奇怪起來,大家都不說話,望着出神的上官冥和一旁生着悶氣的文心,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上官冥的行為舉止真的很奇怪,暗一他們是知道他去見過容凌的,他們心裡懷疑是容凌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變成如今這樣。

不然怎麼解釋他老是護着容凌老是替他說話的舉動。

上官冥一直出神不說話,文心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趕緊低下頭來,站起身離開了屋子。

她有什麼委屈的。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嫁給他,愛上他,為他懷孕生子。這些都是她自找的,她哪裡有立場委屈。

文心心裡彷彿堵住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就那麼橫在心裡讓人覺得難受。

上官冥回神抬頭看見文心離去的背影,眉間閃過一絲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走了?

唯安噌地一下起身,走到上官冥面前,對他怒目而視。

這讓上官冥覺得有些莫明其妙,他不就給容凌送了禮嗎,謝謝他放過朧兒,他錯了嗎,不,他沒錯。

他和容凌雖然不是朋友,但這個人情他記下了,送禮他沒有錯。

望着上官冥疑惑的眼神,唯安想責斥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處,揚起衣袖對他狠狠一甩,一道勁風打在他臉上。

“你就作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聽不懂唯安說的話,不過他不會後悔的,容凌救了朧兒,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送禮的。

暗一和西門冷他們見唯安生氣離開,都坐着看着上官冥,剛才文心眼眶紅了,他們都看見了。

“王爺,你這是?”中邪了嗎?

聽見說話聲,上官冥抬頭望向暗一,思索了一會才道:“或許我們都誤會容凌了,他不像我們想的那樣壞,朧兒最初不也是花神的人嗎。”既然朧兒能變好,為什麼容凌不行呢,俗話不是常說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嗎。

暗一他們面面相覷,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他們現在只關心文心,誰還管容凌啊。

“算了,我們走吧。”暗一搖了搖頭,現在王爺一心只想着容凌的事,整個人就跟入了魔一樣,他們留在這裡說再多,他也聽不清他們說的內容。

上官冥望着暗一他們離開的背影,兩道濃眉微微皺起,為什麼都不相信他的感覺,為什麼就認定了容凌是壞人。

就算他真是萬惡不赦的壞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吧,為什麼連一次改過的機會都不給他。

唯安找到文心,她已經面色平靜坐在小湖邊,悠閑的投喂着魚食。

看着她臉上露出的笑容,唯安心裡莫明感覺難受,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明明焦慮症越來越嚴重,卻從來沒有讓他們擔過心,從來沒在大家面前表現出一絲不快來。

“累嗎?”

這樣生活累嗎,什麼都埋在心裡,什麼都自己擔著。

文心扭頭對唯安笑得很燦爛,人活着覺得累不是很正常的嗎,哪裡又有人不累呢。

“不累。”

心裡雖那麼想,嘴上卻說著跟心裡相反的話。

唯安對着文心笑了笑,累不累,她們心裡都清楚。

“容凌是不是對上官冥做了什麼,是不是使了什麼秘法,也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你覺得他會不會跟花神學過一些秘法,讓上官冥改變了對他的看法。”

如果真的有這種秘法,那花神不是可以讓世間人稱他為神明,想要做什麼事,只需要吩咐一聲就行了,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文心聽完唯安的話,沉默了下來,她不覺得世上有控制人心的秘法,最多就影響或者放大心裡某種情緒,就算能控制人,應該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未完待續。)>